打開門看見的卻不是虞婳想見的人,是王叔。
王叔面容和善道:“夫人,晚飯時間到了,小爺在等您一起吃晚飯。”
“?”
虞婳茫然眨眼,“容硯之呢?”
王叔回答道:“爺今日工作忙,方才打來電話,說今日便不回來了,您先吃。”
今日不回來……
這確定不是在躲?
好啊,這麼會躲是吧,行!
虞婳眸子黯了下去。
——
一連幾天,見不到容硯之人影,打電話過去,就是周爍接。
這男人難不打算躲一輩子嗎?
無語至極。
最后,虞婳終于忍不住,起了個大早,找到了容硯之公司。
直接來到他辦公室。
周爍攔都攔不住。
冷汗直流,還在不停的說容硯之在開會沒時間見……
然而辦公室赫然坐著清閑的容硯之。
哪兒開會了?
虞婳眼簾危險地瞇起,看向周爍,“不是在開會嗎?騙我?”
周爍尷尬一笑,“可能已經開完會了。”
他不敢看容硯之眼神,總覺得他眼神要把自己鑿出個。
為了逃離這個窒息的環境,周爍立馬道:“你們聊,我先去忙事。”
說完,就腳底抹油地瞬間跑了,跑之前還不忘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
虞婳踏著步子,好整以暇地來到容硯之面前。
坐在辦公椅上的容硯之,神飄忽,不敢看虞婳那雙漂亮的雙眼。
低頭不語。
“抬起頭來跟我說話。”
虞婳語氣冷淡出聲,視線如鋒芒的利刃,直勾勾盯著容硯之。
容硯之臉稍稍一僵,委屈地抬眸,“怎麼了嘛。”
“???”
這男人撒什麼?
注意人設啊!
虞婳擰眉,“容硯之——”
“嗯?”容硯之眨眼,仍舊委屈模樣,“我這幾天的確是有些忙,忽略了你,我保證忙完這段時間就去陪……”
“別裝傻!”虞婳打斷容硯之,“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離婚,你說的,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定好了,你只需要簽個字,然后跟我去公證就行,離完婚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容硯之:“……”
“別忘了你發的誓言。”
容硯之:“可我沒發誓一定要跟你離婚。”
行。
跟玩文字游戲是吧。
虞婳冷嗤一聲,轉要走。
罷了,不離就不離,這次直接離開京城,讓容硯之再也找不到。
“阿九,我們倆好好談談,行不行……”
虞婳停下腳步,回過頭,對上男人無辜的雙眼。
容硯之這段時間真的很裝。
明明是只大灰狼,非要裝純凈可憐的小白兔博人同和喜。
討厭的很。
關鍵有時候面對這樣的他,實在是很難忍住不心。
容硯之起,走到虞婳面前,給倒了杯水,讓坐在沙發上,站著累。
……
虞婳坐在沙發上后,看著眼前的男人跟罰站般站在自己跟前,多有點莫名其妙。
虞婳:“能不能坐下跟我說話?擋住我了。”
其實就是不太自在,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面前,屬實是有一點說不上的迫了。
容硯之聽話的坐在虞婳邊,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
十足…
虞婳在他看過來的瞬間,瞪了他一眼。
容硯之立馬跟個妻管嚴一樣低下頭。
“裝出一副可憐的綠茶樣子,我沒欺負你。”
虞婳語調不疾不徐,甚至還有些冷淡。
現在跟容硯之的關系完全就是,占據了上風——
容硯之嘆氣,“好吧,你說沒欺負就沒欺負。”
虞婳懶得跟他兜彎子,“你要跟我談什麼?”
“不離婚,不離開我行不行?”
容硯之這臉皮還真夠厚的,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連周旋一下都懶得周旋。
虞婳白眼都差點要翻天上去了,“神經病嗎?”
“之前我跟你回來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
容硯之:“我知道……”
“我保證以后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想離開A國也可以,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不要離開我邊。”
“我也會學著控制住自己,不總是限制你的生活,行不行?”
“阿九,這已經是我想到的最大讓步了……”
虞婳擰了擰眉,“所以你把我騙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那你還說我不跟你離婚,你以后不好找老婆,不好給小墨找后媽。”
“那都是騙你的。”容硯之眸子波瀲滟,流轉著人的笑意和酸,“我這人,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就不會變了。”
“你要是離開我邊,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虞婳還是不愿意相信容硯之。
但也不免認真考慮起他的話來。
如果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擁有自由,而且回家就有老公和孩子在等自己,其實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生活。
但這人散漫慣了,以后肯定是居無定所的,不一定每天回家,容硯之能得了嗎?
虞婳不相信這男人有這麼好的忍耐力。
“不行,婚還是要離的。”
虞婳話音剛落,容硯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就是這麼巧合,容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這幾天老爺子得知虞婳回了家,經常打電話來,讓他們回去吃一頓飯,但都被容硯之回絕了。
現在這況有點尷尬。
但容硯之還是接了。
容老爺子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硯之,你跟婳婳到底什麼時候有空來老宅吃飯?你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
容硯之結了,看向虞婳。
“爺爺這段時間經常念叨你,咱們的事往后談談行嗎……今晚跟我一起回老宅吃個飯。”
“爺爺年紀大了,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這回避離婚的借口,還真是像模像樣。
容硯之分明就是想把離婚的事放一放……
真無語。
虞婳不想輕易原諒容硯之。
憑什麼他幾句話就想鎖定自己一輩子。
所以又回歸正題,“行,我陪你去老宅。”
到時候就要當眾宣布要離婚,要是不同意就大吵大鬧。
的容硯之下不來臺。
就不相信到時候他還能忍。
容硯之薄微微勾起,松了口氣,跟爺爺說晚上過去。
這些天躲著虞婳,他都躲的心,每天都想見,可是怕見到的第一面,就是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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