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們必須為死去的親人討個說法!”
“妖道云逍子,害死我們的親人,必須債償!”
“為了賺錢,用有毒的煤,害死這麼多人命,老天爺會收了你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人群不同的方向,有人大聲地嚷著。
原本被順天府尹鎮住的人群,再次起來。
順天府尹大怒。
云逍走上前,朗聲說道:“剛才說話的那些朋友,請你們站出來,有什麼話,與貧道面對面說。”
“站出來,等著被你抓嗎?”
“你這妖道,與府狼狽為,誰敢相信你的話?”
“黑心的牛鼻子,今天非得給我們一個代!”
那些聲音再次響起。
百姓們再次被煽。
全都大聲鼓噪起來,一時群激昂。
就在這時。
人群中接連響起數聲慘,頓時一陣混。
接著。
杜大寒等護衛,從不同方向揪出五名男子。
然后分開人群,帶著人來到大門前,丟在云逍前面的臺階下面。
“剛才是你們在說話?”
“為什麼不敢明正大地與貧道講,反倒像老鼠一般,藏在暗煽風點火?”
云逍俯視五人,神漠然。
五人都是滿臉慌。
其中一人梗著脖子,大聲嚷道:“你害死我爹娘,我也不想活了,索連我也殺了吧!”
其他幾人見狀,也跟著一陣大呼小。
百姓們見狀大怒,緒再次變得激起來。
若不是有錦衛和差役擋著,人群早就沖過來,將云逍淹沒。
順天府尹見局面即將失控,低聲說道:“云真人,千萬克制,這樣下去是會引起民變的啊!”
云逍不為所,冷冷說道:“杜大寒,掌!”
杜大寒等護衛上前。
揪住五人的領,然后掄起手臂,就是十幾個子下去。
幾人頓時老實了。
“你什麼名字?家住哪里?”
“你剛才說你的爹娘死于煤炭中毒,他們什麼名字?”
云逍指著其中一個禿頭漢子,接連問道。
“我錢世廣,家住太平坊,我爹錢富貴,我娘錢李氏……”
云逍冷笑道:“滿口謊言!每一戶死者家中,我都去過,在太平坊,本就沒有死者,更沒有一個錢富貴的死者。”
禿頭漢子頓時懵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人。
“這不是錢禿子嗎?”
“沒錯,就是錢禿子,整天游手好閑,居無定所,哪里是住在太平坊?”
“他本是一個混子,家里就他一個,家里哪來的爹娘?”
……
百姓雖然容易被煽,卻絕不是傻子。
見狀知道事不對,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云逍森然說道:“你誰指使,挑唆百姓鬧事?”
錢禿子支支吾吾不肯說。
云逍喝道:“不說實話,殺了!”
杜大寒出佩刀,架在錢禿子的脖子上。
“我說,我說實話……”
錢禿子頓時嚇得當場尿了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實話。
正如百姓們所說,這人就是一個無賴潑皮。
這次是有人出了五兩銀子,讓他四慫恿百姓,前來衙門口鬧事。
在命到威脅之下,其他幾人也都老老實實地代了。
所說況,與禿頭漢子大同小異。
人們面面相覷。
云逍朝著人群大聲說道:“都聽清楚了?”
人群安靜了片刻。
前面一名中年婦哭著嚷嚷起來:
“我一家五口,昨晚上全都中了煤炭毒,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用的煤爐和煤球,全都是云記的,這總該是事實嗎?”
一些死者的家屬,也跟著鬧騰起來。
云逍質問道:“出了事,死了人,就一定是云記害死的?事還沒查清,你們就開始鬧騰起來,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
中年婦結結地道:“他們,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云逍指著錢禿子等人,冷笑道:“這些人的鬼話,你就信了?”
中年婦和死者家屬們無言以對。
“事的真相如何,我會查的一清二楚。”
“真兇,以及幕后的指使者,一個都跑不掉!”
“五天時間!五天之,我會查清真相,給一百五十七個冤魂一個代!”
云逍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
那中年婦道:“你的話,能做的準嗎?”
杜大寒這時候站了出來。
“云真人在城外開設粥廠,讓數萬民有了口活命的飯吃。”
“是云真人,開設煤球廠,讓五千民有了生路,也讓京城的老百姓,每天省下好些個炭火錢。”
“也是云真人,一分錢不要,給千戶貧寒人家,捐了煤爐、煤球。”
“云真人做了這麼多的善事,會去賺昧良心的錢,會去害老百姓的命?”
很多百姓出愧疚之,紛紛低下頭。
“云真人的話,你們不相信,卻相信這些人的鬼話,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腦袋被驢踢了?”
杜大寒聲俱厲。
眾人紛紛低下頭。
順天府尹趁機揮手說道:“云真人是陛下封的純真人,是得道高人,他說是給你們代,那就一定給。都散了吧!”
人群很快散去。
“還是云真人高明,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這場子,不然本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啊!”
順天府尹向云逍拱手說道,滿臉欽佩之。
他接著指著那些煽鬧事的,朝云逍討好地說道:“這些人暗中煽百姓鬧事,必定有幕后指使之人,本這就命人嚴加訊問,定能還云真人一個清白。”
“將他們收監吧,至于查幕后之人,那倒不必白費功夫了,查不出什麼名堂。”
云逍搖搖頭,隨即帶著人離開了順天府署。
對面的酒樓上。
“倒是不曾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手段,輕松平息一場民。看來老夫還是小覷了他。”
孫承宗目睹衙門前發生的一幕,連連頷首。
“僅僅只是安這些無知百姓,又有何用?”
“說句俗的話,云逍子現在是黃泥掉進里,怎麼都說不清了。”
“五天查清真相,怎麼可能?”
袁崇煥連連搖頭。
孫承宗一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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