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查的怎麼樣?”
袁琛把自己查到的一一匯報:“顧總,那三個傷害唐小姐的人,確實是蘇氏雇傭的打手,在此之前,那三個人的確是唐家的打手。”
顧妄川眉頭一皺,這三人的份,居然跟唐笑笑說的一樣。
盡管如此,他還是相信蘇渺絕對不會安排這種事。
“好好盤查那三人。”顧妄川吩咐道。
“是,那三人估計是被唐小姐自殺的行為給嚇到了,一同藏在郊區的一個房子里,現在我們已經把他們往回帶,但是顧總,真的不用報警嗎?畢竟他們傷的是唐雷雄的兒……”袁琛問道。
唐笑笑是唐雷雄的兒。
雖說他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涉黑,但這都是表面做給別人看的。
這些人敢傷了他兒,要是不給警察出來,那便是江湖事江湖了,怕是會引起一番腥風雨。
提起唐雷雄,顧妄川眼中布滿鷙。
“不用。”他道:“你想盡一切辦法,必須讓這些人開口。”
唐笑笑不選擇報警,自然有別的原因。
他相信,要是報警能解決掉蘇渺,肯定會這樣做。
顧妄川想要的是弄清楚整件事,而不是找出真兇。
袁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才應道:“是。”
“袁特助。”顧妄川說道:“一定要讓他們開口。”
“是。”袁琛覺到力。
不知為何,顧妄川似乎很在意這件事。
他尋思著因為傷的人是唐笑笑,所以才會如此在乎。
顧妄川掛掉電話,看著襯衫上面的跡,厭棄地皺了皺眉頭。
他有潔癖。
一直沒換服,是因為袁琛人在調查事,沒人給他帶新的服過來。
同時,顧妄川覺可惜,因為這襯衫,還有這領帶是蘇渺送的。
想到蘇渺今天的各種場景,站在醫院急診大廳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時候,以及在病房離開的時候……
顧妄川現在只想回去見到。
但眼下,他還得把這個服給換掉,不然冷清秋見著會大驚小怪。
顧妄川開車去了附近的商場,不顧周圍人疑的目,他走進一間高級西服店,買了一套差不多的西服與襯衫,順帶配套了一條領帶。
他當即結賬。
“先生,那這些……”導購看著他換下來的服,小心翼翼詢問。
“扔了。”顧妄川雖覺得可惜,但沾染過唐笑笑的,他毫不留。
“是。”導購咂舌,這一套服下來起碼要十萬多!
雖然是沾了,但是送去干洗還是能洗干凈的。
可是客人這麼說, 只能照做,把服抱起來,扔進垃圾桶。
顧妄川開車回家。
冷清秋坐在客廳看書,看見他走進客廳,詫異道:“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要去忙工作嗎?”
顧妄川微微一怔,想到這肯定是蘇渺說的,他臉不紅心不慌的接話:“嗯,忙完就回來了,媽,蘇渺呢?”
“在臥室呢,說累,睡著了。”冷清秋道。
“家里有藥酒嗎?”顧妄川想起今天站了很久,肯定不舒服。
“你小子算開竅了,知道心疼老婆了?”冷清秋笑瞇瞇的,詢問一旁的保姆:“家里有藥酒嗎?”
“有的。”保姆從屜拿出藥箱,打開,找到藥酒遞給顧妄川。
“的時候力道要小一些,多會兒,里面的淤才能散開。”冷清秋叮囑道。
“嗯。”顧妄川應了一聲,往樓上去。
“臭小子,對長輩就這麼冷冷淡淡,關于蘇渺的才會多說幾個字,真的是有了老婆忘了娘。”冷清秋抱怨著,角卻是掀起的。
顧妄川推開主臥的門,看見蘇渺拉著窗簾,躺在床上。
“睡了?”他走了進去,輕聲問道。
蘇渺沒有應他,只是背對門側躺著,睜著眼睛在想事。
想到剛嫁給顧妄川之時,在心中計劃過要與顧妄川做的事。
小的就是要一起看電視,一起逛超市,一起過年倒數。
大的則是要每年都去一次旅游,要一起購置一套新的房子,兩人一起參與裝修計劃。
可是呢?
這三年的時間,顧妄川忙于工作,沒有時間陪看電視逛超市,就連過年倒數,他也在工作。
陪做這些的,是顧家的其他人,而不是他顧妄川。
他會飛來飛去,但都是因為工作出差,他不曾想過出差的時候帶上,只讓好好在家待著。
他這三年也購置了很多新房子,但是每次要裝修的時候都是給設計師,沒有問過的意見。
他是那些房子的主人,卻從沒把當那些房子的主人。
蘇渺知道,要是換唐笑笑,顧妄川會耐心很多。
想做的這些事,他也會陪著唐笑笑一起做。
想到這些,思緒恍惚,如同大夢一場,最終還是清醒了。
只是這個夢,付出了十的真心,努力讓這三年的生活變得溫馨。
可是顧妄川,卻連半分都沒有付出。
顧妄川走到床邊,發現的眼睛是睜開的,“睡醒了怎麼不起來?”
“我在想事。”蘇渺回道,聲音輕幽,如同柳絮。
“那事你不用想,我已經讓袁琛去理。”顧妄川把窗簾拉開,他不喜歡昏昏沉沉的臥室……
或者說,他不喜歡蘇渺于一個昏昏沉沉的臥室,這樣會讓他覺得毫無生機。
顧妄川不喜歡這樣的,總覺得這樣下去的生命會因此而消散。
刺眼的從窗戶灑進來,蘇渺微微瞇著眼睛,習慣黑暗后突然很不適應亮。
“我為什麼要想的事?”問道。
顧妄川一怔,坐在床沿邊。
蘇渺沒有起來,又接著問道:“還是說你認為蘇慶峰會為我出頭?”
顧妄川看著瘦削的臉,自從流產后,那好不容易才長了點的逐漸消失,人也越發的消瘦,瓜子小臉,不見一點。
他心痛:“那你在想什麼?”
“跟你們都無關的事。”蘇渺聲音冷淡。
顧妄川怔了怔,掀開被子。
“你做什麼?”蘇渺看著他的作,注意到他手中握著藥酒。
“給你點藥酒。”顧妄川拉起睡的腳。
“哦。”蘇渺不躲避,眼底毫無波瀾。
顧妄川再做什麼,也溫暖不了。
就像外面的再燦爛,也進不了的心房。
顧妄川把藥酒倒手心,雙手合十,溫暖藥酒后,覆上的腳踝輕輕之時,卻聽見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唐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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