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問您是不是走錯了包間？”

張萌率先反應過來，一邊問著，一邊提步走到男人跟前。

男人一米八八的高給人一種十足的迫，加上上那攝人的氣質，著實讓張萌也不敢用太差的語氣。

然而，不等男人開口回應。

原本許總的助理麥克就從男人后方走了出來，視線和張萌對上的瞬間，便解釋道：“張總監，許總因為臨時出了些狀況被集團調離b市，所以今晚的飯局由剛剛上任的賀總與您對接項目上的事宜，也因為是一小時前剛剛發生的職位變，所以我這邊也沒來得及通知您，真是抱歉了，張總監。”

麥克一席話落下，張萌的如意算盤也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轉頭看向麥克口中一臉高傲淡漠的男人，這才發現，男人的目似是也一直落在秦晚上。

張萌見狀心頭又燃起了希的火苗。

調整了一下心態，便笑盈盈的朝男人出了手，打招呼道：“賀總，初次見面，剛剛若是有什麼冒犯之，還請賀總見諒。”

張萌討好的賠著笑，微微彎腰，語氣恭敬，非常合格的乙方姿態。

然而，男人只朝著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單手在兜里面，連手都沒，就提步越過了的側，來到秦晚前。

“秦晚，好久不久。”

男人淡漠的神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秦晚這才從一片恍惚之中回過了神，明澈的小臉揚起溫婉的笑，低道：“好久不見，班長。”

一聲班長，直接把被晾在原地的張萌給聽懵了。

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那麼巧的事張萌還是頭一回見！

“原來我們秦副總和賀總還是老同學呀！那可真真是太巧了，來來來，趕座，我們邊吃邊聊。”

杵在原地的張萌調整好心態當即又迎了上來。

拉開正中間的座位，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也好，許久沒見了，邊吃邊聊。”

賀立帆淡淡笑了一下，說罷，順勢在位子上坐下。

男人坐下之后，張萌一屁就想挨著男人坐。

然而，不等拉開椅子，就聽見男人的話音落了下來，“秦晚，你坐我旁邊吧。”

秦晚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畢竟是工作上的飯局，越級坐，并不太合適的。

正要開口，又聽見男人道：“張總應該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張萌尷尬的都快有些難以自，回了這麼一句，便連忙挪了挪步子在隔開一個的位置坐下，接著抬眸看向秦晚道：“賀總讓你坐旁邊就坐旁邊，愣著干什麼，趕坐。”

不善的語氣令秦晚不由的皺了皺眉。

而賀立帆一聽，眼底也驀地閃過一道微涼的芒——

這個張萌，倒是和他調查的結果一模一樣。

不是善茬！

以至于，后來在席間，賀立帆一直都在和秦晚閑聊大學時候的事，偶爾張萌上前搭話想要談談合作，都被賀立帆擋了去，活的被當了明人。

就像一尊擺件一樣擺設了將近兩個小時。

賀立帆才提及今天飯局的重點，低沉道：“之前你們和許總沒有達合作的原因我多也有些了解，我看這樣，秦晚，后面的事你就親自跟進，重新做個項目書送到我這，我們公是公，私是私，該嚴格要求的地方，我可是不會因為我們同學的關系而放水的哦。”

賀立帆語氣和緩，可在說到合作失敗的原因之時，不知是不是秦晚錯覺，總覺得賀立帆意味深長的看了張萌一眼。

也不知道賀立帆所謂的‘了解’到底了解多。

可如今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自然是會牢牢抓住的，“那是當然，回頭我一定好好的做好項目書，希能夠過了賀總這關。”

說著，秦晚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角鉤織著清淺的笑意。

賀立帆也欣然應了秦晚這話，抬手端起杯子，‘叮’的一聲撞，算是達了共識。

后來——

兩人又聊了一些項目上的事。

張萌每每想要，都被賀立帆的眼神給睇了回去。

饒是反弧再長的人都能到這番不待見了，何況張萌職場廝殺多年，到了這個位置，活的人一個，哪里還能不到這些。

張萌頓時覺愈發的如坐針氈，最后只好尋了個借口先走。

而包間的門前腳關上，后腳，賀立帆便看著秦晚道：“你這領導心不正，有沒有想過，換個地方跳槽？”

“賀總這是要給我介紹好工作了？”

秦晚抿著酒杯里的葡萄，微微笑道。

“到安盛來，我底下正巧也缺一個項目副總，考慮一下，秦晚同學？”

賀立帆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拔的軀朝椅子上面一靠，不如剛才的穩重嚴謹，而是多了一分隨意和慵懶。

“怎麼？新上任這麼快就要洗地了嗎？”

“洗地不是很正常嗎？一朝天子一朝臣，誰都中意用自己的人，況且，許總的做事風格我向來不喜，在國外分公司時就已經想好了取而代之，只是進度快了一些，更沒想到，能在合作的對象里撞見老同學。”

“賀立帆，你這算不算是在臭屁？”

“你若是高興，就當我是在臭屁也行……對了，你說你結婚了，你老公……”

賀立帆將話題扯到了秦晚結婚的事上。

然而，秦晚姑娘并不想太高調的告訴賀立帆自己嫁給了顧映川，只隨意的敷衍了兩句，便又扯開了話題。

……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

秦晚看了一眼的時間，已經接近九點半了。

招呼了服務員買了單，而后，便和賀立帆一起離開了。

酒店門前。

微風拂過臉頰是剛剛好舒適的溫度。

秦晚和賀立帆微笑道別，正要提步邁下臺階，不想——

后忽而竄出一個渾酒氣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力的撞到了的肩膀，腳下步子不穩，下一秒，便狠狠的朝臺階下方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