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冤有頭債有主,你還是去找瘦馬驛的老板吧。”田文靜說完,目又落在其他人的臉上,“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高達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后大聲呵斥道,“田文靜,我草擬嗎!”
“為揚州知府,你竟然不為民做主,這樣的狗,老子一定要為民除害!”
被那麼多人當眾罵了一句,田文靜的臉頓時極為難看。
他的角一下,把自己心里的怒火,往下了,告訴自己,此人是高俅的侄子,自己絕對惹不起他的,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高公子,您聽我說嘛。”田文靜嘿嘿一笑,“我看不如這樣,如果您覺得心里有火,不如找您的叔叔,問問他這事兒該怎麼辦。”
高俅雖然是太尉,但是自己也不是無的浮萍。
那蘇東坡已經是大理寺正卿了,自己便是他的門生。
若高俅想要自己,蘇東坡定然不會置之不理的。
“田文靜,我草擬嗎!”高達又罵了一句,“你跟我來這套,我一共損失了三千兩的銀票,今天你必須給我找回來,否則的話,老子就不走了。”
田文靜一怔,沒有想到,這高達竟然如此的無賴!
正在這個時候,后堂的西門慶,終于聽不下去了,他徑直來到大堂之上,手里輕輕搖著紙扇,“高達小兒,你剛剛罵誰呢?”
如果沒有看到西門慶,高達還不會暴跳如雷。
如今見了西門慶,況且又是在高堂之上,他頓時火了,以為無論自己闖下多大的禍,這田文靜也得給自己屁,于是大聲嚷嚷道,“這廝便是瘦馬驛的縱火犯,田文靜,你速速把他給我拿下。”
“大膽!”田文靜一拍驚堂木,“高達,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此人是誰?”
高達頓時蒙圈了。
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縱火犯,竟然還有些來頭。
“他是誰?”
“此乃我大宋的第一勇士,堂堂一品鎮國公西門大人!”田文靜說道。
聞聽此言,高達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踢到了鐵板上!
“你,你是西門,西門慶……。”高達傻了眼。
這西門慶的大名,他也是知道的,因為高俅的義子高坎,便是被西門慶給折騰死的。
高俅曾經嚷嚷著,要高坎報仇,可是不僅沒有報仇,反而自己的家,都被西門慶給拆掉了。
這事兒,高家的子孫全都知道的。
“怎麼,我不像?”西門慶問道。
高達閉上了,將頭扭向了一旁。
西門慶嘿嘿一笑,緩緩而言,“高達,你辱罵朝廷命,該當何罪呀?”
“鎮國公,我真的不知道是您放的火呀。”高達無奈地說道。
輕輕扇著紙扇,西門慶一言不發。
一句道歉的話,就完了嗎?
他是打發要飯的呢?
“來人啊,把這廝給我關進大牢。”一旁的田文靜立刻說道。
僅僅是關進大牢,只怕不能解恨!
就在兩班衙役打算把高達押下去,高達不停求饒的時候,西門慶緩緩說道,“且慢。”
高達聞聽此言,立刻說道,“西門大人,您與我叔父同殿稱臣,還請您看在我叔父的面子上,讓天大人饒了我吧。”
他徑直來到高達的面前,“此人囂張跋扈,竟然敢辱罵朝廷命。”
“若不嚴懲不貸,只怕無法以正綱紀,田大人,你覺得該怎麼辦?”
田文靜頓時明白了,他嘿嘿一笑,“多謝西門慶大人提點。”
“來人啊,把高達押死牢,擇日問斬。”
此言一出,那高達立刻拉了一子。
再說那一大群著屁的家伙們,也不敢告狀了,全都灰溜溜地逃離而去。
田文靜來到西門慶的面前,正經八百地拜了幾拜,“請鎮國公放心,下一定理好揚州瘦馬一事。”
“好,我就等你的消息。”西門說完,轉離開。
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西門慶發現,飛魚道人竟然在了。
此時的房間,不僅有林靈素,還有那三井老鴇子。
“仙長,您也來了。”西門慶笑著和飛魚道人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了一旁。
“今天的事兒,你們做的很好啊。”飛魚道人說道,“這一百零八祭壇……。”
不提這一百零八祭壇,西門慶還不會慌張。
見他提到此事兒,西門慶立刻站了起來,“老仙長,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要轉離開。
若自己跟著林靈素,把這一百零八祭壇,全都端掉的話,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呢。
自己哪有那閑功夫?
飛魚道人哈哈一笑,“鎮國公不必憂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去的。”
他的目落在林靈素的上,“林靈素,你和你的徒弟一起完此事吧。”
“是!”林靈素說道。
而一旁的三井老鴇子,竟然噗通跪倒在地,“謹遵爺爺法旨。”
我靠!
這和三井老娘們有什麼關系?
西門慶眼睛了,隨后立刻說道,“林靈素,你竟然和,搞到一起去了?”
“什麼做搞到一起去了!”林靈素面不悅之,“這是我新收的徒弟。”
“牛叉!”西門慶出大拇哥來,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現在有飛魚道人在場,西門不敢胡言語。
若他不在的話,西門慶一定說幾句好聽的話,贊揚一下林靈素。
林靈素也知道,西門慶這小子沒有憋著好屁,將頭轉向一旁,“師父,我這就去,失陪了。”
他把手一招,帶著三井匆匆離去。
西門慶哪里肯放過這麼千載難逢,諷刺挖苦取笑他的機會?
“林道長且慢。”西門慶立刻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低了聲音說道,“你帶著三井,四游歷一番,等回到東京汴梁城之后,我聘請你當七十二樓的大掌柜,你看如何?”
“滾蛋!”林靈素罵了一句,轉而去。
“喂,我是認真的,你慢慢考慮一下。”西門慶沖著他的背影,大聲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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