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這個家伙是有一點忠孝節義的觀念的。
但是,對于雷橫來說,那些都不過是狗放屁,誰對他好,他就給誰賣命。
西門慶笑瞇瞇地問道,“朱仝兄弟,我也是大宋的鎮國公。”
“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進大宋的監獄呢,還是當我滄州的知府呢?”
一句話,宛如醍醐灌頂一般,朱仝明白了,這西門慶是手眼通天的人,自己一個不慎重,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兄長所言極是。”朱仝拱了拱手,“我自然是大明的人了。”
最近一段時間,聽說明教的教眾,已經遍及全國各地,而在北方,大明取大遼而代之,這事幾乎天下人,都知道的。
若是和西門慶唱反調,那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了。
“來人啊,把柴進押大牢。”朱仝說道,“把柴進的家產,全都收國庫之中。”
一旁的士兵答應了一聲,轉而去。
西門慶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朱仝倒也是個識時務的俊杰。
“滄州的事,我就不管了,我還要回東京汴梁城去,那邊的徽宗皇帝,還等著我呢。”西門慶笑嘻嘻地說道。
聞聽此言,朱仝和雷橫二人立刻下馬,“恭送皇上。”
西門慶翻下馬,念起咒語,催甲馬,瞬間消失不見了。
如果說剛剛朱仝對西門慶,還有一丁點的不服氣,但是此時見到西門慶轉眼便已經不見了蹤跡,他立刻佩服了起來。
都說明教的教主不是凡人,如今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呢。
一個時辰之后,西門慶已經到了東京汴梁城的城外。
此時的趙王,已經集結好了軍隊,正打算攻城呢。
西門慶縱深一躍,凌空踏虛幾步,來到趙王的車輦之上。
此時的趙王,正信心滿滿地指揮軍隊呢,陡然見邊多了一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訥訥地轉過頭,見是西門慶之后,頓時瞳孔一,“鎮國公,你,你怎麼,怎麼。”
他直覺的頭皮一陣發麻!
之前的時候,他就聽人說過,那楚王便是死在了西門慶的手中。
如今再次見到他,趙王怎麼能不害怕呢?
“趙王,你這軍隊到還不錯呢。”西門慶悠悠地說道,“只是不知道,戰斗力如何,能不能攻下這東京汴梁城呢。”
趙王皮笑不笑地笑了笑,“鎮國公說笑了,我就是帶著士兵,出來練一番。”
“萬萬沒有轉對任何人的意思。”
西門慶點了點頭,這外辭令,倒是有些悉呢。
要不要殺了他?
如果殺了他的話,那是一了百了,東京汴梁城的百姓們,也免于戰火之災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走了過來,“趙王,咱們攻不攻城?”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悉?
西門慶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鮑旭那個丑鬼!
我靠!
這個王八蛋怎麼投靠了趙王呢!
老子教你本事,給你娶媳婦,還讓你拜在了虛竹子的門下,你他媽就給我整這一出?
然而,那鮑旭見到西門慶,卻冷冰冰地,似乎本不認識一樣。
西門慶剛想罵他,轉念又一想,這鮑旭跟了自己那麼長的時間,一直是忠心耿耿,這一次突然出現在趙王這邊,想必是有原因的。
“不攻。”趙王尷尬地看了一眼西門慶,“絕對不能攻打汴梁城!”
好家伙,只要自己一句話說錯,估計人頭就沒有了。
西門慶嫣然一笑,“你倒是明事理的。”
然而,一旁的鮑旭,卻也著急起來,“你不攻打不行啊,我都在這里等著呢。”
“趙王,你不能對不起我的一番心意啊。”
“東京汴梁城的地圖,我都已經給你了,只要你拿著地圖,即便是展開巷戰,照樣能贏。”
趙王苦著臉,冷哼一聲,“莫要胡言語,我怎麼可能攻打汴梁城。”
“單憑我與鎮國公的關系,也斷然不會干那種畜生不如的事。”
西門慶心中疑,這鮑旭一直催促他攻打汴梁城,這究竟是何用意呢?
轉念一想,或許自己的到來,打了鮑旭的計劃。
想到這里,他嘿嘿一笑,“你來是清君側的,理應攻打汴梁城的,我先走一步,失陪了。”
丟下這句話之后,西門慶凌空踏虛而去。
趙王看著轉眼消失不見的西門慶,不暗暗皺眉,此人有鬼神莫測一般的本領,即便是攻下了汴梁城,自己也未必殺的了他。
看來這大宋的皇帝,自己是當不上了。
想到這里,他轉過頭來,大手一揮,“傳我的命令,撤兵。”
撤兵?
鮑旭蒙圈了,和程萬里商量過了,這鮑旭帶著幾千花子來當臥底的。
只要趙王下令攻城,他就會帶著那幾千花子在后方搗。
沒有想到,這趙王竟然要撤兵!
媽媽的,絕對不能讓他的計得逞!
“趙王,你想跑也得問問,爺爺手中的這一把門板大刀樂不樂意!”這句話說完,鮑旭掄起了手中的大刀,看向了趙王的馬匹。
頓時,那顆馬頭落地。
隨后,鮑旭跳上了車輦,手便要砍人。
而就在此時,周圍的士兵呼啦一下圍攏了過來,鮑旭見狀,立刻吼一聲,和那群士兵打在一。
此時的西門慶,剛剛落在城頭之上,此時的程萬里,已經開始指揮軍隊,出城殺敵呢。
“老丈人,你怎麼指揮軍隊呀?”西門慶疑地問道。
程萬里無奈地搖了搖頭,“城中,已經沒有可用的大將了。”
沒有可用的大將了,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那貫便是一個能征慣戰的良將。
“貫呢?”西門慶問道。
“五天之前,就帶著一家老小投靠了趙王。”程萬里咬著牙說道,“當初徽宗皇帝如此信任他,沒有想到,這廝竟然是個賣主求榮的家伙。”
西門慶嘿嘿一笑,“我老丈人忠肝義膽,讓人好生佩服呀。”
程萬里昂然說道,“我程萬里雖然是文弱的書生,但是若讓我另一只兵討伐大明,定然能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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