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答應了一聲,轉出門而去,沒多久,便帶著一個婦人進門。
當那個人邁步進門之后,西門慶頓時傻了眼。
他怎麼也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是扈三娘!
的手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三娘,你怎麼來了?”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聽了這話,那扈三娘的眉頭鎖,“老爺,你這是何意呀?”
“難道,我不應該來嗎?”
這話一出口,的眼淚頓時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西門慶大鬧祝家莊的時候,和扈三娘有過幾夜的之親,把祝家莊給搗毀了以后,西門慶便離開了,一走就是一年多,從此杳無音信。
而扈三娘卻倒了霉,肚子日漸變大,被許多人嘲笑。
因為懷孕的事兒,兄長扈把罵了個狗淋頭,扈老莊主也氣的生了病,一命嗚呼了。
這一年的時,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如今見了西門慶之后,原以為可以互訴衷腸,卻不了西門慶竟然問,自己怎麼來了!
豈能不傷心?
西門慶一怔,“三娘,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正在這個時候,吳月娘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孩子,正在哭呢。
疑地問道,“老爺,此人是誰?”
“這個。”西門慶的角了,隨后說道,“這位是扈三娘,我又一次出門做生意,與三娘有過一段。”
“這孩子是你的?”吳月娘怔怔地問道。
我靠!
西門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吳月娘是個大醋壇子,之前的時候,并不知道扈三娘的存在,如今陡然冒出來一對兒母子,這可該怎麼向代呀?
“是還是不是?”吳月娘眉頭鎖,“老爺,你英雄一世,該不會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吧?”
“是!”西門慶心一橫,心中暗想,反正此事兒我已經做下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扈三娘悠悠地松了一口氣。
若這西門慶死活不承認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
若他不承認,那麼自己只有出了門,找一個歪脖子樹上吊算了。
吳月娘走到扈三娘的邊,目落在了懷里的孩子上,“這小家伙,還真可呢。”
“長大了之后,一定會是一個比老爺更優秀的男人。”
扈三娘聽了的話,角了,“謝謝夫人。”
吳月娘沖著門口說道,“來人啊,還不快快備飯!”
門口的人答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扈三娘道了謝之后,便坐在了一旁。
曾經是個英姿颯爽的將,如今有了孩子以后,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折磨與煎熬,上的那英氣已經不復存在。
此刻的,一副小兒的形態。
西門慶淡淡地說道,“娘子,這麼說你是肯接三娘了?”
“你做的孽,我怎麼能不給你收拾殘局呢?”吳月娘笑著說道,“關鍵是這孩子,虎頭虎腦的太喜人了。”
隨后,又問了扈三娘一些家里的況。
那扈三娘抬起頭來,目落在西門慶的上,“老爺,彰化軍節度使楊建,最近派人攻打李家莊呢,我扈家的人,也參戰了。”
“只是,兩個莊子的人馬不多,只怕不是那彰化軍的對手,還請老爺施以援手。”
聽了的話,西門慶不眉頭一皺,心中暗想,這楊建王八蛋,怎麼和李應結仇了呢?
“你可知道,所謂何事?”西門慶冷冷地問道。
如果說扈家莊出了事兒,他西門慶義不容辭,可是這李家莊又和自己沒有關系,何必蹚這一趟的渾水呢?
扈三娘娓娓道來,原來這李應竟然做了一筆糧草的生意,運送給了彰化軍那邊,然而,楊建這個人不講武德,竟然把糧食扣押了之后,不給結賬。
那李應一怒之下,殺了軍隊里的人,逃回了李家莊。
彰化軍那是正規部隊,自然不會吃這個虧,于是派兵前來討伐。
兩個莊子抵擋不住,隨后扈找到了扈三娘,說你男人不是鎮國公西門慶嗎,你去找找他,幫我們扈家解除了這個危機,我就還把你當妹妹。
扈三娘聽了這話,氣鼓鼓地帶著孩子,便來到了東京汴梁城。
本來不打算管那個狼心狗肺的哥哥,但是想到兩個莊子里的百姓,甚是無辜,于是才低聲懇求了西門慶。
“老爺,那李家莊和我家乃是同盟,他們家有事兒,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了的話,那西門慶緩緩地說道,“既然娘子如此說,我自然不會不管。”
他的眼珠轉了轉之后,“那彰化軍攻打李家莊多久了?”
“已經三個月了。”扈三娘說道。
三個月!
究竟是彰化軍太草了,還是李家莊太厲害了呢。
堂堂的正規軍,竟然打土匪打三個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老爺,你就給他們寫一封書信。”吳月娘提醒道,“也算是全了親戚之間的義。”
西門慶點了點頭,走到書案前,寫了一封書信,轉念又一想,這封書信如果送到彰化軍的手里,至要半個月,那楊建再給前線的部隊下達命令,又至半個月。
如此一耽誤的話,李家莊能不能堅持的住呢?
將手中的筆放下,西門慶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李家莊看看。”
“啊!”扈三娘瞪大了眼睛,“老爺,我從家里來到東京汴梁城,花了足足一個半月的時間,即便是您快的話,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只怕您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講到這里,扈三娘的一滴眼淚滾落了下來。
西門慶心中暗想,都說人一孕傻三年,看來一點都不錯。
自己跑一趟需要一個月,那讓信使送信的話,不也需要一個月嗎?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老爺,您可以用信鴿的。”扈三娘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只死鴿子出來。
“我靠!”
“這鴿子怎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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