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烤魚,將那團篝火熄滅,西門慶繼續往前而去。
行了約有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黃門山下。
西門慶背負雙手,慢慢前行。此時已經到了黃門山,距離那韓世忠的軍營也就不遠了。
沒想到此次出門,居然如此波折。
他坐在一塊大青石頭上,歇了歇腳。
忽然,聽到一陣梆子響,只見山上躥出一伙人來。
為首的一個家伙,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他赤著上半,腰間扎著一條手掌寬的腰帶,前的,就宛若穿了一般茂。
手里拎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要是他不同意,切下你的腦袋當球踢。”
西門慶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有沒有搞錯,之前的時候,在這里占山為王的可是馬麟和歐鵬等人,這家伙居然說是他們開的山,栽的樹,真是天下之大稽。
“你笑什麼!”那人冷冷地問道。
“黃門山的山大王是那歐鵬和馬麟等人。”西門慶仰首,一副傲然的模樣,“你們鳩占鵲巢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跑過來吹牛。”
那漢子面疑,“我什麼時候吹牛了?”
他本是黃門山下的一個小頭目,只因歐鵬和馬麟全都走了,于是便拉了一支十幾個人的隊伍來。
平時白天不下山,只有等到了晚上,才會搞幾個大地主,發一筆小財。
今日西門慶恰巧從此地經過,山下放哨的小嘍啰見他穿戴不錯,便將此事匯報給了山大王。
那山大王思忖,反正就一個人,不如趁機殺人劫財了事。
至于剛剛他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職業的表達罷了。
“砍下我的腦袋當球踢,你可有那本事。”西門慶反問了一句。
那漢子然大怒,若不殺了西門慶,豈不是在幾十個兄弟面前,折了面子?
那樣的話,這些兄弟們以后還怎麼帶?
“小子,你找死吧。”他吼了一聲,掄起大刀便向西門慶的腦袋砍來。
西門慶拔出寶劍,一邊抵擋,一邊快步向后倒退著。
兩個人纏斗了十幾個回合,西門慶便看明白了,這家伙雖然有一把力氣,但是功夫卻著實一般。
他刷刷兩劍,退了那漢子,隨后扭頭就跑。
那漢子見狀,立刻吼一聲,追了上去。
忽然,西門慶轉過來,口中念了念咒語之后。
瞬間整個人朝著那漢子沖了過來。
噗。
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隨后懟著那漢子跑出去二里路之后,才停了下來。
西門慶抬一腳,將那漢子蹬倒在地。
那些嘍啰們徹底傻了眼,他們誰都沒有見過如此高手。
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幾秒之后,那群人轟地一下,轉四散奔逃。
西門慶見狀,再次催甲馬,瞬間追上了一個人。
手中長劍指著他的脖頸,“站住!”
噗通。
那嘍啰跪倒在地,“好漢爺爺饒命,我就是一個小嘍啰,昨天才上的山。”
“殺人放火的事兒,我是一件也沒有干,我也沒有錢,您就饒了我吧。”
“我上有八十歲的孩子,下有十幾歲的老娘,您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背完了這段臺詞,然后又是一頓磕頭如搗蒜。
西門慶冷冷地說道,“我且問你,附近的軍營在何?”
那小嘍啰眨了一下眼睛,隨后指著一個方向,“那邊便是。”
“你且帶我過去一趟。”西門慶說道。
那小嘍啰眨了眨眼睛,頓時嚇得面如土,“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用不著送我去軍營罰吧。”
“廢話。”西門慶冷冷地說道,“要麼跟我去,要麼死在這里,自己選擇。”
那小嘍啰無奈,只能爬起來,頭前帶路。
“歐鵬會做黃燜米飯,你可會做?”西門慶問道。
小嘍啰聽了這話,立刻說道,“我們大寨主的做飯手藝,那是方圓百余里的一絕。”
“周邊嘯聚山林的好漢們,都吃我們大寨主做的飯。”
“每次來,這些好漢們也不會空著手來,這個一些禮,那個帶著幾百斤的糧食,就夠我們黃門山吃個十天半個月。”
“那日子,滋潤的很呢。”
我去!
歐鵬這是占山為王,還是開飯店呀?
這黃門山怪不得最后落得這步田地,平時的時候,沒有積攢下什麼積蓄,后來韓世忠以來,黃門山就坐吃山空了。
“聽你這話,歐鵬之前很下山搶劫呀。”西門慶問道。
“那可不是。”小嘍啰說道,“我大寨主平日里非常和善,除非是惹惱了他,否則的話,本不會拔刀殺人的。”
“三年前的時候,山上的日子有些過不下去了,我們大寨主帶著兄弟們搶劫一個種糧大戶。”
“結果我們去了之后,那種糧大戶剛剛被打劫過,家里十幾個糧囤里面,一顆糧食也沒有。”
“一家人圍在一起,哭的那一個凄慘,我們寨主看他可憐,便將自己隨攜帶的幾十兩銀子,全都給了他家。”
聽了這話,西門慶不由得暗暗贊嘆,這歐鵬韓振是個好人呢。
兩個人邊走邊說,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軍營之外。
“好漢爺爺,我已經將您送到了。”那小嘍啰說道,“您放了我吧,我求您了。”
西門慶掏出一小塊銀子,“從今以后,你要好好做人,不許再干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了,聽到了沒有?”
那小嘍啰答應一聲,又千恩萬謝地說了一番好話,便轉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西門慶心中暗想,歐鵬是個好人,他的手下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邁步來到軍營前。
兩個士兵立刻攔住他的去路,“什麼人?”
“在下西門慶,先要拜見你們韓世忠韓元帥。”西門慶朗聲說道。
兩個士兵相視一眼,隨后哈哈大笑起來,“韓世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什長,此刻正在軍營里打掃廁所呢,你居然敢稱呼他為元帥,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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