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等人,逃出了莊子,見旁邊的樹上,拴著幾匹快馬。
“大家上馬,速速逃離。”西門慶大手一揮。
幾個好漢立刻翻上馬,策馬揚鞭而去。
史進長得帥氣,也很花心,逛過花樓,屬于吃過見過的主兒。
那湯隆此時的腦袋里,還于一片真空狀態,反反復復想著剛剛見到,那段三娘欺負王慶的場景。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前半輩子,似乎已經誤了一個誤區,徹底被賭博耽誤了青春。
半個時辰后。
忽然,見到前面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個家伙端坐在馬上,膘壯,神抖擻。手拿一條虎頭大槍,頭上戴著一頂翠綠,八分鮮艷的綠帽子,上穿著一件綠的小短衫,腰上扎著一條一扎寬的牛筋的板帶,下半穿著一條青綠的子,腳蹬一雙虎頭翹鼻靴。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上前說道。
西門慶輕輕一夾馬腹,馬匹走了幾步,抱了抱拳頭,“在下西門慶,途徑貴寶地,還請這位仁兄行個方便,讓我等過去。”
那大漢上下打量了西門慶一眼,笑著說道,“閣下莫非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龍西門慶?”
“正是。”西門慶答應一聲。
真沒有料到,自己的名聲,居然在這里都能被人知。
既然認識自己,想必這人不會為難與我。
“久仰久仰。”那大漢抱了抱拳頭,“在下是房山寨主廖立,不想在這里遇到了哥哥。”
“還請哥哥隨我上山,咱們敘上一敘。”
對于這個小草寇,西門慶定然不想結識,只是廖立此人恭敬有禮,而他們連日來又辛苦奔波,甚是勞累。
如果能在他的山寨上歇息幾日,整頓一番,再走不遲。
“如此甚好。”西門慶面喜。
一些行人轉向房山寨而去。
路上,西門慶問道,“賢弟,不知深夜,你這是去何呀?”
廖立搖頭尾晃地說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講來。”西門慶說道。
廖立緩緩地開了腔,“兄長有所不知,五年前我取了個老婆。”
“這人腰,皮黝黑,跟熊瞎子一樣。”
“長得難看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娘們有特殊癖好,總是喜歡待人……。”
此言一出,史進和湯隆二人,立刻相視一眼,他們的腦海里同時浮現出段三娘教育王慶時候的場景來。
西門慶詫異地問道,“賢弟,你也是那段三娘的前夫不?”
啪。
廖立重重地拍了一下大,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不提這事兒這就罷了,提到這事兒,我就覺得屈辱的很。”
廖立沉默了好久,才緩緩地說道,“那個時候,我家里一貧如洗,心中暗想,只要我能娶個老婆,無論相貌怎麼樣,只要能夠好好過日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只是沒有想到,那娘們每天晚上便要往死里折騰我。”廖立瞪大了眼睛,搖晃著腦袋,務必真誠地說道,“足足有二十幾種刑呀!”
講到這里,他的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幾顆,“三年。”
說著,他的角忍不住闔起來,悲傷的聲音令人聽起來無比容,“這三年,我是過的生不如死啊!”
西門慶疑不解,段三娘的第一任丈夫,是在十五歲的時候,把丈夫放在火架子上,活活燒死的。
這廖立居然沒死,倒也不容易。
“這娘們當時的時候,還欺騙我,說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結果了房之后,老子才知道,這娘們會的技,比我還多。”
“得到了我之后,我才知道,這母夜叉以每半年就嫁一任丈夫的速度,足足嫁給過六個男人,我居然是第七個!”
“另外,我之前的前六任丈夫,一個個都是死于非命。”
聽了這話,眾人均是一陣驚駭。
古代的人,都講究個三從四德,卻不料這段三娘毫無禮義廉恥不說,居然還手殺人!
西門慶緩緩地說道,“這娘們今天又嫁人了。”
頓了頓之后,西門慶又問道,“前六任都被殺了,你為何沒有事兒呢?”
聞聽此言,廖立的眼睛里閃過一狡黠,“兄長有所不知,這人本來也是要殺我的,只是兄弟我早就料到此事,所以在外面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悄悄把我們兩個人的碗調換了一下,結果這娘們吃了那晚飯之后,立刻摔倒在地。”
“本來我是打算殺了,為民除害的。”廖立橫打鼻梁,冷冷地說道,“只是沒有想到,段三娘的幾個哥哥回家來,我殺人不,只能跳窗戶逃走。”
“本打算遠走他鄉也就罷了,卻不想,這附近山上竟然有一土匪,這土匪下山打劫的時候,偏偏遇到了我。”
“于是,我將這群嘍啰兵一個個全都打服,這群兄弟就擁立我占據了這房山寨,現在已經有五七百兄弟了。”
“據兄弟們說,那該死的人今夜又要嫁人,于是我帶著一票兄弟,打算在了段三娘的。”
“卻不料在半路上,居然遇到了兄長。”
“山上雖然貧瘠,但是鴨魚倒也不,兄長快隨我上山,咱們好好餐一頓。”
一行人來到山寨,廖立命人準備酒,很快便上了一大桌子菜。
西門慶緩緩地說道,“多謝兄弟盛款待,咱們先干了。”
喝了一口之后,廖立忽然說道,“來人啊,給我把那東京來的小娘們,給我帶上來,給我兄長跳個舞,助助興。”
西門慶還暗中譏諷呢,這廖立還真能吹呢,東京距離這里有千里之遙,東京的人怎麼可能落在他的手里?
然而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被推了進來。
“兄長,我以后打算讓做我的寨夫人,你覺得有沒有牌面呀?”
當人緩緩地抬起頭來的時候,西門慶頓時驚呆了,因為面前之人,竟然是那就不曾見面的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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