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趴在床下,只聽到床上,砰砰兩下。
隨后便沒有了靜。
接著,麻桿皇帝便穿上了服,滿臉的滿足之。
西門慶暗忖,這哪里是忍一下,分明是忍了兩下嘛。
“黃老爺好威猛。”李師師從床上下來,赤著雙足,竭力逢迎著。
“先吃杯酒,歇息一下吧。”
黃老爺緩緩地點了點頭。
李師師來一桌飯菜,與黃老爺共飲幾杯后,忽然,那黃老爺趴在了桌子上,便一不了。
走到床邊,“你出來吧。”
出去?
西門慶心中暗忖,有沒有搞錯。
現在出去的話,萬一驚了那黃老爺,如果他翻了臉,自己的腦袋豈不是沒了?
“他睡著了?”西門慶低聲音問道。
“三杯倒,至睡兩個小時,才會醒來。”李師師輕聲說道。
西門慶從床下爬出來,李師師立刻來到他的面前,臉上帶著濃郁的之。
尷尬地一笑,西門慶說道,“師師姑娘,咱們改日再見。”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蹬蹬蹬下來了樓。
出了樊樓之后,西門慶心想,這輩子也不來這個地方了。
因為李師師逢迎皇帝的景,已經令西門慶十分看不起。
回到客棧,鮑旭和劉唐二人,正在吹牛呢。
劉唐說道,“當年,我一個人便殺退了二三十名盜賊,威風的很呢。”
“方圓十里八村,都聽我劉唐的。”
撇了撇,鮑旭說道,“我在枯樹山上之時,那山下方圓三百里,都是我的地盤。”
“別說人聽我的,就算是母牛下不下崽,都是我說了算。”
“咋地?”劉唐撇著,滿臉不屑地說道,“你能讓母牛懷孕?”
啪。
鮑旭一拍桌子,怒道,“你才能讓母牛懷孕!”
“你自己說的,母牛下不下崽,都是你說了算。”劉唐嘿笑道,“我說的話,難道有錯嗎?”
“劉唐,你若不服氣,咱們兩個,大可比試一番。”鮑旭說道。
劉唐立刻站起來,“比就比,誰怕了你不。”
兩個人說著,便扭打在了一起。
這倆貨,還真不讓人省心呢。
西門慶推開了門。
只見此時,那劉唐一只手扯出鮑旭的耳朵,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而鮑旭也同樣如此。
“兩位兄弟,即可啟程,咱們這就回谷縣了。”
“鮑旭,你先松手。”劉唐說道。
“為何你不先松手?”鮑旭問道。
西門慶冷哼一聲,“誰最后松手,就幫另一個人牽馬。”
聞聽此言,二人立刻同時松手。
收拾一番,三個人下了樓。
準備結賬的時候,只見柜臺前,站著一個著樸素的人,他挽著,腳下等著一雙草鞋。
“掌柜的,你們一間房多錢?”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普通房,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要這麼多呢!”那漢子臉上出尷尬之,“還有比這個,更差一點的房子嗎?”
“環境差一些,也無所謂。”
“三等房,一百文錢。”掌柜的說完,便低頭噼里啪啦打著算盤。
那漢子角了,隨后又問道,“還有更便宜些的嗎?”
掌柜的抬起頭來,眨眨眼睛,壞笑著說道,“有!”
“只要二十分錢。”
聽了這話,那漢子臉一喜,“那太好了。”
他連忙掏出錢來,準備付款的時候,掌柜的說了一句,“我們這下等房,草料管夠,還有母牛,母馬伺候,只要你樂意,那些牲口你可以隨便禍害。”
我靠!
這掌柜的太損了,竟然把牲口棚,說了客房!
那漢子面鐵青,冷冷地看著他,口起伏不定,心中氣憤異常。
他將手中的大鐵鍬,重重地往地上一。
“怎麼,你還想打架!”掌柜乜著眼睛問道。
西門慶見狀,連忙說道,“掌柜的,莫要取笑人。”
掌柜的見是西門慶,連忙賠了笑臉,“大人,這是要到哪里去?”
之前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過,有差找過西門慶,并且那位從四品的爺,見了西門慶甚是客氣。
掌柜的便也明白,西門慶定然大有來頭。
“我退房。”西門慶說完,轉看著那挽著的漢子。
這漢子一布衫,帶著一寒酸相。
不過,他形高達,甚是壯碩。
西門慶說道,“這位仁兄,不知道你要住幾天,我幫你付了房錢便是。”
那人一愣,沒有料到,天下竟然還有這般好人。
他連忙拱手施禮,“多謝這位爺。”
“不過,這樣的店不住也罷。”
說完,那人竟然轉出門而去。
鮑旭在后,忍不住嚷嚷道,“此人好生無禮,我兄長好心幫他付錢,他還不樂意,豈有此理。”
說著,他一挽袖,便追了上去。
西門慶見狀,連忙喝道,“鮑旭,不得無禮。”
說著,他立刻追了出去。
最后的劉唐,忙掏出錢來,付了店錢,也追了出去。
鮑旭一把揪住那漢子的領,等著大眼睛喝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找打!”
那漢子見狀,也然大怒,抓住鮑旭的手腕,兩個人就要打架。
“住手。”西門慶忍不住喝道,隨后,他力扯開二人,站在他們中間。
隨后呵斥鮑旭道,“鮑旭,怎能如此莽撞!”
鮑旭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了一旁。
轉過臉來,西門慶又笑容可掬地說道,“不知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九尾陶宗旺。”那漢子說道。
九尾陶宗旺?
這不是黃門山的四當家嗎?
黃門山在河南、湖北界,他怎麼跑到東京來了?
“兄弟,來東京可是有事?”西門慶問道。
“我來梁山送信,結果走錯了路,來到了這里。”陶宗旺說道。
得!
又遇到一個路癡!
“兄弟,你走錯了方向。”西門慶說道,“梁山在山東,你應該往東走。”
“我正巧回山東,不如這樣,你跟我一起走吧。”
陶宗旺聞聽此言,頓時大喜過,“如此甚好。”
幾個人邊走邊聊,轉眼出了東京汴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