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娘將疑的目,看向西門慶。
心中暗想,既然他在,還是得他做主才是。
西門慶哪里考慮那麼多,他連忙說道,“大娘放心,雪娥就是我親妹子,我一定會好好待。”
此話剛一出口,旁邊張秀英卻沖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后移蓮步,走了出去。
為何搖頭?
莫非有話說?
西門慶立刻跟了出去。
“弟妹,我可說錯了什麼話?”西門慶問道。
張秀英正問道,“大哥可中意雪娥妹子,若中意就收為妾吧。”
頓時,西門慶恍然大悟。
原來,這孫家老太竟然是這個意思!
“大哥,大哥?”張秀英喊了兩聲。
西門慶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尷尬。
一個潘金蓮還沒拿下,又來了孫雪娥,難道他天生就是風流命不?
“大哥,你便同意了吧。”張秀英眉眼中帶著幾分譏誚,低聲說道,“雪娥妹子可不錯哦。”
“可是,這事兒總得夫人同意才好。”西門慶說道。
張秀英點了點頭,“我這便告訴去。”
說完,咯咯笑了兩聲,轉走了進去。
西門慶著那風擺蓮葉一般的張秀英走路背影,心中暗想,你還是個子之呢,居然還來笑話我呢。
再去孫家老太那屋,恐怕是不妥了,索他直接回了房。
剛回了屋,就聽到西邊房,傳來一陣笑聲。
郡主一個人傻笑什麼?
于是,他好奇地來到門前,往里瞅了瞅。
只見潘金蓮拿著一個筆,正在畫畫。
郡主在一旁指指點點,偶爾還散發出一陣笑聲。
“你畫的這驢也太丑了。”
“你看看腹下,都弄臟了一點點,本來就不好看,這張畫算是廢了,不如再畫一幅罷了。”
潘金蓮目落在那一點墨上,仔細端詳了幾眼,便正說道,“這一點點倒也恰到好。”
郡主詫異,“為何恰到好?”
“這就宛如那驢的金錢,墨點落在此甚妙,簡直妙筆生花。”潘金蓮搖頭尾晃,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門外的西門慶頓時傻了眼。
這潘金蓮好大的膽子,居然在郡主面前胡說八道!
這如果時間待久了,還不把郡主教壞了?
“何為金錢?”郡主詫異地問道。
西門慶連忙咳嗽了兩聲,隨后推門進去。
“兄長,你來得正好。”郡主拿著那張畫,“看看金蓮畫的驢。”
西門慶瞥了一眼那張畫,最為醒目的便是那驢小腹下,延展出來的一撇,簡直比驢的還長!
誰家的驢,金錢有這麼長!
這個死丫頭,回頭一定要讓娘子罰!
“給老爺請安。”潘金蓮臉上閃過一慌張。自知,剛剛的話若被西門慶聽了去,便是大大的不妙。
“你先出去。”西門慶臉一沉。
潘金蓮低著頭,紅著臉,著脖子,急急地走了出去。
西門慶接過那張畫,碎了丟在一旁,目落在書案上。
書案上,有一張未完的畫作。
畫的是萬里江山圖。
遠山近水,錯落分明,山有巍峨之氣概,水有奔騰之氣勢,著實不錯。
一個子,能畫出如此的畫來,真讓人佩服。
“妹妹這張山水圖畫的著實不錯。”
郡主莞爾一笑,“這是兄長帶我途徑黃河之時,偶爾看了一眼,當時的畫面氣勢磅礴,深深烙印在了腦海,于是畫了出來。”
西門慶點了點頭,“待會兒我讓元宵準備早飯。”
他說著,轉要走。
既然攪了潘金蓮和郡主的談話,目的也便達到了。
況且現在是清晨,郡主房間里還未收拾,床上的被褥還是胡攤開著,不宜久留。
然而,還未等他出門,郡主這位好奇寶寶,再次問道,“兄長,何為金錢。”
居然還想著這個問題!
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兒,真讓人無語。
“姑娘家,莫要瞎打聽。”西門慶說完,轉離開。
他以為,這句話已經能夠提醒郡主了。
然而,郡主卻更加疑。
問了個問題而已,兄長怎麼還著急了呢?
這可是不曾有過的,莫非,自己問錯了什麼不?
西門慶來到正廳坐下,沒多久,吳月娘進門。
的角帶著一酸楚的笑意,進門之后,直接坐在主的位置上。
見目死盯自己,西門慶滿臉的尷尬。
許久,吳月娘說道,“孫家老太說了,要把兒給你做妾,我已經同意了。”
西門慶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這娘子,還真是博,還真就又給自己納了一房妾。
“娘子既然執意所為,一切都依著娘子吧。”西門慶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低聲說道。
吳月娘冷哼一聲,臉上卻酸笑著說道,“表面如此,心一定很竊喜。”
一句話,被揭穿了真面目,西門慶待要解釋。
卻見,元宵端著早餐進門。
喊來了郡主,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匆匆吃了飯,西門慶進自己房間換服,卻聽到廳堂,吃飯的郡主和吳月娘談話。
郡主說道,“嫂嫂,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何事?”吳月娘夾了一口菜。
“用錢能做嗎?”郡主問道。
房的西門慶,覺得自己徹底沒轍了。
真沒想到,的求知這麼強。
不如索看看吳月娘怎麼回答吧,若能告訴郡主,那也是好的。
若這郡主,跑到院子里問男人,那樂呵就大了。
“用錢做,誰還能吃銀子嚼銀子不?”吳月娘放下手中的碗筷,了郡主的額頭。
覺也沒有發燒啊。
郡主見狀,推掉吳月娘的手,“我沒病。”
“我只是好奇,何為金錢,看來嫂嫂也不知道。”郡主說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聞聽此言,吳月娘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尷尬,“誰告訴你的?”
“金蓮今天早起,來我的房間里……。”郡主的話還沒說完。
吳月娘氣的放下碗筷,急匆匆走出門去,“潘金蓮,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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