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戰袍 他很壞很壞。

祝從唯睜開眼, 視野裏半明半暗，上方一片影。

就說上覺奇怪，原來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撐在上方, 近到一, 鼻尖就能到。

他剛剛問的是什麽？

祝從唯來不及思考他們現在的姿勢, 腦海裏回的全是他方才說的直白言語。

“什麽, 可以做什麽……”

甚至被今晚的事驚到無意地明知故問，仿佛一深想，就會被嚇到。

溫呈禮停在的角，緩緩挪移到耳邊，混著極低的聲音：“放我進去, 好不好。”

他的音得要命。

放他進哪裏？之前好像說了什麽……

他繼續說：“就像你上次玩的時候一樣。”

這什麽話，祝從唯聽得耳廓都燒起來。

怎麽之前會以為是在做夢，還把那麽的事說出去, 現在了把柄。

臉側全是男人的氣息，讓無法正常思考, 往床的裏側退，又被他撐在側的手臂擋住。

現在懊惱不已，玩放到哪裏，他也要能放到哪裏去，放什麽，誰都清楚。

哪有人這麽問的，只有變.態會這麽說！

祝從唯很想躲開他，“……不要。”

溫呈禮箍住, 又吻，這次很溫，但依然很久, 久到忍不住咬他的珠。

分開時，他們之間牽出一條不明顯的銀。

床笫間溫度很高，不知道是房間裏調的溫高，還是他上的溫熨熱了下面的。

祝從唯看不清他的表和眼神，但能清晰地覺到他著的緒，就要噴薄而出。

很難說下一刻會不會做出什麽。

但上方的男人只是捧住的臉，沉著氣息，再度問：“可以麽？”

祝從唯從心裏燙到心外，聽著纏到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呼吸，起伏的雪峰似乎能隔著單薄的睡布料到他的膛。

剛剛被他弄到，忍不住扭了扭腰，微微擡起膝蓋適應，卻又被男人的住。

是有點點被引得想了，像是回到用玩那天被挑起的快樂，但又因為太過突然，猶豫不已：“可是你又不像玩……”

他是人，和它不一樣。

溫呈禮哄著：“試一下。”

他還從來沒有得到想要的是通過這樣的途徑，連哄帶騙，是他曾經最不恥的手段。

祝從唯被他的聲音勾引，“……那、那只準你試一下，一下……”

強調“一下”，也不要自己去放。

“答應了，就不準反悔了。”他聲線上揚，語速快了幾分，立刻吞沒其他想要說出的話。

祝從唯本沒有反悔的機會。

他順著的臉側向下，到細長的天鵝頸，再至鎖骨，細細的吻落在的皮上，令戰栗。

月黯白，徒添深夜氛圍。

臉紅得厲害。

他又回到的瓣，空出手去撥的肩帶，將那些礙事的蕾都褪下去，與上來的下堆疊在細腰。

也許是以為他不在家，所以裏面沒有穿。

正好方便了他。

溫呈禮從來不知有這麽，讓他極了，自的睡也毫無耐心去慢慢解扣，徑直扯掉幾顆。

他下上剃到但無法去的胡茬蹭到白的，讓祝從唯覺得口好好麻。

祝從唯頭在被子外吸氣，被子遮住他的腦袋，隆起的部分微微起伏波。

無法彙聚神，眨著眼，覺到他在的外磨，薄薄的一層已經。

直至溫呈禮重新回到被外，長臂探出床邊，一把打開屜，從裏扯出一盒。

這突然放松下來的時間讓祝從唯有得以息的空間，來回複神智。

“……和玩不一樣。”聲音喏喏。

溫呈禮的作一頓，不知道指的是什麽，總是很單純地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他故意問：“哪裏不一樣？”

突然慢下來，他有空撕開包裝，之前讓莊叔不要心，現下又覺得他心得對了。

祝從唯噎了一下，他問得好恥，但事關自己，臉燙得不行，還要解釋：“那個，玩比較小……”

說的時候，沒忍住并，“他”就在心裏，甚至連筋絡，以及長度大小都覺分明。

溫呈禮的呼吸重了重，很難才克制住沖，煎熬中抵住的鼻尖，“別擔心。”

“能放進去的。”他聲音很低。

祝從唯被這浪的話說得面紅耳赤，很快繁雜的思緒就被他帶走，磨得哼唧。

如果接吻是讓呼吸不穩，那現在就是翻了許多倍，發暈發昏，漲得難。

他騙。

也有沒騙的，真的有一點點紮。

祝從唯想推他，也想掐他，可指甲經常修剪，難以在他的上留下痕跡，最後咬住他頸上、肩頭。

因為此時，現在高度只能到他這裏。

-

月漸盡，晨熹微。

臥室裏散到床邊的沉香好似被另一種味道代替。

溫呈禮手掌著祝從唯滾燙的臉頰。

兩個人額角的碎發都微微汗，到眼角的指腹還有一點水漬，累到昏昏睡，不想睜眼。

他抱著去浴室。

現在開燈也不會反駁了，連口都不想開，眼也不想睜，熾白的燈照出白皙的。

祝從唯惱至極，用手去推搡，想讓他出去，“你走。”

但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不像上次。

溫呈禮難得沒有依，快速地幫沖洗，因為每一次都是折磨，最後把裹上浴巾。

一時匆忙，又不想放一個人在那裏，所以隨手拿了條幹淨的睡，沒找到的放在哪裏。

“放在哪裏？”他問。

“就在裏面啊……”渾渾噩噩，“屜裏，第三個……第四個。”

祝從唯說得不清不楚。

他幹脆這麽直接剝掉的浴巾套上睡。

看到裏面空空的，他的結不住的滾，只能忍耐住，誰是初次，不好多來。

什麽都不需要，舒服得祝從唯睡意綿綿，然而最後還是沒睡著。

他的手臂錮住的雙，隔著睡去磨心，又又燙，在他懷裏被頂到難到說不出話來。

“就一會。”他低頭去吻的側臉。

浴室糟糟的，新換的睡又被弄髒，溫呈禮不厭其煩地重新拿了一條給換上。

祝從唯覺得他很壞很壞。

只是同意試試，本沒有接之後的一切，他一點也不讓反悔質疑。

-

清晨天大亮。

臥室溫暖如春，小樓外是初秋的清涼。

溫園裏除了常年綠樹以外，其餘樹無不由綠過渡到秋黃，偶有一些果樹已經綴著果實。

周嫂正和傭人上早餐的糕點粥品，莊叔隨口提了句：“四爺今天淩晨回來了。”

羅瑞芝搖頭：“又不急，回來這麽晚做什麽，他就是這點不會考慮自己。”

衆人都默認溫呈禮在補覺。

羅瑞芝人老覺，一向是溫家人裏醒得最早的，“今天從唯走那麽早嗎，天沒亮就去上班了啊，我都沒看見。”

周嫂上完最後一碗蓮子粥，“可能真的很早，我也沒收到點餐的消息。”

如果祝從唯走得匆忙，在外面吃早餐也不奇怪。

“從唯這工作，下班早，但就是有時候上班太早，作息也真是不一般。”

“應該蠻喜歡的，沒聽過抱怨。”

溫家當然能給更好更舒適的工作，不工作都可以，但不會幹涉祝從唯的選擇。

直到早餐即將結束，溫呈禮出現在餐廳裏。

他罕見地穿著高領上，長袖，寬肩窄腰，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現在是初秋，天氣不冷不熱，但他突然穿起高領上，在一家人裏也有點打眼。

常年鍛煉的男人不會覺得這樣的天氣冷，就如溫景深兄弟兩個，都還穿著單。

溫景佑問：“德國最近天也冷嗎？”

他看自家小叔被上勒出的材，猜小叔到底有多塊腹。

如果去問祝從唯，會說嗎，他們也算是同齡人吧，雖然突然高了個輩分……

搞得溫景佑現在對輩分很怨念，只是溫家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傳統的，尊重長輩是必須的。

溫呈禮漫不經意說：“不冷。”

謝韶觀察微，看兒子心不錯，“這趟很順利？”

溫呈禮嗯了聲，沒多說，只是簡單說了下德國那邊的進程，們都能聽得懂。

溫景佑問：“那我爸什麽時候回來啊？”

溫呈禮順口給出答案：“明後天。”

如果溫呈鈞舍得放手，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回來，但他這位大哥過于小心。

他來得遲，家人都吃得差不多，他們臨走前，溫景佑眉弄眼，“小叔，您知道您今天穿的服是什麽嗎？”

“？”

“現在生都說這是男人的戰袍。”

其實原話高領是男人最的服，但溫景佑不敢在長輩面前說這麽直白的詞。

雖然小叔今天穿的不是，但同樣黑高領，也沒什麽區別了。

謝韶們都笑起來，夏珺作為在場最年輕的一個人，點點頭：“還真是，顯材。”

他是的小叔子，這個嫂子不好多說，點到為止。

溫呈禮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上，哂笑：“穿之前不知道在外面有這樣的評價。”

這件服其實有點不合時宜，但還好不是盛夏。

他只是為了遮住脖子上的牙印。

雖然沒什麽好遮的，但總歸是和家裏人住，看到的話難免會多想，他不在意，祝從唯可能會不好意思。

大家走後十分鐘，溫呈禮吃完早餐，慢條斯理地，漱口。

又住周嫂：“在廚房裏溫著點粥和甜品，起床後可能要吃。”

周嫂愣了下，“好的，有說想吃什麽甜品嗎？”

溫呈禮：“照著平時的口味就可以。”

他思忖兩秒，“養的最好。要是醒了，您和我說一聲。”

他覺得祝從唯一不高興可能不告訴他。

周嫂應下，對年輕人忽然睡懶覺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再怎麽樣也是小姑娘呢。

倒是回了主院逗小狗的羅瑞芝知道祝從唯沒上班，而是沒起床後，沒忍住搖頭。

所以這急匆匆地回來，就沒忍住半夜折騰人，都是二十九歲的人了。好吧，一想新婚也沒多久，可以理解。

但溫呈禮穩重多年，還是一朝形象微微有損。

謝韶倒是神有異。

-

溫呈禮回到臥室時，祝從唯還沒醒。

因為他調過溫度，所以現在房間裏溫度適宜，所以睡得很安穩，不熱也不冷。

長發淩地散在腦袋周圍，遮住一部分脖頸，在外面的皮以及鎖骨上還有清晰的痕跡。

昨晚溫呈禮沒仔細思考，隨手從帽間裏拿了件睡，是黑白雙的真吊帶，黑蕾的上攏著兩團雪。

很白，再與黑對比，導致這些痕跡很招眼。

溫呈禮之前隨手存過孫新的號碼，走去臺，撥通了這位殯儀館副館長的電話。

孫新正在去館裏的路上，在車裏昏昏睡，看到備注“溫呈禮”三個字，一下子清醒。

他有點疑，“溫董？”

這麽早，有什麽事嗎，好事終于到他了？

溫呈禮直主題：“早，孫副館長，我替從唯請個假，今天家裏有事。”

“……”

原來是給老婆請假。

孫新直接答應：“當然沒問題，我這邊知道了，請多天，回來補個書面申請就可以，溫董，您別介意。”

溫呈禮笑說：“不會，至多兩三天。”

他向來謹慎，在外很給不準確的範圍時間，但這時候，沒有人會在意，孫新也不會問。

給請完假，溫呈禮回到房間。

他坐到床邊，擡手，曲著手指，用指骨在祝從唯的臉上刮了刮。

大約是一直在外面，導致手上有些涼，讓在睡夢中都沒忍住躲開。

溫呈禮看沒什麽不對勁，才戴上腕表，拎起西裝外套離開了溫園。

上午，溫集團所有人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員工們私下有群，看到溫呈禮的影消失在電梯裏後，個個都激地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