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連佩溫的眉眼，寧姝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母親宋子衿，眼淚不控制地啪嗒啪嗒流了下來，打了干凈的小臉。

“連阿姨……亦行哥他……”

寧姝哭得涕泗橫流，口齒不清了老半天才把一通話說清楚。從看見沈亦行著沈亦言待小貓，到沈亦行強迫殺掉小兔子。寧姝說得結結，期間還時不時勾著眼角觀察連佩的表，生怕哪句話說得太過，惹得連阿姨不高興。

只是奈何沈亦行做得那些破事在寧姝心里實在是太過分了，說著說著就控制不住緒，一時之間也忘了去看連佩的表，等到說完才反應過來連佩還在跟前。

連佩臉上表淡淡的，依舊是剛才那副溫溫和和的模樣，盯著寧姝的小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下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啊？”

這就沒了？

寧姝眨了眨眼睛，不甘心地還想說什麼，但卻被連佩推著肩膀帶到了門口。

咚一聲，房間門關上，寧姝盯著眼前這扇把自己隔絕在外面的木門，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的。

把這些事告訴連阿姨，真的對嗎？

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來。

不過寧姝的擔心很快就消失了，自那之后，沈亦行真的安分下來沒再找過麻煩，或者換句話說，沈亦行幾乎很出現在沈家宅子里了，據沈家的傭人說，是被送到了寄宿學校里面，一個月才會回家一次。

寧姝因此松了一大口氣，這一輕松，又不免起了去找沈亦言的主意，真是太久沒見到那個男孩子了，也不知道那家伙一個人呆著是不是和以前一樣，被朱函星那群人欺負。

眼見著也要開始上學了，再不見沈亦言，誰知道下次見面又是猴年馬月呢？

但寧瑾看實在看得太，寧姝白天真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辦法從姐姐的眼皮子底下逃，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寧姝索準備趁著晚上出去找沈亦言。

夜晚，寧姝悄悄從房間里溜出來，躡手躡腳地關上門，索著找到樓梯口，一只腳剛邁出去，卻聽見一聲久違的悉聲音。

“小姝？”

雖然一個月沒見，男孩子的聲線有稍許變化，但這聲音實在是太耳了，寧姝就是化灰都能聽出來是誰。

“亦……亦行哥……”

寧姝苦著臉轉打招呼，沈亦行踱著步緩緩走近，腳踩在木質地板發出沉重而有質地的聲響，聽得寧姝心慌得很。

“你要去哪兒？”

“我去洗手間。”

一個月不見，沈亦行似乎又長高了，整個人氣質也變得更深邃了，換句話說，比以前更讓人捉不了。

“二樓不是有洗手間嗎？”

沈亦行不急不緩地指著后，寧姝哦了一聲，悶頭直往洗手間里沖。

實在是不想面對沈亦行，畢竟自己找人家老媽打了小報告，這見了當事人，難免會覺得有些尷尬。

只是寧姝腳才邁出去半步，后領突然被人拎住，接著就被拖到了旁邊的雜間里。

寧姝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況，就被重重地扔在雜間的一堆東西上，后背摔在七八糟的雜上，咯得皮生疼。

接著，一道巨大的黑影就了上來。

寧姝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推對方，但沈亦行的力氣大得嚇人，沒兩下就用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繩子把手腳給綁住了。

“別出聲。”

沈亦行聲音冷得嚇人，寧姝一個哆嗦，張大就想呼救。

讓別出聲，那不是等于等死嗎！

沈亦行像是料到不會這麼輕易聽話，索直接找了塊破抹布塞寧姝里，寧姝眼睛瞪得圓圓的，氣鼓鼓地瞪著沈亦行。

沈亦行反倒是悠哉地坐在了旁邊，好整以暇地說：“寧姝，你還能耐啊，知道去找我媽！”

寧姝心虛地搖著頭，塞著抹布的嗚嗚哇哇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沈亦行輕嗤一聲，把抹布一扔，寧姝才松了口大氣。

“我……我那是為了讓你迷途知返！”

寧姝轉著眼珠子說。

“亦行哥，你不覺得咱們這年紀傷害小有些不太對勁嗎？”

“有嗎？”

沈亦行一副不解的樣子，雜間沒開燈，只有的月進來，落在他黝黑的眸子里。

寧姝也沒怎麼敢看沈亦行的表，只咽了咽口水，拼命點頭說：“小貓小兔多可，你怎麼忍心傷害它們。”

還有沈亦言……人就一爹不疼媽不的小屁孩，你怎麼就狠心欺負他……

不過這話寧姝到底還是沒說出口，怕把沈亦行激怒了，也不知道這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是因為可，所以才想傷害它們。”

沈亦行彎了彎眉眼，笑容真誠，卻看得寧姝頭皮發麻。

“你不覺得把這些好的東西毀掉，會很開心嗎？”

“……”

彼時的寧姝，尚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壞種，人之初，本惡，人是最沒有辦法用道理來解釋的，只是看著沈亦行那副理所當然的表，覺得有種骨悚然的害怕。

“拜你所賜，我被關了一個月，都快憋死了，現在好不容易放出來，你不陪哥好好玩玩，可說不過去哦，小姝。”

沈亦行突然吹了聲口哨，一只灰發的貓咪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被沈亦行一把抓住了后頸。

“不要！”

寧姝幾乎是下意識喊出口，可是遲了，沈亦行干脆利落地扭斷了小貓的脖子，將無法彈的尸扔在了寧姝面前。

“我記得我家還有幾只貓來著？”

寧姝手腳還被繩子綁在一起，看著沈亦行撓著下認真思考的可怕樣子，渾都害怕得栗起來。

“呀……我差點忘了，我眼前不就有只不聽話的貓嗎。”

寧姝瞳孔驟然放大，拼命搖著頭后退，可是沈亦行卻步步，他撕開寧姝的服，手掌上潔的皮。

寧姝頓時打個激靈，幾乎是憑借著本能想要掙，可沈亦行似乎被這副害怕的樣子刺激得越來越上頭，手掌緩緩往下，把的子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