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言?
是他的名字麼?
寧姝心里默念了幾遍這兩個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亦言的男孩子,看著他緩緩低下頭,手上拿著一把帶的匕首,腳邊躺著一只快要死掉的白貓咪。
是小八!
五歲的寧姝哪里懂得深思慮,是看著小貓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就心疼得不得了,甚至顧不得自己還在聽別人說話,直接就沖了出去一把奪過沈亦言手上的刀。
“亦行哥!你怎麼可以讓他做這麼殘忍的事!”
寧姝朝沈亦行大喊質問,可沈亦行表卻一點變化都沒有,仍舊是那副溫和平靜的樣子,甚至還帶著微笑。
“小姝,我怎麼能干涉亦言的行為呢?他可是自己想這麼做的。”
沈亦行那副認真的表差點就讓寧姝相信了,可回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是立刻反駁道:“我聽見他拒絕你了!”
“你誤會了。”
沈亦行當即就否定了。
“我今天找了小八一整天,剛才聽見嗚咽聲走過來就看見亦言拿著刀站在小八面前。我讓他把刀子放下,他才說的他不要。不信的話,你直接問問他。”
沈亦行實在是太坦然了,他那副知心哥哥的樣子讓寧姝不憂郁起來。
寧姝咬了咬,難道真的是聽錯了嗎?
偏頭看向沈亦言,對方繃著一張小臉,臉蒼白得像紙一樣,黑玉般的瞳孔圓圓的,可是卻噙滿了淚水。
“亦言,寧姝是我們家的客人,你最好老實解釋一下你的所作所為,乖乖道個歉,這事還不會被捅到父親那里。”
見沈亦言一直抿著不說話,沈亦行在旁邊“好心”地提醒道。
那雙倔強的黑眸一點點暗下來,失去了最后的澤,咬出的緩緩了。
“是……”
不甘心的話才說出一個字,沈亦言的突然被捂住。
瞳孔里本該消失的澤散發著微弱的芒,在看到寧姝堅定的目時。
“亦行哥你這個大騙子!”
寧姝指著沈亦行說。
“你說小八上的傷口都是亦言造的,可如果是他的話,他的服怎麼可能還干干凈凈一點跡都沒有!反觀亦行哥你自己……”
寧姝眼睛里閃過一難過,其實并不愿意這麼猜測,可是——
“亦行哥你的服上沾了不,你自己沒看見嗎!”
沈亦行的表終于有了變化,但不是慌,而是一種發現好玩東西的有趣。
寧姝并沒有意識到危險在向自己靠近,輕輕抱起躺在地上的小貓,朝沈亦言說道:“我們去找醫生救救它吧!”
“我……”
沈亦言還愣在原地,時不時觀察著沈亦行的臉。
寧姝是家里的客人,即使惹惱了沈亦行,對方也不敢真的對怎麼樣。
可沈亦言就不一樣了。
就像沈亦行說得那樣,他一直都把他當做是寵,既然是寵,惹主人生氣了,落得個和小八一樣的下場,也不是沒可能。
可是寧姝哪里會想這麼多,見沈亦言不,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就把人給拽走了。
寧姝拉著沈亦言,抱著小八跑去找沈家的家庭醫生,饒是為年人的醫生看見小八奄奄一息的樣子,都不震驚。
“它怎麼會傷這樣?”
寧姝和沈亦言都沒有說話。
“醫生,你快救救它吧!”
家庭醫生的目落在后面的沈亦言上,眼中閃過一厭惡,沈亦言瑟著后退了一步,他想逃走,可是看著寧姝熱心關切的樣子,最終還是等在了原地。
沈家的家庭醫生醫自然不在話下,但小貓失太多,板又小,本無力回天。
寧姝抱著小八痛苦,不敢相信前兩天還抱在懷里嗚嗚的小八就這麼沒了。
家庭醫生的視線又落在了沈亦言上:“是你干的?”
沈亦言抿著不解釋,反正解釋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早就習慣這些人對他的態度了。
“不是亦言干的!醫生你不能冤枉他!”
寧姝突然抬起頭,眼睛掛著淚,鼻子掛著鼻涕,口齒不清地為沈亦言辯解。
醫生一個年人,怎麼可能因為小孩子的一句話就輕易搖。
“上次你就傷害了亦行爺養的貓!虧爺還替你求,這次你竟然還敢變本加厲!”
說著,醫生就疾步走了出去,寧姝的腦子也不夠用了,明明都說了不是沈亦言干的,為什麼這些人不相信呢?
沈亦言像是知道家庭醫生干什麼去了,他走到寧姝面前,終于開口對說了第一句話:
“喂,你待會兒別再傻乎乎地說話了。”
“為什麼?”
寧姝眨了眨眼,掛著眼淚一臉的疑。
“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憑什麼不讓我說?而且我才沒有傻乎乎,你才傻乎乎!”
“你怎麼不傻了?難道你還想告訴他們,那只貓是沈亦行害死的嗎?那可是他自己養的貓,難道他們會相信你?”
寧姝聽著沈亦言的話覺得有道理,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他養的又怎麼樣!他上的跡不是事實嗎?我為什麼不能說實話!”
寧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張正義的架勢,沈亦言沒什麼表的小臉有些容,但依舊冷冷地說:
“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安心當好你的公主!”
“我偏不!”
寧姝犟起來跟頭牛似的,沈亦言覺得自己真是在對牛彈琴。
“反正你待會兒別說話就行。”
寧姝氣得直哼哼,只覺得這個人是不是腦袋有病,明明是在幫他說話,他怎麼還一副拼了命想背鍋的樣子,難道就這麼喜歡被人冤枉嗎?
小孩子的記憶都很模糊,可是寧姝一直記得寧城對說過的話,爸爸告訴,做人要真誠,要誠實,一直都記在心里的,即使現在爸爸不在了,也不會違背原則!
寧姝和沈亦言兩小孩正干瞪眼著,就聽見門口參差不齊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家庭醫生又回來了,后面還跟著沈重青和沈亦行。
沈重青一眼就看見已經死掉的小八,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就扇在沈亦言的小臉上。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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