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氣息近的一瞬間，宋瑾立刻認出來人，抖著聲音喊了一句：“亦言……”

摁住的人一僵，隨即響起冰冷的聲音：“你和沈亦行，真的在一起了？”

宋瑾不作聲，但也已經用沉默回答了沈亦言。

沈亦言按著的手解開門鎖，宋瑾被他一路拽到客廳，重重地扔在沙發上，倒下的瞬間腳踝不小心磕在茶幾桌角，疼得倒吸一口氣。

家里燈打開，看著地板上堆放著的七八糟的行李，沈亦言冷笑一聲：“你還迫不及待搬出來，當初讓你來跟我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不等坐直，他便伏進：“下一步準備干什麼？在沈家登堂室，爬上沈亦行的床？”

宋瑾何時被沈亦言用這樣的話語凌辱過，他和在一起，一直溫的不像話，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現在卻說著如此難聽的話語，宋瑾只覺得心如刀割，不是因為承不了，而是想到自己竟然已經讓沈亦言失到了這種程度。

“亦言，是我配不上你。”

宋瑾咬著說。

“配得上你的人，只有曾經那個最善良最的寧姝，對你來說，本來也一直忘不掉，不是嗎？”

有時候，死去的人會讓活著的人更過不去。

“我跟你說過很多遍，過去的都過去了，我要的是現在。”

沈亦言的手腕，白皙皮被出一圈紅痕，宋瑾吃痛地悶哼出聲，但沈亦言并不放過，反而加重力道。

“為什麼你永遠學不會聽話？我千方百計想帶著你遠離沈家，想和你一起在滬城站穩腳跟，你卻和沈亦行站在同一陣線，想要置我于死地，甚至現在還了他朋友。”

沈亦言停頓片刻，眼底沉著鷙。

“還是說，你就這麼喜歡沈氏總裁夫人這個名號，連跟沈亦行這種人都睡得下去？”

宋瑾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看著沈亦言眼底的冰涼，按捺住心中的痛，佯裝不在意地勾了勾，說：“我如果真的在意沈氏總裁夫人這個名號，當初和你在一起時，會千方百計地藏著掖著嗎？”

出空著的手，握住沈亦言抓著自己另一只手腕的手，輕輕撥弄開。

“只有真正喜歡一個人，才會恨不得昭告天下。亦言，我承認以前你對我很好，曾經我也以為我是喜歡你的，但自從恢復記憶之后，我才終于知道我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你現在是想告訴我，沈亦行才是你真正喜歡的人？”

沈亦言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宋瑾抿，無聲地低頭，默認了他的質問。

卻不料下一秒，被沈亦言重重地從沙發提起來，然后狠狠地甩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沈亦言就了上來，拉著的手去解他的皮帶扣。

“沈亦言，你別來！”

宋瑾是真的沒想到沈亦言會瘋狂到這種程度，說那些話無非是為了趕他走，他呆在邊越久，被沈亦行知道，那個瘋子不知道又會作出什麼事來。

可是宋瑾忘了，沈亦言是有心理疾病的。

因為朝夕相的陪伴，他漸漸停了藥，卻沒想到，在犯病時，也是因而起，甚至比之前更甚。

宋瑾雙腳用力蹬著，想要掙開沈亦言的束縛，可一個人的力氣，哪里比得過沈亦言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皮帶從沈亦言的子上解下來，最終把宋瑾的雙手手腕捆在一起。

他把的雙臂高高舉過頭頂，宋瑾絕地閉上眼：“亦言，不要……”

“不要？”

沈亦言眼底冷冷的，一點緒都沒有，反而比怒氣沖沖的模樣看起來還要可怕。

“你背叛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他掐住的腰，宋瑾子不由的一。

“痛嗎？”

宋瑾咬沒有說話，卻不住地抖著。

“你一下你就痛了，當初你派朱函星那群人去欺負寧姝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多痛？”

宋瑾猛然睜開眼，眼里噙滿了淚，卻死死咬著牙不愿落下。

“你還是……在意的……”

“我當然在意。”

沈亦言扯掉的服，暴在空氣里的凍得冰涼。

“你也說了，寧姝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這束在你手上被摧毀了，你認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

沈亦言聲音冰得可怕，宋瑾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因為發病還是生氣。

可是發病也好，生氣也罷，沈亦言說的又偏偏都是事實，不僅反駁不了一個字，還都只能悉數咽下，自食苦果。

“既然你選擇了和沈亦行在一起，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

他把翻過，目鋒利地掃過白皙的后背，眼眸瞇起，一點也不溫地卡住的后腦勺，強迫轉頭看著他。

“五歲那年，沈亦行把我留在沈家，沈重青不想要我，那些會看臉的下人自然也是見風使舵地看不起我，只有沈亦行，不僅不會看不起我，還會替我出頭，喝斥那些看人下菜的傭人……”

沈亦言瞳孔變得深邃，或許是往事漸深，摁住宋瑾的力道也輕了些。

宋瑾趁機從他下滾開，慌忙地逃到一邊，戒備地盯著他。

沈亦言諷刺一笑。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現在的你一樣，害怕又充滿防備。”

“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瑾輕輕搖著頭，想聽沈亦言說下去，可看著沈亦言眼底近乎絕的眸，心也一點點跟著下墜。

“沈亦行小時候喜歡養貓，有一次他養的其中一只貓死了，肚子被劃開，都流干了，沈重青要查是誰干的，最后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我，而我沒有為自己辯解。”

宋瑾瞳孔放大，滿眼地不可置信，“為什麼要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沈亦言微微一愣，突然輕嗤一聲：“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