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桑許早早來到公司,準備開始面試。
第一個來面試的是個年輕孩,妝容致,穿著時尚,一開口就是標準的播音腔。
“桑總您好,我Amy,畢業于XX傳大學播音主持專業……”
桑許看著Amy,總覺得上了點什麼。
劇本殺需要的是能夠帶玩家緒,融劇的DM。
而不是一個只會照本宣科的播音員。
“Amy,你玩過劇本殺嗎?”
桑許問道。
“玩過,當然玩過。”
Amy自信滿滿地回答。
“我玩過很多劇本,各種類型的都有。”
“那你能現場演繹一段嗎?”
桑許又問道。
Amy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桑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演繹?演繹什麼?”
“隨便一個劇本里的角都可以。”
桑許解釋道,“我想看看你的臨場反應和表演能力。”
Amy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選了一個最近比較火的劇本里的角,開始表演。
然而,的表演卻讓桑許大失所。
Amy的臺詞功底確實不錯,但的表演卻顯得僵。
缺乏,完全無法將玩家帶劇。
“謝謝Amy,我們之后會通知你結果。”
桑許委婉地拒絕了Amy。
接下來,桑許又面試了幾個應聘者,但都讓不太滿意。
就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穿著黑T恤,戴著鴨舌帽的男生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甚至連正眼都沒看桑許。
“桑總好,我白澤。”
男生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然后直接坐在了桑許對面。
“我來應聘DM。”
桑許皺了皺眉,對這個男生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但還是耐著子問道:
“你有什麼經驗?”
“經驗?不多,也就帶過幾百個本吧。”
白澤態度隨意。
“不過,我帶的本,玩家滿意度都很高。”
“哦?是嗎?”
桑許挑了挑眉,來了興趣。
“那你能現場演繹一段嗎?”
白澤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桑許。
“可以啊,不過,我需要一個對手。”
他頓了頓,目落在了桑許上,“就你了,桑總。”
白澤挑了個名為“深宮怨”的本,出主角的劇本遞給桑許:
“來,桑總,試試這個亡國公主。”
他角噙著玩味的笑,似乎對接下來的“表演”有竹。
桑許接過劇本,草草掃了幾眼劇梗概——亡國公主淪為敵國玩。
在仇恨和屈辱中掙扎求生,最終選擇玉石俱焚的故事。
心里暗暗苦,這劇,怎麼看怎麼沉重,哪演得出來啊。
“開始吧。”
白澤在對面坐下,子微微前傾,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危險。
他不再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應聘者,而是劇本中那個冷酷無的敵國君王。
“公主殿下,如今你國已破,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白澤的聲音低沉,帶著戲謔,好像一只戲弄獵的猛。
桑許愣了一下,差點忘了自己是在面試。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進角:
“陛下……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澤輕笑一聲,起走到桑許邊,一只手撐在后的椅背上。
將困在自己的勢力范圍之。
“公主殿下,朕聽說你琴棋書畫樣樣通,不如彈奏一曲,也好讓朕欣賞欣賞?”
他的氣息噴灑在桑許耳邊,讓不起了一層皮疙瘩。
這男人,演得也太真了吧!
桑許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貌似真的置于那個危機四伏的深宮之中。
著頭皮,假裝撥弄琴弦,里哼唱著一段不調的曲子。
白澤的眼神始終落在上,帶著探究,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愫。
一曲終了,白澤突然手,住桑許的下,迫使抬起頭與他對視。
“公主殿下,你以為朕真的會殺了你嗎?”
他的聲音溫得可怕,就像人間的低語。
桑許的心跳得更快了,幾乎不敢直視白澤的眼睛。
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接下來的劇發展,更是讓桑許措手不及。
白澤將亡國公主的絕、仇恨、掙扎,以及最后瘋狂的復仇。
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時而溫,時而殘暴,時而深,時而冷漠。
每一個眼神,每一個作,都充滿了張力。
讓桑許完全沉浸其中,甚至一度忘記了自己是在面試。
當白澤最后說出那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臺詞時。
桑許覺自己的靈魂都到了震撼。
呆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怎麼樣,桑總,我的表演還滿意嗎?”
白澤的聲音將桑許拉回現實。他似笑非笑地看著。
桑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簡直就像一個花癡的小生。
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咳咳,白澤是吧?你被錄用了。”
白澤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到意外。
“我的薪資要求……”
“沒問題,按最高標準。”桑許打斷他。
現在只想趕結束這場面試,逃離這個讓心跳加速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天,白澤的表現更是讓桑許對他刮目相看。
他不僅能完地演繹各種角,還能據玩家的反應調整劇走向。
讓每個玩家都能獲得最佳的游戲驗。
同時,白澤也開始培訓其他DM,他的教學方式獨特而有效,很快就讓其他DM的水平有了顯著提高。
接下來的日子里,白澤幾乎了桑許的專屬司機兼保鏢。
桑許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其名曰“保護老板安全”,實際上,桑許覺得他更像是在監視自己。
“白澤,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跟著我?”
桑許終于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哪用得著你這麼保護?”
白澤笑了笑,出潔白的牙齒:
“桑總,這可是霍總特意代的,我不敢怠慢。”
“霍京焱?”
桑許皺了皺眉。
“他讓你跟著我干什麼?”
“保護你啊。”
白澤理所當然地說道。
“霍總說了,你最近得罪了不人,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桑許翻了個白眼,最近得罪的人,除了那個被拒絕的投資商,還能有誰?
難道霍京焱以為會遭到報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桑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你跟著就跟著吧,別打擾我就行。”
白澤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桑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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