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
傭人警惕地打量著三人。
“我們找秦遠。”
霍京焱開門見山。
傭人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似乎在評估他們的份。
“先生現在不方便見客,你們請回吧。”
“不見客?”桑許上前一步,語氣堅定。
“麻煩你轉告秦遠,就說桑許來了,有些事必須要當面問清楚。”
傭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
“那你們稍等。”
說完,便轉進了別墅。
三人站在門口,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過了許久,大門才再次打開,傭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先生請你們進去。”
別墅部的裝修奢華卻不失典雅,彰顯著主人的品味。
三人跟著傭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書房前。
“先生就在里面,請進。”
傭人說完,便識趣地退下了。
霍京焱推開書房的門,一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秦遠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一本書,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
“你們來了。”
秦遠放下手中的書,語氣平靜。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形頎長,在昏黃的燈下投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幾乎籠罩了桑許。
秦遠穿著一深的家居服,整個人顯得格外沉穩,卻又著一難以言喻的迫。
他走到三人面前,目一一掃過,最終落在桑許上。
“桑小姐,別來無恙。”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像是上好的大提琴緩緩拉奏,卻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嘲諷。
桑許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語氣冷冽。
“秦遠,你到底想干什麼?”
秦遠輕笑一聲,走到一旁的酒柜前,倒了三杯紅酒,分別遞給桑許、霍京焱和謝景年。
“來,先喝一杯,我們慢慢聊。”
謝景年接過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挑眉道。
“喲,82年的拉菲,看來秦先生今天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啊。”
秦遠沒有理會謝景年的調侃,只是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晃著,暗紅的在杯中旋轉,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桑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秦遠,你到底想干什麼?”
桑許沒有接酒杯,語氣冷冽,直截了當。
不想再跟秦遠繞圈子,也不想品嘗他心準備的紅酒,只想盡快弄清楚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秦遠看著桑許,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桑許的問題,而是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暗紅的在杯中旋轉。
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桑小姐,何必這麼著急呢?有些事,急不得。”
“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桑許的語氣更加冰冷。
傭人搬來三把雕花扶手椅,示意桑許三人坐下。
桑許落座時,擺像流水般鋪散開來,與奢華的地毯相輝映。
霍京焱和謝景年分別坐在兩側,像兩尊守護神。
他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敵意。
“秦遠,你之前說讓桑許離我遠點,是什麼意思?”
秦遠輕笑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暗紅的在燈下閃爍著迷離的澤。
“霍先生,我這也是為了桑小姐的安全著想啊。”
“安全?”霍京焱冷笑。
“什麼安全?你指的是讓遠離我,然后好方便你對下手嗎?”
秦遠沒有理會霍京焱的質問,而是轉頭看向桑許,目深邃。
“桑小姐,你相信他的話嗎?”
桑許沒有回答,而是直視著秦遠的眼睛。
“秦遠,當初在馬爾代夫,想要綁架周棠的人,是你嗎?”
空氣瞬間凝固,秦遠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書房里顯得格外突兀。
“三位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問我這些問題的嗎?”
他重新拿起酒瓶,給謝景年倒了一杯紅酒。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是不認識才對吧?不如做個自我介紹?”
謝景年接過酒杯,在手中輕輕晃。
“我想,就算我不做自我介紹,秦先生應該也認識我的才對。”
秦遠的目在謝景年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憶,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恕我眼拙,我確實不記得在哪里見過先生。”
謝景年輕笑一聲,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秦先生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也正常。不過,我想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謝景年。”
“原來是謝先生,”
秦遠上下打量了謝景年一眼繼續說道。
“久仰大名。”
“秦先生客氣了,”
謝景年放下酒杯。
“今天我來,是想問問秦先生,你在周棠和陸昭的計劃里到底充當著什麼樣的人?”
秦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桑許,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
“桑許,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想要害你嗎?”
桑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秦遠,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秦遠見狀,緩緩坐回了自己的真皮座椅,翹起二郎,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那姿態說不出的優雅,又帶著一漫不經心。
“幾位想從哪兒開始聽呢?”
霍京焱眉頭鎖。
“就從你意識到周棠和陸昭要搞事的時候開始說。”
秦遠笑了,那笑聲低沉,卻讓人覺不到毫暖意。
“各位的警惕心還真是……你們就沒想過,你們這一趟可能是羊虎口?”
他晃了晃酒杯,暗紅的在燈下搖曳,像極了某種危險的信號。
一直沉默的桑許忽然開口。
“我覺得你,和他們至不是一伙的。”
秦遠饒有興致地重新看向桑許,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把人吸進去。“
哦?桑小姐為什麼這麼自信?”
桑許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
“就憑你去了醫院,卻沒有對我和我妹妹手。就算你有別的計劃,也不會是要我和我妹妹的命。”
秦遠定定地看著桑許,片刻后,竟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這笑聲比之前多了幾分真切,了些許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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