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霍京焱真的另有所圖,那該怎麼辦?
“姐……”
桑梨的聲音將桑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桑許抬起頭,看著桑梨擔憂的眼神,努力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們休息吧。”
桑梨點點頭,起去關上病房的燈。
房間里陷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路燈的芒過窗簾的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
桑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霍京焱的影不斷地在腦海中浮現。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每一個作,都像是烙印般,深深地印在了的心里。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病房的寂靜。
桑許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霍京焱,心頭一。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
“桑許,睡了嗎?”
霍京焱的聲音低沉而溫,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疲憊。
“還沒……”
“我剛辦完手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
“你在病房嗎?我過去找你。”
桑許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拒絕。
“不用了,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后傳來霍京焱低沉的聲音。
“桑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噗嗤,”桑許被他這話問得笑了出來,笑意里卻帶著一苦。
“霍京焱,你還好意思問我有沒有事瞞著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瞞了我多事!”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瞬,霍京焱的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慌。
“桑許,你在說什麼?我……”
“你在說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
桑許打斷他,語氣里充滿了疲憊。
“秦遠今天來醫院找我了。”
霍京焱呼吸一滯,握著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收。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小心你,說你接近我另有所圖,”
桑許自嘲地笑了笑。
“霍京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良久,霍京焱才低低地開口。
“桑許,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保證,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桑許重復著這句話,心卻像被針扎一樣疼。
“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桑許,你相信我,等時機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霍京焱繼續寫說道。
“現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要想。”
“好好休息?”桑許冷笑一聲。
“你讓我怎麼休息?你讓我怎麼不去想?你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害我?你卻一直在騙我!”
“桑許,我沒有騙你……”
“沒有騙我?”桑許打斷他,聲音提高了幾分。
“那你告訴我,陸昭的事,你在馬爾代夫那會到底知不知?”
霍京焱沉默了,他知道,有些事,他已經瞞不下去了。
“桑許,我……”
“算了,”桑許深吸一口氣,努力下心中的緒。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明天過來吧,我們當面談。”
說完,不等霍京焱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病房里再次陷寂靜,只有桑許低低的啜泣聲在空氣中回。
桑梨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桑許,心疼地問道。
“姐,你還好吧?”
桑許搖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不知道,我覺好累……”
桑梨走過去,輕輕地抱住桑許,無聲地安著。
窗外,夜漸深,路燈的芒過窗簾的隙,如同桑許此刻的心,支離破碎。
桑許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砸在桑梨的手背上。
地抱著妹妹,微微抖。
桑梨一下一下輕著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
在耳邊輕聲哼著小時候媽媽常唱的搖籃曲。
良久,桑許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泣。
松開桑梨,胡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得厲害。
“梨子,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桑梨心疼地著,搖了搖頭。
“姐,你只是太在乎他了。”
“在乎他?”桑許自嘲地笑了笑。
“在乎到被他騙得團團轉,在乎到被他耍得像個猴子……”
“姐……”
桑梨地握住桑許的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
病房里再次陷沉默,只有窗外呼嘯的風聲,像是在嗚咽,像是在哭泣。
……
第二天清晨,霍京焱準時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下上冒出了一層青的胡茬,眼圈也有些發黑,顯然一夜未眠。
看到他,桑許的心猛地一,下意識地別過頭去,不想看他。
霍京焱走到病床邊,看著桑許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心里一陣刺痛。
“桑許……”
他輕聲開口,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歉意和心疼。
桑許沒有理他,依舊扭著頭,看著窗外。
霍京焱嘆了口氣,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
“桑許,關于陸昭和周棠的事,咱們好好談談吧。”
桑許沒有回他,只是點了點頭。
霍京焱看到桑許點頭,這才緩緩開口。
他像是努力組織著語言,想讓自己的表達盡量清晰平和。
“陸昭的父親,陸遠山,曾經是霍氏的高管,負責財務方面的工作。”
他頓了頓,觀察著桑許的反應,見依然面無表,才繼續說道。
“后來,他挪用了公司一大筆公款……”
“挪用公款?”
桑許終于有了反應,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著霍京焱。
“然后呢?你就把他送進監獄了?他最后死在里面,也是你一手造的?”
霍京焱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桑許,你把我想得太狠了。陸遠山挪用公款的事敗后。”
“我父親念在他之前對公司的貢獻,本來想給他一個機會。”
“我父親讓他私下把錢還上,既往不咎。可是……”
他嘆了口氣。
“可是陸遠山卻執迷不悟,還想繼續瞞,甚至想逃走。”
“最后,是他自己把自己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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