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許無奈地笑了笑,手了桑梨的臉頰。
站起,走到窗邊,著窗外的夜景,思緒飄遠。
“姐,陸昭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桑梨跟到窗邊,語氣里帶著一擔憂。
桑許搖搖頭,轉過,手了桑梨的頭發。
“沒事,就巧遇上了,說了幾句話而已。”
避開桑梨探究的目,走到桌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桑梨撇了撇,一臉“你騙誰呢”的表。
“姐,咱倆剛從陸昭那跑出來,他遇到你會只是跟你說幾句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桑許出一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對著桑梨搖了搖,神兮兮地說。
“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和霍京焱能全而退,全靠你姐我冰雪聰明,力挽狂瀾。”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倆是怎麼離開的啊?”
桑梨抱著胳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桑許故作神地朝桑梨勾了勾手指,示意靠近些。
桑梨狐疑地把耳朵湊了過去,桑許這才在耳邊,用氣音說道。
“其實……陸昭喜歡我。”
“噗——”
桑梨直接笑噴了,抓起手邊的抱枕就往桑許頭上招呼。
“桑許!你腦子燒壞了吧!”
桑許一邊躲避著抱枕的襲擊,一邊屈。
“哎哎哎!干嘛打我啊!我說的是真的!”
“虧我還那麼擔心你,結果你在這跟我扯這個!陸昭喜歡你?你還不如說你和霍京焱現在準備復婚了呢!”
桑梨停下手,但語氣里滿是揶揄。
桑許了被砸得有些暈的腦袋,理直氣壯地說。
“我沒說啊,陸昭那傻確實說過喜歡我啊!”
桑梨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上下打量著桑許,仿佛第一次認識似的。
“桑許,我真懷疑你出門是不是把腦子忘家里了。”
桑許翻了個白眼,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才說道。
“信不信。反正他就是說了,那天他給我打電話,上來就說喜歡我。”
桑梨抱著抱枕,一臉懷疑地盯著桑許,似乎在判斷話里的真假。
半晌,才試探地問道:
“然后呢?你答應了?”
“我答應他個鬼啊!”
桑許差點被水嗆到。
“我把他臭罵了一頓,然后就把電話掛了啊。”
“你罵他什麼了?”
桑梨一臉八卦地湊過來。
桑許挑了挑眉,選擇即興給桑梨編一段。
“我說,‘呦,這不是陸大爺嗎?怎麼,玩膩了外面的鶯鶯燕燕,開始打我這個土包|子的主意了?’然后我又說,‘您可別玷污我了,我怕我臟了您的眼。’”
桑梨想象著那個畫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可以啊你,罵得真解氣!那后來呢?陸昭什麼反應?”
“還能什麼反應,花豆說不出來一句唄。”
桑許得意地揚了揚下。
“估計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罵過。”
“那你今天又到他,他沒說什麼?”
桑梨還是有些擔心。
桑許搖搖頭:
“沒有,就隨便說了幾句,問我怎麼在這兒,然后就走了。”
桑梨被這副樣子弄得更加擔心。
“姐,你別來啊!咱們現在依舊夠撓頭的了。”
桑許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放心吧,你姐我心里有數。我能搞定周棠一次就能搞定第二次。”
“那陸昭呢?你打算怎麼辦。”
桑許神一笑,湊近桑梨,低聲音說:
“怕什麼?我手里可是有他的把柄。”
“把柄?”
桑梨更加疑了,“什麼把柄?”
桑許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眨了眨眼睛,故作神地說。
“天機不可泄。”
見不肯說,桑梨也只好作罷,但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桑許見一臉擔憂,笑著拍了拍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再愁眉苦臉的,皺紋都要出來了。”
桑許笑著推著桑梨往外走。
“我洗個澡就睡了,明天還有事呢。你那些十萬個為什麼,明天再問也不遲啊。”
桑梨一步三回頭,滿臉寫著不放心。
“姐,你真沒事?陸昭那家伙可不是什麼善茬,你招惹他……”
“停!”
桑許打斷,故作夸張地拍了拍口。
“你姐我什麼人啊?打遍天下無敵手,能搞定周棠一次就能搞定第二次,還能搞不定一個陸昭?”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留下桑梨一個人在門外抓心撓肝。
桑許倚著門板,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像是要把腔里積的濁氣全部排空。
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任由窗外迷離的霓虹燈傾瀉而,將房間染上一層曖昧的彩。
城市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卻照不亮此刻紛的心緒。
還霍京焱和謝景年,這兩個人奇奇怪怪的,說話云山霧罩,總是避重就輕,明顯有事瞞著。
尤其是謝景年,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看不的復雜緒。
“明天,一定要撬開他們的!”
桑許對著窗外的夜景,低聲宣誓。
把柄什麼的,不過是用來搪塞桑梨的借口罷了。
得弄清楚,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像一場荒誕的夢境,讓心俱疲。
桑許洗了個熱水澡,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已大亮。
餐桌上,桑梨正對著盤子里的煎蛋愁眉苦臉。
“姐,你說陸昭那家伙到底想干嘛啊?”
桑梨咬了一口煎蛋,含糊不清地問道。
桑許喝了口牛,漫不經心地說:
“誰知道呢,也許是哪筋搭錯了。”
“可是……”
桑梨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是謝景年的電話。
桑許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謝景年略帶焦急的聲音。
“桑許,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桑許挑了挑眉,語氣里帶著一警惕。
“關于……陸昭的事。”
謝景年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