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
桑許冷冷地吐出四個字,像一顆顆冰碴子,砸在陸昭臉上。
一旁的周棠看不下去了,扭著腰肢走到陸昭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嗲聲嗲氣地說:
“陸昭哥,你看那副死樣子,跟死了爹媽似的,晦氣!”
桑許猛地抬起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向周棠。
“你放干凈點!”
“喲,還敢瞪我?”
周棠輕蔑地一笑。
“你現在可是被我帶到這里來的,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
桑梨再也忍不住了,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周棠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喧鬧的包廂里格外清晰。
周棠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桑梨。
怎麼敢?
竟然敢打?
陸昭也被桑梨的舉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個在桑許后一直沒說話的小姑娘竟然會手打人。
他皺起眉頭,將周棠護在后,語氣冰冷。
“你瘋了?”
桑梨冷笑一聲。
“瘋的是你們!周棠,喪心病狂的瘋婆子,欺負我姐姐這麼多回,我只扇了你一個掌,你記得回家燒高香。
“還有你,你也是個瘋男人,把我家門撞壞的錢還沒讓你賠呢,你有縱容著瘋婆子綁架我?
“你們兩個賤人還真是天生一對,絕配!”
“你……”
陸昭氣得臉鐵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完,桑許拉著桑梨轉就走。
“站住!”
陸昭怒吼一聲。
“你扇了棠棠就想這麼全須全尾的離開?”
陸昭招了招手,一群黑保鏢立刻圍了上來,像一堵黑的墻,堵住了們的去路。
桑許略地掃了一眼,說也有十幾個,心里暗罵,這陸昭出門是怕被人暗殺嗎?
“我靠,他媽的哪兒來的這麼多保鏢。”
桑許低聲音,湊到桑梨耳邊。
“小梨,跑嗎?”
桑梨也學著姐姐的樣子,賊眉鼠眼地四張了一番,然后點點頭,同樣低聲音說:
“跑!還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可不是嘛,”
桑許心有余悸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小白鞋。
“平底鞋救了我兩回了,在解決了陸昭這傻之前,老娘都告別高跟鞋了!”
頓了頓,眼神犀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看到門口在哪兒了嗎?”
桑梨迅速環顧四周,指著一個方向,小聲說:
“那兒!”
“好!”
桑許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積蓄力量。
那群保鏢見們嘀嘀咕咕半天,領頭的那個不耐煩地開口了: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趕的,陸讓你們過去!”
“三……”
桑許視若無睹,開始倒數。
“二……”
桑梨也屏住了呼吸,做好了起跑的準備。
“一!跑!”
隨著桑許一聲令下,姐妹倆就像兩只韁的野馬,朝著門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群保鏢顯然沒想到們會突然跑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后紛紛大喊著追了上去。
“抓住們!別讓們跑了!”
包廂里頓時一鍋粥,陸昭氣急敗壞地吼道:
“一群廢!連兩個人都抓不住!”
周棠捂著臉,眼神怨毒地看著桑許和桑梨逃離的方向,心里恨得牙。
桑梨這個賤人,竟然敢打!
一定要讓們付出代價!
桑許和桑梨一路狂奔,像兩只靈活的兔子,在人群中穿梭躲閃。
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盡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姐,他們追上來了!”
桑梨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群保鏢已經快要追上們了。
“別慌!”
桑許拉著桑梨的手,拐進了一個狹窄的走廊。
“這邊!”
走廊里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的霉味。
桑許和桑梨一路狂奔,很快就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死胡同!”
桑梨絕地喊道。
桑許咬了咬牙,眼神里閃過一決絕。
猛地推開旁邊的一扇門,拉著桑梨躲了進去。
門后是一個雜間,里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空氣中彌漫著一刺鼻的消毒水味。
“噓!”
桑許示意桑梨不要出聲。
們躲在雜堆后面,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跳加速。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保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電筒,四照著。
桑許和桑梨屏住呼吸,一也不敢,生怕被發現。
保鏢的手電筒在雜間里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轉離開了。
雜間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世界重新安靜下來。
桑許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坐在地上,膛劇烈起伏著。
桑梨也跟著蹲下,臉煞白,抓著姐姐的手。
“姐,我們不會被抓回去吧?”
桑梨的聲音帶著一哭腔,從小到大哪里經歷過這種事,剛才的亡命狂奔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桑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輕拍了拍桑梨的手,故作輕松地說:
“放心,不會的。這破地方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的。”
“可是……”
桑梨還想說什麼,卻被桑許打斷。
“別可是了,想想辦法怎麼出去才是正經事。”
桑許環顧四周,雜間里堆滿了廢棄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破舊的醫療械,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人作嘔。
“這鬼地方,看著就晦氣。”
桑許皺著眉頭,嫌棄地踢了踢腳邊的一個破椅。
“姐,你看!”
桑梨突然指著墻角的一個小窗戶驚呼道。
桑許順著桑梨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被木板封住的小窗戶。
雖然窗戶不大,但足夠一個人鉆出去。
“好家伙,天無絕人之路啊!”
桑許的眼睛一亮,立刻起走到窗戶邊,用力推了推木板,卻發現紋不。
“靠,釘死了!”
“那怎麼辦?”
桑梨的希再次破滅,語氣里充滿了絕。
桑許咬了咬牙,眼神里閃過一狠厲。
“釘死了也得撬開!總比落在陸昭那王八蛋手里強!”
從雜堆里翻出一生銹的鐵,開始用力撬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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