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我呸！臭傻！你丫喜歡老娘？老娘稀罕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桑許對著已經黑屏的手機一頓輸出，仿佛這樣就能把陸昭那張欠揍的臉按在地上。

脯劇烈起伏著，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深吸一口氣，桑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網上的信息真假難辨，就像隔靴搔，本及不到真相的核心。

必須找到一個可靠的信息來源，而霍青川，是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桑許就驅車前往霍青川的住。

按響門鈴，很快，霍青川就開了門，他今天穿了一灰唐裝。

“小許，來了。”

霍青川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威嚴。

“霍叔叔。”

桑許微微頷首，跟著霍青川走進別墅。

“霍叔叔，您怎麼不住在霍家老宅了？搬到這里來住多久了？”

桑許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別墅的裝修風格典雅大氣，帶著一濃厚的文化底蘊，和印象中霍家老宅的富麗堂皇截然不同。

霍青川笑了笑，眼神里帶著一寵溺：

“搬來有一段時間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你不是不喜歡看見霍京焱那小子嗎？我總不能因為那小子，讓你以后都不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吧？”

“怎麼可能呢！”

桑許連忙說道。

“霍叔叔您想多了，就算……就算在霍家見他，我也會去看您的。”

“你這丫頭就是。”

霍青川笑著搖了搖頭，手了桑許的頭。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丫頭眼倒是不錯，這別墅的裝修風格很漂亮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我特地讓人準備了一間客房，以后你和梨子想住在這里也方便。”

別墅部的裝修風格古樸典雅，充滿了書卷氣息。

墻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霍青川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給桑許倒了一杯。

“找叔叔有什麼事？”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桑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昨晚陸昭的來電以及周棠的事告訴了霍青川。

聽完桑許的敘述，霍青川的臉變得凝重起來。

“陸昭……”

他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復雜的芒。

“叔叔，你認識他？”

桑許敏銳地捕捉到了霍青川的神變化。

霍青川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陸昭這個人，不簡單。他背后的勢力，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勢力？什麼勢力？”

桑許追問道。

霍青川嘆了口氣，說道：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知道的越多，對你越危險。”

霍青川重重地放下茶杯，杯底與紅木桌撞發出一聲悶響，

“陸昭那小子，說得好聽點黑白通吃，說得難聽點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他手底下那些人，什麼臟事都干，你沾上他，就像掉進泥潭，怎麼洗都洗不干凈。”

桑許臉有些發白，攪著杯中的茶水，水波漾，映出略帶不安的神。

“霍叔叔，我是在馬爾代夫度假的時候，巧看到他和周棠在一起，很親的樣子。”

“周棠？”

霍青川瞇起眼睛，

“他們兩個又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

桑許點點頭：

“對，周棠。當時陸昭摟著，兩人舉止親，一看關系就不一般。我當時也沒多想，畢竟周棠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系。誰知道……”

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自嘲。

“誰知道回國以后，我就發現自己就被陸昭監視了。”

“荒唐！”

霍青川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

“他陸昭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監視你！”

“霍叔叔您別生氣，”

桑許連忙出紙巾拭桌面。

“我也覺得奇怪，我和他本沒有什麼集，他為什麼要監視我？難道……”

突然想到了什麼，臉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難道是因為周棠？”

霍青川沉片刻，緩緩說道：

“這倒是有可能。如果他認定你和周棠之間有什麼過節，那他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他們神經病吧，周棠和我有過節還差不多。”

桑許有些委屈。

“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你的安全。”

霍青川擺了擺手。

“這樣，你把小梨也接過來，就住在這里，我派人保護你們。”

桑許猶豫了一下，說道：

“霍叔叔，我和小梨都不小了，我不想再麻煩您。”

“胡鬧！”

霍青川語氣嚴厲起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慮這些！陸昭要是真想做什麼，你防得住嗎？”

桑許低著頭，長長的睫在下眼瞼投下一片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緒。

良久，才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霍青川看著這副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這孩子從小就倔，像早逝的母親，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嘆了口氣，語氣也了下來：

“不是我故意要兇你，桑許，叔叔是真心為你好。拋去一切來說，你和小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桑許終于抬起了頭，眼眶微微泛紅：

“我知道，霍叔叔，謝謝你。”

知道霍青川是真心實意地關心，就像小時候一樣。

父母去世后，如果不是霍青川，不知道會變什麼樣。

這份恩，桑許一直記在心里。

霍青川知道桑許的脾氣，知道自己勸不，于是松口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時態真的發展到特別危險的程度，一定要記得告訴我，知道嗎？就算叔叔老了，一些事還是能擺平的。”

“我知道。”

桑許點點頭，語氣堅定了一些。

霍青川起，走到落地窗前，負手而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

“陸昭這個人……”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他做事不擇手段，你一定要小心。”

霍青川沒有再解釋，只是拍了拍桑許的肩膀：

“總之，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