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桑許一頭扎進工作里,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己,忘掉霍京焱帶來的煩躁。
可偏偏事與愿違,霍京焱那張沉的臉,像揮之不去的蚊子,在眼前嗡嗡飛。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文件上的字都變了霍京焱三個字。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桑許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進!”
陸辰推門而,手里端著一杯咖啡:
“老板,喝杯咖啡提提神?”
桑許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放著吧。”
陸辰殷勤地將咖啡放在辦公桌上,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了手,有些猶豫地開口:
“老板,那個……關于上次我說的那個項目……”
桑許笑了一下,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說的那個項目,進度我看了,沒什麼問題。想法是大膽的,執行力也不錯。但是……”
拖長了尾音,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狡黠,
“我建議等過兩個月再實行。現在市面上那款‘尖’玩的風還沒過,咱們的新產品,恐怕會被得死死的。”
陸辰原本興的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垮了下來。
“老板,可是……”
“沒有可是。”
桑許打斷他,“與其現在推出,被‘尖’搶占市場,不如等這陣風頭過去,咱們再出手,一鳴驚人。懂嗎?”
陸辰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敢反駁,只得點頭稱是。
“懂了,老板。”
桑許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出去工作吧,別在我這兒杵著了,影響我心。”
陸辰如蒙大赦,趕退了出去,心里卻暗自腹誹:
老板的心,還不是被那個保安影響的。
桑許看著陸辰離開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該死的霍京焱!”
桑許低聲咒罵了一句,煩躁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陸春不知道為啥又鉆進桑許的辦公室問如果您需要人幫忙理霍京焱那個麻煩,我可以效勞
桑許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哦?你打算怎麼理?”
陸辰想了想說:
“對付這種小角,我有的是辦法。保證讓他以后不敢再出現在您面前。”
桑許輕笑出聲。
陸辰這孩子,一腔熱,滿心赤誠,還真以為靠點“手段”就能解決霍京焱這種人。
太了解霍京焱了,陸辰所謂的“辦法”,在他眼里估計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陸辰啊,”
桑許十指叉,抵在下上。
“你知道霍京焱是什麼人嗎?”
陸辰一愣,隨即直腰板,一副有竹的樣子:
“老板,不就是個保安嗎?我……”
桑許打斷他,語氣帶著一慵懶:
“保安?你見過哪個保安能隨便出盛世集團的頂層,還能讓總裁親自接待?”
陸辰臉上的自信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疑。
“他……他是什麼人?”
陸辰試探地問道,聲音比之前小了許多。
桑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繁華喧囂。
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在眼里卻像一幅靜止的畫面,毫無生氣。
“你知道嗎?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桑許的聲音低沉而悠遠,仿佛在自言自語。
陸辰更加疑了,老板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傷?
“算了,”
桑許轉過,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明干練。
“你不用管他是誰,總之,別去招惹他。對你沒好。”
陸辰雖然滿腹疑問,但老板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再追問,只能乖乖地點頭稱是。
桑許目送陸辰離開辦公室后,了酸脹的太,重新埋首于堆積如山的文件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辦公室里只有紙張翻和筆尖的沙沙聲。
幾個小時后,倦意如水般涌來,桑許到頭昏腦脹,便起準備去茶水間接杯咖啡提神。
推開辦公室的門,抬腳邁了出去,走廊里卻傳來一陣細碎的談聲。
原來是幾個員工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時還發出幾聲抑的輕笑。
桑許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依稀聽到他們在談論自己和謝景年。
“哎,你看到桑許和謝景年了嗎?”
“看到了,真是俊男靚,般配的。”
“可不是嘛,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桑許站在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員工背后,臉上掛著皮笑不笑的假笑,活像個午夜兇鈴里的貞子。
輕咳一聲,嚇得那兩個員工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上班時間,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桑許的聲音甜膩得像裹了糖的砒霜。
兩個員工臉慘白,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其中一個結結地說:
“桑…桑總,我們…我們沒聊什麼。”
“哦?沒聊什麼?”
桑許挑了挑眉,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那我剛才好像聽到‘謝景年’、‘俊男靚’、‘合適’這幾個詞了?”
另一個員工嚇得臉都綠了,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桑總,您聽錯了!我們是在討論…討論…新產品的營銷方案!”
桑許冷笑一聲:
“營銷方案?討論得這麼眉飛舞,看來你們對這個方案很有信心啊。不如現在就來我辦公室,詳細匯報一下?”
兩個員工哭無淚,們哪里有什麼營銷方案,剛才純粹是在八卦而已。
現在好了,八卦沒聊,還得去老板辦公室挨批。
看著兩人垂頭喪氣地走向辦公室,桑許臉上的假笑終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厭惡。
謝景年,又是謝景年!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N次聽到員工把和謝景年扯到一起了。
走到咖啡機前,給自己接了一杯黑咖啡,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像此刻的心。
這時,的手機響了,是謝景年打來的。
“喂。”
桑許語氣冷淡。
“桑許,今晚有個慈善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謝景年的聲音溫如水,卻讓桑許到一陣惡心。
“不去。”
桑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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