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許實在忍無可忍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擾我的生活?”
霍京焱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沒想到桑許會當著外人的面這樣辱他。
他握著拳頭,努力控制著即將發的怒火,一字一頓地說:
“桑許,你別后悔!”
說完,他轉摔門而去,留下滿屋的硝煙味和一臉懵的謝景年。
桑許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著突突直跳的太。
這場突如其來的爭吵讓心俱疲。
謝景年看著桑許疲憊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
他走到桌邊,拿起那杯早已涼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他淡淡地說。
桑許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謝景年笑了笑,將咖啡杯放回桌上。
“看來我以后也要經常來桑小姐這里蹭咖啡喝了。”
他半開玩笑地說,試圖緩和氣氛。
桑許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現在實在沒有心開玩笑。
謝景年看了看時間,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的車鑰匙……”
桑許這才想起謝景年來的目的,連忙從屜里拿出車鑰匙遞給他,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謝景年接過鑰匙,笑了笑,
“沒事,我也算是……見識了一場好戲。”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桑小姐,如果霍京焱再來擾你,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桑許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謝景年離開后,桑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久久不能平靜。
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清?
難道僅僅是因為不甘心?
突然,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桑許以為是霍京焱又回來了,心中一。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宗棲越走了進來,臉上已經洗干凈了,但眼角還帶著一紅腫。
“老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能攔住他……”
宗棲越低著頭,語氣充滿了自責。
桑許看著宗棲越愧疚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
走到宗棲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
“沒事,不怪你,霍京焱他……脾氣不太好。”
宗棲越抬起頭,看著桑許溫的眼神,心里涌起一暖流。
他鼓起勇氣,說道:
“老板,其實霍爺他……他一直都很關心你。”
桑許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關心我?算了吧。”
宗棲越吞吞吐吐地說:
“老板,還有件事……就是之前我和您那個熱搜……其實是霍爺他教我撤掉的。”
桑許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了眉心,疲憊地說:
“我知道。”
揮了揮手,示意宗棲越先出去,
“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宗棲越言又止,擔憂地看著桑許憔悴的面容,他很想再說些什麼,解釋一下霍京焱的舉,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他還是默默地轉離開了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桑許的目落在那扇剛剛合上的門上,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辦公室的門今天都快被推壞了吧?
搖搖頭,自嘲地想:可千萬別再來人了,我這心臟都快不了了,都快被這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嚇出ptsd了。
桑許了太,覺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大。
霍京焱,謝景年,現在又是宗棲越,每個人都帶著各自的目的而來,讓疲于應付。
宗棲越的那句話還在耳邊回響:
“霍爺他……他一直都很關心你。”
關心?
桑許自嘲地笑了笑,他所謂的關心,就是把到墻角,讓無可逃嗎?
“他怎麼關心了?”
桑許對著空的辦公室喃喃自語,
“撤個熱搜就是關心了?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算什麼?故意找茬嗎?”
起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思緒萬千。
離婚的這幾個月,努力讓自己重新開始,努力忘記過去的一切,可霍京焱卻像個揮之不去的影,總是出現在的生活中,擾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
想起當初結婚時的甜,想起霍京焱溫的眼神和承諾,再對比現在他的冷漠和強,心中不一陣酸。
難道曾經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都是他演出來的?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桑許的心猛地一跳,條件反地繃了神經。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請進。”
桑梨推門而,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說道:
“姐,我一個人在家呆著悶死了,所以就來公司找你了。”
桑許并沒有回應妹妹的熱,剛才和霍京焱的爭吵讓心俱疲,嗓子也干得冒煙。
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潤潤嗓子,結果卻發現是那杯放涼了的、苦的咖啡。
桑許皺著臉,把咖啡重重地放回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桑梨被這靜嚇了一跳,原本雀躍的表瞬間變了擔憂:
“姐,你沒事吧?臉這麼難看……又和霍京焱吵架了?我靠,他來公司找你啦?”
桑許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你怎麼知道是他?”
桑梨撇撇,一副“這還用問嗎”的表:
“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你氣這樣?
桑許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混的緒,然后將剛剛在辦公室里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了桑梨。
從霍京焱的突然出現,到他強的態度,再到宗棲越被打,以及謝景年莫名其妙了攻擊對象,都毫無保留地傾訴了出來。
桑梨一開始還帶著輕松的笑容,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凝重的表。
等桑許說完,桑梨的眉頭已經地皺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
難以置信地張了張,最終憋出一句:
“不是,霍京焱有病吧。”
“他不是有病,他是腦子被驢踢了。”
桑許咬牙切齒,端起桌上桑梨新接的熱水就灌了一口,倒霉催的還被燙到了,
“撤熱搜算什麼?他以為這樣就能彌補他之前對我的傷害?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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