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眼圈有點紅,在這里三年了,一直盼著,盼著,盼來了這一句話。
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想到那些與江帝云鬧離婚的日子,有時都有點難以置信,那會是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個潑婦,每天的鬧啊,盼啊,更是找上趙軍。
林暖看了眼窗外,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太過梧桐樹,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彎了彎,說:“忘了恭喜你,我見過你的新娘子,很漂亮,也與眾不同,不過……”
林暖正要說李夢溪懷孕的事,江帝云打斷的話,說:“吳心怡死了,在生前,把如何害我媽的事也都說了,也是在我的藥里了手腳,多年來,一直未有生育能力,期間我停了藥,夢溪懷孕了,這才知道吳心怡這些年做下的事。”
林暖很是震驚,一直想看吳心怡的下場,沒想到竟然會比還先死。
聽到是吳心怡害得江帝云沒有生育能力,林暖怒從心起:“怎麼能做這樣的事,瘋了。”
以為自己已經夠瘋狂了,沒想到吳心怡比想象的還要恐怖。
以為吳心怡借的手趕走秦笙,殺了江秀琴,已經恐怖如斯了,沒想還對江帝云下藥,江帝云,就算傷自己,也不會去傷江帝云,吳心怡竟然能下得去手。
而若是吳心怡不下藥,跟江帝云有了自己的小孩,也不會走到今天。
真的很羨慕李夢溪,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對的江帝云。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江帝云雙手叉,薄輕抿:“林暖,你好自為之吧,若是想離開了,可以隨時聯系我,我欠你的,我會盡量補償。”
“你不欠我什麼,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你走吧,以后也別再來了。”
林暖背過去,能再見他一面,他能理解自己,原諒自己,已經夠了。
剩下的就讓為趙軍贖罪。
見林暖真的改變了,也放下了,江帝云心里也到欣。
江帝云坐了一會兒,起出去了,他跟院長打了招呼,讓他們好生照顧林暖,這是他唯一能為做的。
走出神病院,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家花店,江帝云將車子停在路邊,進店選花。
老板娘見是一位高大帥氣的客人,熱招呼:“先生,需要買什麼花?需不需要我給你推薦?”
江帝云看著花店里各個品種的花,說:“我送給我的妻子,麻煩幫我推薦一種吧,平常格大大咧咧的,我還真不知道鐘什麼花。”
老板娘掃了眼店里的花,笑著推薦:“你看紅玫瑰怎麼樣,熱似火,正配你妻子的格,見先生如此高大帥氣,妻子也一定麗優雅,紅玫瑰最適合了。”
江帝云的目落在紅玫瑰上,鮮艷似火,看到玫瑰花,還真能想起李夢溪的模樣來。
“那就紅玫瑰吧。”
“好叻,那請坐著稍等一會兒。”老板娘挑了最好看,最鮮艷的玫瑰花包起來。
江帝云付了錢,捧著玫瑰花離開店里。
他有些期待李夢溪收到花的樣子,應該會高興壞了。
江帝云將花放在副駕駛上,發車子往家里開。
冉萌萌要在江城至待半年,李夢溪也沒幫找房子了,之前提起這事,秦笙答應讓冉萌萌可以去對面暫住,如此一來,離李夢溪近,也可以陪。
冉萌萌還沒有住過這麼好的別墅,這可是沾了李夢溪的了,搬進去后,立馬買了許多好吃的在家里招待李夢溪,兩人就坐在院子里,欣賞著風景,曬曬太,喝著下午茶,甭提多悠閑舒適。
李夢溪滋滋的砸吧砸吧角:“萌萌,真慶幸有你陪著,不然這孕期生活,真枯燥啊。”
“我這不也沾了你的,住一回大別墅嘛,夢溪,等以后我發達了,大紅大紫了,我自己也買一棟別墅去。”冉萌萌看著這周圍的別墅群,買別墅的愿更加強烈,一定得要有屬于自己的家。
“你一定會的,我看好你哦。”李夢溪拍了拍的肩膀說:“我這個人懶,沒生好,也沒混好,等我卸貨了,我就跟你混去,在娛樂圈里殺出一片天地。”
“人混不好可以嫁得好,夢溪啊,你都已經站在人生巔峰了,還需要斗什麼。”冉萌萌說:“你只要當好江太太,就已經令人艷羨了,你看看你,嫁得好,江帝云還把你當老佛爺伺候,多幸福。。”
“這你就錯了,一個人千萬不要被跟婚姻定義了,除了這兩樣,還有很多可以追求,再說了,當米蟲可不是我的風格。”
李夢溪上之前一直囔著讓江帝云養,可說歸說,人總是要有除了丈夫孩子以外的空間。
兩人正聊著,李夢溪見到江帝云的車子開過來了。
見到自家老公,那自然是歡喜的飛奔過去了。
江帝云將車子停下,見李夢溪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趕接住:“都是快要當媽的人了,怎麼自己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李夢溪嘿嘿一笑,先索要一個吻再說。
對于自家老婆這麼熱的迎接自己,江帝云自然是心愉悅,他將車座位上的玫瑰花拿出來:“送給你。”
李夢溪還是頭一次收到江帝云買的花,歡喜得不的了:“我還以為你真跟木頭一樣不懂浪漫,沒想到被我調教得越來越有調了,繼續保持,我看好你。”
遇到對的人,余生都是好。
冉萌萌在對面院子一邊吃著下午茶,一邊欣賞兩人打罵俏,看來以后每天都得吃狗糧了,還是管夠的節奏。
晚上江帝云親自下廚,李夢溪負責在廚房里搗,吃,外帶夸贊自家老公。
萬家燈火中,有一盞燈是屬于自己的,那就是幸福。
江城的夜景不輸北城,奔波一天的人們,回到家里,著陪伴妻子與孩子的快樂,幸福從來就是這麼簡單。
邱玫一直要的,也是這樣簡單的幸福,可一直沒有盼到。
北城。
秦笙站在自家臺看對面,邱燁的房子里只有一個房間燈是亮著的。
蕭君羨從浴室出來,秦笙說:“玫還真的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這兩人,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瞎子都看得出來,邱燁對邱玫有,卻一直都沒有去把人找回來。
兩家打通的那扇門,已經許久沒有打開過了。
蕭君羨走到秦笙邊,笑說:“兩個人之間,不折騰,又如何能求個圓滿,你看看,我們誰不是折騰過來的?”
秦笙一想,也真是。
“對了,玫腦子正常這件事,邱燁他到底知不知道?”
蕭君羨笑著反問:“這事很重要?”
兩個人在一起,無非就是兩相悅,或者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一個裝傻子,一個裝瞎子,難得糊涂。
邱燁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已經開始第十支煙了。
以前邱玫在的時候,他也不,聞不慣煙味。
第十支煙完,邱燁再去掏煙盒,煙盒里已經沒煙了。
他在屜里找了一下,家里還真是一煙不剩了。
邱燁起離開房間,路過邱玫之前住過的房間,鬼使神差的推開門進去。
門一開,屬于邱玫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里任何邱玫用過的一件品,都能讓他睹思人。
是他將趕走的,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邱燁沒敢把腳踏進去,他又帶上門,拿了車鑰匙出去了,直奔最近的酒吧。
他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一進去,酒吧經理立馬上去招呼,安排最好的位置,拿最好的酒。
“陸,我去珠珠陪你來喝酒。”
邱燁在未改邱姓之前,就是姓陸。
邱玫離開后,若是別人他邱,他的臉立馬就沉了,糾正自己姓陸。
邱是仇人的姓,他已經為認賊作父三年,已經夠了。
陸燁擺擺手,拿出一疊錢放在桌上:“去吧。”
經理市儈的數來數錢,立馬去安排。
很快一名在陸燁邊坐下來:“陸,你都好多天沒來找我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陸燁一笑,摟住珠珠的腰:“前幾天有事,這不是一有空就來找你了,今晚我去你那,好好補償補償你。”
“這可是你說的,陸,可別反悔哦。”珠珠拿起桌上的酒杯,子的都到陸燁上去了:“陸,我們來喝一個杯酒。”
陸燁拿余看了眼不遠的角落,笑著了珠珠的臉蛋:“好,喝杯酒,就你花樣最多。”
角落,邱玫眼中噙著淚水,看著陸燁與別的人親熱,心里很難,卻沒有資格去阻止。
打聽到他近來常來這里,很早就來這里蹲點了,沒想到他還真來了,可如果知道會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會來嗎?
邱玫捂著自己的心口,還是無力招架,跑出了酒吧。
空氣里的風都是熱的,可卻覺得四肢發涼。
邱玫一邊走,一邊眼淚,不該來找他了,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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