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話算是給了秦啟明一點安。
秦啟明此次主要目的是秦笙,至于蕭君羨,若是盧天佑能解決了那自然是好,若不能,那也無妨。
秦啟明活活指節,目盯著監控畫面,嗓音冷厲:“把人務必帶回來。”
流云:“是,四爺,我已經讓咱們在北城的人手了,一定能帶走秦笙小姐,那盧天佑這邊呢?”
秦啟明輕笑一聲:“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派兩個手好的去碼頭,若是他命大,就把人帶回來。”
“是。”流云退下,立即找了兩個手好的人,去了碼頭。
此時碼頭在炸后忽然回歸寧靜,就連槍聲也停了。
盧天佑的人損失慘重,而他自己也十分狼狽。
碼頭鬧出如此大靜,定會驚警方。
若是不能盡快離開,就算是不死在蕭君羨手里,那也要栽在警察手里。
盧天佑看著被炸斷的一條,面目因疼痛而變得猙獰。
他抬著傷的慢慢的撐著狙擊槍站起來,碼頭上橫尸遍野,碎屑橫飛,硝煙味久久不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他曾炸了秦笙,蕭君羨就以此道奉還給他。
盧天佑冷一笑,想要他的命,沒這麼容易。
他給僅活的幾名手下手勢暗示,槍聲再次在碼頭響起。
集裝箱后,蕭君羨將子彈上膛,神肅殺的走出來,槍口就對著正狼狽朝海面跑去的盧天佑。
有葉逸城助攻,蕭君羨想知道盧天佑的準確位置,很是容易。
就在盧天佑一瘸一拐的跑到碼頭,他的人已經被蕭君羨的人全軍覆沒,碼頭再次回歸寧靜,而片刻,蕭君羨扣扳機,一枚子彈打在盧天佑的腳邊,阻止了他前進。
盧天佑條件發的跳了一下,一只無法支撐,直接摔到在地上。
他這輩子有三次最為狼狽的時候,一次是秦笙失蹤,蕭君羨對他的瘋狂報復。
一次是上次兩人婚禮,他在逃跑中,直接被蕭君羨用火箭彈給轟了。
而此刻就是第三次。
盧天佑單跪在地上支撐著,看著慢慢從暗走上來將他包圍的人,忽然就笑了,目被臉上的染得猩紅。
盧天佑看著蕭君羨,笑道:“蕭君羨,你以為你贏了?是,你贏了我,可你將永失所,這場對決,大家都輸了,真正的贏家,另有其人。”
蕭君羨劍眉冷蹙:“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葉逸城的聲音從耳麥里急促傳來:“老大,剛才收到北城那邊的消息,秦笙出事了,小夜在護送秦笙的路上被人劫了,小夜也重傷,老二趕過去已經晚了。”
聞言,蕭君羨臉驟變,瞳孔也是驟。
盧天佑瘋狂大笑:“蕭君羨,你輸了,你輸了,為了一批貨,為了我,你賠上的可是你這輩子最的人。”
砰地一聲。
子彈破風朝盧天佑去,打中盧天佑的口,盧天佑直的倒進了海里。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警笛聲。
警察來了。
葉逸城在耳麥里說:“老大,趕撤。”
蕭君羨收了槍,對著耳麥說了句:“把貨毀了。”
貨船上裝了足夠炸毀所有貨的炸藥,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批貨不能落到警方手里。
若真是如此,不如毀了。
價值二十億的貨,就在蕭君羨一聲令下后,葉逸城引了炸藥,碼頭再次火沖天,六船貨化為烏有。
警察趕來,什麼都沒有落到,除了滿地的尸,一個活的影子都沒有。
人早都撤走了。
蕭君羨是連夜趕回北城,一路上,一個字都沒有說。
葉逸城心里發虛得很,他寧愿蕭君羨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也行,就這麼冷著一張臉,不言不語,很嚇人啊。
虎門碼頭十公里外。
一輛越野車里,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盧天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清坐在旁邊的流云,聲音虛弱:“是楚啟明讓你來的。”
就在盧天佑倒海里時,流云立馬讓人潛水里將人撈了上來。
也正好警方來的及時,蕭君羨的人撤走,否則他可真帶不走盧天佑。
流云面無表:“是四爺讓我來的。”
盧天佑稍微安心了一點,他瞥了眼自己的,已經沒了知覺,眸中的恨意漸深:“這筆仇,我定讓蕭君羨雙倍奉還。”
“可是你沒有機會了。”流云手里的槍抵著盧天佑的口。
盧天佑面大駭:“過河拆橋?”
“你的命也真是大,本來想讓你就這麼死了,沒想到你還醒了過來。”流云冷笑一聲:“四爺說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來讓我送你一程,不過你的仇,未完的心愿,我們四爺會替你完,而明天,道上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你死在了蕭君羨手里,你們盧門的人,肯定會為你報仇。”
盧天佑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流云已經扣了扳機,在蕭君羨原本打盧天佑的口上再補上了兩槍。
“一路好走,只有你死了,戲才會更加熱鬧。”
消音槍并沒有聲音,盧天佑在悄無聲息中停止了呼吸。
濺了流云一臉。
流云帶來的手下遞上紙巾:“老大。”
流云漫不經心的著臉上跟手上的:“盧天佑在與暗夜鋒時,死在了蕭君羨手中,我們費力才將尸帶回,知道嗎?”
流云帶來的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自然都是聽他的。
“老大,我們都知道怎麼做。”
越野車一直在公路上行駛,直到開出五十公里外一條河邊才停下來。
玫瑰帶著人,早就在這里等候了。
見到車子來了,玫瑰第一個迫不及待的跳下車跑過去。
流云從車上下來,在車門打開那一瞬間,玫瑰也就看到了車渾是的盧天佑,臉頃刻變得跟一張紙一樣白。
“天佑。”
玫瑰立馬跳上車,雙手捧起盧天佑的腦袋,抖的將手放在他的鼻前一探,發現沒有了呼吸,悲痛襲遍全:“天佑,天佑……”
流云站在車子旁邊說:“當發現蕭君羨在碼頭上埋了炸藥,四爺立即命我去碼頭援救,可惜還是太晚了,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蕭君羨對盧先生開槍,盧先生跌了海里,趁警察來了,蕭君羨帶著人撤退,我們才有機會把盧先生的尸打撈起來。”
玫瑰心中悲痛,眸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齒:“蕭君羨,我定讓你給天佑陪葬。”
玫瑰將盧天佑的尸帶回了盧門總部。
盧天佑的死,對原本了重創的盧門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玫瑰是盧門的第二把椅,盧天佑出事,自然是擔起了盧門的責任,所有人都服。
在秦可唯未來之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玫瑰就是盧天佑的人,是盧門的主人。
讓人替盧天佑的尸換了服,清理一番,盧天佑最干凈,不能讓他就這麼走。
玫瑰正沉浸在盧天佑去世的悲痛中,替盧天佑清理尸的人走了過來:“玫姐,盧老大上的槍傷不對,經檢查,有一槍是從遠擊,而有兩槍卻是近距離打出的,皮有灼燒的痕跡,而這兩槍才是最致命的,若是蕭君羨殺的盧老大,本不可能離盧老大這麼近。”
聞言,玫瑰臉大變:“胭脂,你確定?”
胭脂點頭:“我確定。”
玫瑰也不笨,跟在盧天佑邊已經有十幾年了,腦筋一轉就猜到了。
“是火狐的人,楚啟明過河拆橋,是他讓人殺死了天佑。”玫瑰氣憤不已:“好一個楚啟明,他想玩黑吃黑,我早告訴過天佑,楚啟明這人不值得結盟,他就是不聽,蕭君羨,楚啟明,是他們害死了天佑,傳我的令,從今天起,只要盧門還有一人活著,就要為天佑報仇,從今往后,凡是火狐跟暗夜的人,見之,殺之。”
胭脂勸道:“玫姐,如今我們盧門已經今日不同往日,就算是與虎謀皮,此時也不能跟火狐的人撕破臉皮,而且想要替盧老大報仇,接近敵人的心臟,給以致命一擊,才是最佳的辦法。”
如今盧門傷亡慘重,若是同時樹立兩大強敵,那盧門必定無活路。
此時若是能依附火狐,不僅能保全盧門,還能有機會替盧天佑報仇。
玫瑰的攥著手心:“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只要我玫瑰活著一天,就必定找他們結算。”
胭脂說:“我知道事嚴重,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盧老大被火狐的人襲,又中了蕭君羨的圈套,而我聽說蕭君羨的老婆是楚啟明的妹妹,這兩人說不定早就結盟在一起,以此搞垮盧門。”
玫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秦可唯在哪里?”
“盧老大走之前讓人將秦可唯鎖在了房間里。”
胭脂話落,玫瑰立馬拿了槍沖進了盧天佑原先的房間。
秦可唯的手上拷著手銬,被鎖在床頭,角淤青,在外面的,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原本目呆滯的秦可唯在玫瑰將槍口對準腦袋時,立馬嚇得瑟瑟發抖:“別殺我,別殺我,我會聽話的,再也不想逃了。”
玫瑰面清冷:“你是楚啟明的妹妹,又同樣姓秦,你這個人,一定是楚啟明派在天佑邊監視他的,現在天佑死了,我殺不了楚啟明,就先拿你抵利息。”
秦可唯得知盧天佑死了,先是一懵,旋即心里卻是說不出的解,臉上出了一笑意,一直盼著盧天佑死,這樣就不會折磨了,沒想到還真死了。
可本來不及高興,在玫瑰扣扳機時,秦可唯立馬跪在地上,急切道:“不要殺我,我不是楚啟明派來的,我跟你一樣恨他,他不把我當人,當貨的送給了盧天佑,只要你不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虎門碼頭發生的槍戰,炸,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
天漸漸地亮了。
流云帶著兩名心腹沒有再跟秦啟明會合,直接返回了北城。
其中一名心腹忐忑的問:“老大,若是盧門的人知道那后來的兩槍是我們補上去的怎麼辦?”
流云冷哼一聲:“我就怕們不知道,不然也真是白費我將尸給們送回去了。”
心腹腦子不夠用,不懂這些。
暗夜總部。
白雪給小夜做了一夜的手,剛從手室出來,力支,臉有些蒼白:“已經離了危險。”
有白雪在,沒人會懷疑小夜會有事。
蕭君羨趕回北城時,秦啟明早就失去了蹤跡,就連小楚都查不到一點蛛馬跡。
狐火的總部在哪里,也無人知道。
正如無人知道暗夜的總部就是在北城的鬧區中,這一棟寫字樓就是暗夜的總部,從表面上來看,這只是一家投資公司,就連這里打掃的保潔也都是暗夜部的人。
秦笙不見了,蕭君羨一個人坐在練槍室里,他已經在這里練了三個小時了,子彈都不知道打了多發。
宋子承走進練槍室,就見蕭君羨坐在地上。
“小楚會盡快找出火狐的總部,楚啟明不會傷害秦笙,你也別太擔心了。”
蕭君羨自然知道秦啟明不會傷害秦笙,否則他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這次我讓小夜將帶來總部,原本以為是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楚啟明鉆了空子,他能準確的知道小夜護送笙笙的路線,楚啟明怎麼做到的,我一直沒想明白。”
蕭君羨不放心別人,這才只讓小夜護著秦笙的安全,可秦啟明就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小夜還未將人帶來,行蹤就被發現了。
“這一點,只能等小夜醒來才知道了。”宋子承說:“按著你之前下的令,三個小時,楚氏集團的票已經跌停,只是這樣,怕是不足以將楚啟明出來。”
“那就直接拿火狐下手吧,不管他的總部在哪,火狐所在的分部,都給我摧毀了。”
蕭君羨語氣云淡風輕,哪怕要跟火狐真的杠上會令暗夜也創,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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