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停在了角落的一個卡座,抱著大了座:“許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洲遠看著云蘇,不過一年的時間,他的這個前妻對著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和云蘇的那三年婚姻,是完完全全的有名無實,婚后他們連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在一起。
在許家別墅,他在自己的公寓。
那三年里面,他對除了最初的拜金心機印象,再無其他。
他錯把的慕當心機討好,如今一朝收回,現在兩人面對面坐著,云蘇對他連個普通的微笑似乎都不愿意施舍。
許洲遠覺得心頭發痛:“我們之間的事,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云蘇翻著餐牌的手指微微一頓,抬頭看向對面的許洲遠:“許總客氣了,的事,向來就是你我愿。以前我喜歡你,做什麼自然也是我愿意的,雖然有點傻,但也確實是我心甘愿的,你沒有對不起我。”
說著,笑了一下:“對不起我的人是我自己。”
云蘇雖然是笑著的,可是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笑意,桃花眼微微挑著,明亮的眼眸里面著疏冷。
字字珠璣,手握尖刀,直直刺向他口。
許洲遠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第一次覺到的折磨。
沈羨之說他們都欠云蘇一句對不起,沈羨之這個人平時雖然狗了一點,但這一點他還是沒說錯的。
他醞釀準備了這麼久,今天終于開口了,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被云蘇一句“對不起我的人是我自己”給全部堵回去了。
用最平淡從容的態度跟他告別,然后又用最理智清醒的話來讓他放棄。
現在,他就算是把自己自以為是的傲慢放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跟云蘇說,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
果然風水流轉。
見他沉默,云蘇挑了一下眉:“不早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許洲遠將側的文件夾拿了上來,“我們有過三年的婚姻事實,你也確實當過三年的許太太,凈出戶對你太不公平。”
云蘇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原來還拿了一份文件。
云蘇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抬手過去翻了翻,輕笑了一聲:“許總覺得我很缺錢嗎?”
許洲遠皺了一下眉,“我沒有這個意思。”
云蘇嘖了一聲:“那你可真是大方,這別墅說也有五千萬,再加上千行百分之五的權,我轉手賣出去的話,二三十億是不在話下的。”
說著,“啪”的一下將文件合上,涼淡地看了一眼許洲遠:“但讓許總失了,我真的不怎麼缺錢。”
云蘇把文件重新移到他的跟前,“當初你娶我是我攜恩相的,你不用對那三年到愧疚,你也不欠我什麼,許洲遠。”
說完,收了臉上的笑意,拿起一旁的大起:“C城風景不錯,許總找個專業向導帶帶,祝你旅途愉快。”
話落,眉眼一抬,視線一收,直接起離開。
“但是你欠我,云蘇。”
今晚清吧人不多,寥寥十多個人,慢悠悠的民謠,氣氛休閑融洽,帶著幾分高的男聲卻將這樣恬靜打破。
許洲遠的聲音不算大,不過是微微低了一點,卻足夠在場的人聽到。
云蘇聽到他這話,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輕笑了一聲:“我欠你什麼了?”
他剛才那聲引得不人看了過來,許洲遠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抬走到了云蘇跟前:“你讓我上了你。”
云蘇怔了一下,清吧里面的線不是很亮,許洲遠的雙眸里面沉黑一片。
抬頭看進去,里面和往常無異,唯一不同的是,這麼近的距離,能看到那瞳孔里面映著的自己。
這話從許洲遠的里面說出來,云蘇難得有些驚訝。
認識許洲遠這麼多年了,云蘇就沒見他對誰說過好話的。
嘖,他居然說他上了。
是不是應該到榮幸啊?
可惜了,不覺得。
“與我何干?”
云蘇挑了一下眼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許洲遠薄微微了,想說什麼,卻又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雖然是活過的那三十年里面也沒有一帆風順,卻也從未遭遇過這麼大的挫折。
其實他早就想告白了,從被沈羨之那張狗說中了之后他就在想著告白的事。
花送了人也約了,雖然都不太功,但是云蘇那麼聰明,早就該猜到他喜歡了。
然而他還是沒有把那幾個字說出來,一直拖拖拉拉到今天,話終于說出口了,得到的答案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云蘇收了視線:“喜歡你是我的事,所以那三年里面你不欠我。喜歡我是你的事,所以,許洲遠,你也該嘗嘗一廂愿的滋味了。”
說著,輕笑出聲,抬手微微撥了一下肩上的長發,將大穿上,然后一步步地離開。
喜歡嗎?
不好意思了,現在不喜歡他了。
云蘇沒想到,原來報應真的會來的,而且還來得這麼快。
嘖,有點小爽呢。
許洲遠站在那兒,看著云蘇的背影一點點地走遠,又想起兩個人剛結婚的那一天,畫著濃重的新娘妝仰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跟他說:“許洲遠,接下來的人生就多多指教了。”。
然而才只教了他三年,就不愿意再教了。
他覺得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視線里面的人最終消失在轉角,有人上前搭訕:“喝酒嗎,帥哥?”
許洲遠看了人一眼,濃妝厚抹,暗的燈下一張就像是抹了一層面一樣,云蘇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哪里來的自信?
他沉著臉,直接推開人的手,抬也離開了清吧。
人臉僵了僵,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也只能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男人手上的腕表是F家05年限量款,三百多萬,能戴這樣腕表的男人,非富即貴,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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