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在和李家人說話,也不上話,就到花園里去氣。
李家也是江城有名的豪門,花園很大。
走得有些累,看到一個秋千架,就坐了上去。
突然,注意到秋千旁邊的柵欄上,刻著一行小字:
“傅熠辰和周沅,要永遠在一起。”
字跡很稚,應該是小孩子刻的。
想起傅熠辰和周沅青梅竹馬,小時候肯定沒來李家玩,留下這樣的痕跡也不奇怪。
正想離開,突然看到傅熠辰和周沅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辰哥哥,我住的房子要重新裝修,我又不想回家聽爸媽嘮叨,我能不能先去你那里住一段時間?”
傅熠辰聲音輕:“當然沒問題,你的房間,我一直幫你留著。”
沈梔忍不住了秋千的繩子。
他和傅熠辰一起住的別墅中,有一間最大最明亮的客房。
保姆每天都會進去打掃,床鋪每隔幾日就要換新的。
剛開始還很好奇,為什麼這間客房沒有人住,卻要經常打掃。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間客房是傅熠辰專門留給周沅的。
...
葬禮結束,沈梔走在傅熠辰后。
傅熠辰沉默看著手機,并沒有和搭話的打算。
沈梔也沒興趣他的冷臉,現在留在他邊,只是合同約束罷了。
周沅從后面追了上來,很自然地挽住傅熠辰的胳膊。
“辰哥哥,我們先去我家拿行李好不好?”
傅熠辰點頭,好像才想起來要將這事告訴沈梔。
“沈梔,周沅要在我們家里住一段時間,反正你沒事做,這陣子你好好照顧。”
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而不是商量。
知道,這個妻子于他而言,和保姆沒什麼差別。
都要離婚了,沈梔也不會和他激烈討論這件事是否合理。
臉非常平靜地道:“好。”
大概是答應得太干脆,傅熠辰覺得奇怪,忍不住抬眸打量。
他和周沅見面的事,他從不遮掩。
以前他每次從英國回來,他都到緒的低落。
可是現在,的神,好像沒什麼變化。
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
來到停車坪前,傅熠辰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周沅坐進去。
沈梔坐到后面,正要打開后車廂的門,突然聽到傅熠辰道:“我先去沅沅家,不順路,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李家別墅在山上,本不好打車。
可傅熠辰仿佛不知道一樣,開車帶著周沅走了。
沈梔在山上吹了一個多小時冷風,最后多花了兩百塊錢,才有司機接單過來,送下山。
回到家,腸轆轆,筋疲力盡。
飯桌上卻其樂融融。
傅熠辰、周沅、傅思玟都在,他們正在用火鍋。
傅思玟滿臉不高興道:“嫂子去哪里玩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家里沒人做飯,害我們只能吃火鍋。”
傅熠辰將涮好的牛放在周沅碗中,才回頭對道:“張姨調的醬料味道不對,你去廚房調新的過來。”
張姨有些歉意看著。
張姨本來是做飯的阿姨,因為傅熠辰都不喜歡做的飯,所以現在只需要打掃家里衛生。
沈梔突然不在家里,張姨又不知道傅熠辰的口味,做的飯菜不得他喜歡,只能聽傅熠辰的,換火鍋。
張姨對沈梔不錯,沈梔不想為難,進屋調了醬料。
剛放下醬料,傅思玟又繼續指揮:“嫂子做點丸子給我們吃吧,外面賣的不好吃,都是高科技。”
沈梔這會兒又累又,哪里有力氣做丸子。
直接坐下,將鍋里燙好的土豆和牛丸墨魚丸全部放在自己碗里。
傅思玟見不去廚房忙活,還把煮好的丸子都吃了,氣道:“沈梔你怎麼回事呢,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沈梔吃了一個丸才慢條斯理回答:“這些都是高科技,我先幫你吃了。至于你要我親手做丸子,今天恐怕不行,家里材料不夠,要不你出去買?”
傅思玟被氣得一噎,轉頭看向傅熠辰,準備告狀。
可是傅熠辰卻打斷:“不想吃就自己點外賣。”
往日沈梔和傅思玟起沖突,傅熠辰都會偏心傅思玟。
可是因為沈梔今天答應讓周沅住進來,傅熠辰覺得懂事,因此沒有打算維護自己的妹妹。
傅思玟吃癟,惡狠狠咬了一口牛。
沈梔可不信傅熠辰這麼好心為說話,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周沅吃齡粥,這個粥麻煩,你明天早上早點起床準備一下。”
沈梔著筷子,眼神不由冷了幾分。
在他心中,周沅明顯比傅思玟重要。
可以拒絕伺候傅思玟,卻不能拒絕伺候周沅。
沈梔淡淡一笑:“好啊。”
可以答應。
但是好不好吃,就不能保證了。
周沅朝沈梔甜甜一笑:“那就麻煩嫂子了。”
沈梔沒說話,只是吃著自己碗里的丸。
因為所有丸都被沈梔搶了,傅思玟一個沒撈著,心里非常生氣。
看準沈梔起那一刻,故意用筷子推了下滾燙的鍋....
滾燙的湯潑向沈梔。
沈梔往旁邊躲,可是手臂還是被燙傷了,錐心疼痛立即手臂傳向四肢百骸。
臉瞬間蒼白,額頭也有細細的汗水沁出。
傅熠辰卻沒看,反而一臉著急看向周沅。
周沅的手背也被潑了幾滴湯,泛起淡淡的紅。
“我送你去醫院!”
他立即抱起周沅,往外面走。
傅思玟得意看了沈梔一眼,跟著出去了。
張姨上前來扶起沈梔。
起袖子后,麻麻的水泡,讓張姨心疼地紅了眼。
“太太....”
沈梔疼得直氣,“我沒事,張姨你不用擔心。”
最后,是張姨打車送沈梔去傅氏投資的私人醫院。
醫生幫沈梔理了傷口,又讓護士幫打點滴。
沈梔知道張姨晚上還要回家照看孫子,因此讓先回去了。
坐在凳子上打盹,等到護士過來提醒,才知道點滴打完了。
拿起包準備走,突然聽到旁邊兩個護士在討論:
”聽說樓上那一層VIP病房都被傅總包下來了,就為了讓周小姐晚上能有個清靜,好好休息。”
“就一點皮外傷,要不是來得快,傷口都要消失了,這也值得包下一層病房?”
沈梔的腳步頓了頓。
看著自己傷的手臂,覺得很可笑。
打車回了別墅,洗漱完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被傅熠辰了起來。
迷糊睜開眼睛,不解看向他:“怎麼了?”
傅熠辰冷著臉,渾散發著低氣:“我不是讓你早點起來準備齡粥,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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