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宮,坤寧宮。
趙曦抱著可的嘟嘟在一旁玩,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嘟嘟吸引過去了,皇后瞧著兩人溫馨的氣氛,笑著對趙曦道:“曦,你如今也不小了,去年皇伯母就與你提過親的事,你說太后那邊需要人照顧推辭了,今年太后的子比以往好多了,你可有親的打算了?”
雖然一直在和嘟嘟玩耍,但是卻注意著周圍一切的趙曦聽到皇后這話,心里頭下意識的就張起來,與蘇邀是同年的,比趙芷頤和趙蝶都大一些,說起來是已經過了適婚的年紀了。
可是皇后在這時候提起,是看上誰了?
想到這里,趙曦抬頭看向皇后,輕笑著問:“皇伯母您是幫曦選好人家了?”
趙芷頤和趙蝶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是因為們兩人都是皇上最寵的公主,并不認為自己也有們兩人那樣的待遇。
但是只要對方不是比自己大的老頭或者去給人做填房,都可以考慮接。
皇后瞧著趙曦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傷,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趙曦的肩膀,輕聲道:“除了芷頤,你和蝶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卻都當親生的來看待的,當母親的,自然是希你們能嫁給投意合之人,你難道心頭沒有一個投意合之人?”
趙曦一頓,投意合之人?
這還真的沒有。
直到走出坤寧宮,趙曦還困擾在這個問題之中。
婢瞧著趙曦如此走神的樣子,快步走上前,低聲道:“郡主,奴婢覺得皇后娘娘就不是真心想為您挑選夫婿的,若是想為您找如意郎君,早在兩年前就應該為您尋覓了,若是想讓您嫁的...”
“舒蘭!”趙曦沉著臉冷喝了一聲,側眸看了舒蘭一眼,沉聲道:“你忘了牡丹的下場了?若再敢在我耳邊煽風點火,你就是下一個牡丹,懂了嗎?”
前些年在皇宮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做錯一點就被皇祖母厭棄了,所以就聽從牡丹的話,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做皇祖母喜歡的事,但是卻把宮中的后妃,特別是皇后得罪得不輕,兩年前現在的自己,還在執迷不悟,謀劃著怎麼害...
趙曦想到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再去想之前的事,現在自己已經迷途知返了,即便是以后不嫁人,能好生在皇后邊伺候,也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舒蘭是趙曦宮后就跟在趙曦邊伺候的,以前有牡丹在邊伺候,就只能在趙曦的殿中打打雜,后來牡丹因為得罪了太子妃被置,才有機會來伺候趙曦的,此時聽到趙曦這樣說,抿了抿,連忙道:“是奴婢關心則越矩了,還請郡主不要與奴婢計較。”
趙曦看了舒蘭一眼,抬步繼續朝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這些奴婢,即便是說錯了話,在認錯之前還是要擺出一副關心自己的態度來。
回到慈寧宮中,趙曦沒有立刻回到自己所住的側殿,而是去正殿看了太后,太后如今的狀況比去年好多了,人雖然還不能站起來走路,卻可以說話了,此時正在白芷的照顧下喝粥,不過看到趙曦走進來,就一把推開白芷喂食的手,惡狠狠地瞪著趙曦,“死哪兒去了?”
趙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接過白芷手中的粥,在太后的床邊坐下,用勺子舀了粥吹了吹遞到太后邊,輕聲道:“去....”
“又去找那狐貍夫婦了吧!”太后一把掀翻趙曦手上的粥,粥碗被打翻撒了趙曦一,趙曦沒有慌張也沒有嫌棄,習以為常的看了一眼自己上的狼藉,然后用帕子了,輕聲道:“皇祖母,那是大皇兄和大皇嫂,不是狐貍夫婦,而且如今他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太子妃,還生了一個可的小皇孫,而且孫也不是去找他們的,我是去了皇后娘娘的宮中陪小皇孫玩耍,太子和太子妃如今在蜀地救災。”
太后聽到趙曦這話,眼里閃過一毒,瞇眼道:“你別忘了,你是哀家護著才能在這宮中立足的!”
“孫能有今日,都是皇祖母您的功勞,孫不敢忘卻。”趙曦說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來然后屈膝給太后行禮,“孫上污穢,怕污了皇祖母您的眼,孫先去清洗一下,稍后再來伺候您。”
“你別以為你討好皇后你就有好日子過了,你以為是真心對你好的?”太后哼了一聲,揚聲道:“你自己想想你當初做過的那些事,你覺得皇后會原諒你嗎?皇后可是一個心思毒的人,說不定此時就想著要怎麼對付你呢!”
趙曦的作沒有因為太后的話有毫的遲緩,站起來轉朝著正殿外走去,白芷見狀指了兩個嬤嬤把太后床上的狼藉收拾一下,自己則跟在趙曦后一同走出正殿。
趙曦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看到是白芷,對白芷笑了笑,白芷嘆氣上前,“郡主何必每日回來慈寧宮中氣,如今的太后娘娘因為傅家滅門,心中憋著火,陛下和皇后娘娘不來,還不準其他妃子來,不拿著我們這些奴才發氣,就每日把您當出氣筒,您...其實不用每日過來的。”
“皇祖母每日把氣撒出來,神頭還好了不。”趙曦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上的污漬,笑著道:“再說了,皇祖母如今沒什麼力氣,只能把碗打翻,我最多也就是聽罵幾句,然后回去換一裳,沒什麼委屈的。”
白芷嘆氣,“不過太后方才說的那些您別放在心上,誰對您真正的好,奴婢相信您能看得清楚。”
“嬤嬤放心好了。”趙曦笑了,“我如今可不會那麼容易被豬油蒙心,以前小不懂事,如今還不懂事的話,那就是真的執迷不悟了。”
白芷瞧著趙曦的模樣,抿,“是奴婢多慮了,還請郡主不要與奴婢計較,您快回去洗漱歇息會兒,稍后奴婢讓人給您送午膳過來。”
趙曦嗯了一聲,抬步朝自己的偏殿走去,還沒走幾步,舒蘭的聲音又在趙曦耳邊響起,“這白芷嬤嬤不過也是一個奴才罷了,竟然還敢來告誡郡主您了。”
趙曦停下腳步回眸深深地看了舒蘭一眼,沉聲道:“舒蘭,你忘記本郡主之前告誡過你的話了?”
舒蘭撇了撇,“奴婢是忠言逆耳。”
趙曦抬起手一掌落在舒蘭臉頰上,沉聲喝道:“誰教你說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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