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很快就準備好了和離書,不過這麼荒唐又這麼盛大的和離現場他還是第一次見呢,他用托盤裝著和離書捧到兩人面前,跪下去好讓跪著的兩個人過目,王寶來又端著筆墨紙硯過來,跪下去好讓兩人在上面簽字蓋印。
蘇邀知道這個和離書在皇帝他們眼中只是走一個形式,所以不用細看,笑著從王寶來手中的托盤里取了一筆沾了墨然后在下面落下自己的名字,又用手指按了紅的印泥按在自己的名字上面。
趙霽瞧著眼睛都不眨的簽了名字,嘆了一口氣拿起剛剛用過的那支筆在下面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
王富貴見兩人把和離書都簽好了,捧著和離書轉上去給帝后過目,皇帝看過之后,嗯了一聲,對王富貴抬了抬下,王富貴連忙拿起放在放在桌上的圣旨走到蘇邀面前,笑著道:“賢王妃...”
蘇邀笑看著王富貴,對著王富貴眨了眨眼睛,然后偏頭看向皇帝,問:“父...陛下,這圣旨是不是也得重新寫一下了啊?”
皇帝瞪了蘇邀一眼,笑罵道:“那是不是還得把你的名字給改了?聽聞當年你父母為你取名為蘇予笙,你愿意改名?”
蘇邀聞言眼中閃過一笑意,“兒臣找回自己的名字,有何不愿意的?”
當年不過是不希父母給自己取的名字被蒙上惡名,所以在被丟到那個地方之后,就給自己改名蘇邀了,而當初給自己改這個名字的時候,想的是,的未來,要自己去謀取,那些仇人要親自了結。
后來辦到了,如今又找回了父母,為什麼不找回自己之前的名字呢?
皇帝聞言先是一怔,接著頷首道:“好,王富貴筆墨紙硯。”
很快皇帝又重新寫好圣旨給王富貴,王富貴重新拿著圣旨要重新念一遍,其他已經把都跪麻了的大臣垂著頭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帝后對這位太子妃都如此寵溺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國將軍侄蘇予笙,德才備,文武俱全,勤勉勇敢,雍和純粹,品行良善,淑德含章。著即賜婚于皇太子,冊封為太子妃,擇日完婚,欽此。”
蘇邀笑著舉手接旨謝恩:“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詫異的看著說出如此夸張言語的蘇邀,這未免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皇帝也是出詫異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萬歲,起來吧!”
蘇邀瞧著眾人一言難盡的眼神,借著趙霽扶著自己胳膊的力量站起來,低聲音問趙霽:“我說錯了什麼嗎?你們接旨不是這樣的嗎?上朝的時候眾臣不是這樣給父皇行禮的嗎?”
“萬歲太夸張了。”趙霽笑著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呼父皇萬歲?”
蘇邀眨了眨眼睛,忘了自己穿越的康元朝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而且每個朝代都不一樣,也許并不像曾經看過的那些電視劇一樣,都呼皇帝為萬歲爺的...
想到這里蘇邀干脆面無表的著圣旨站在那里,只要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論功行賞,晨風他們暗磷衛的也都接收到了皇帝的賞賜,做什麼的,暫時是不可能的,他們就算要做,那也是自家主子將來登基之后再安排,現在皇帝安排的,他們肯定是不接的。
該封賞的封賞了,現在到懲罰的了。
皇帝沉著臉眼神冷冷的睨著下面站得端正的趙蝶,沉聲道:“趙蝶,你可知錯。”
趙蝶以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邀姐找自己單挑,可是現在忽然有點害怕自己這個當了自己一年多親爹的皇帝。
趙蝶有點慫慫的往蘇邀旁邊靠了靠,輕聲道:“父皇,兒臣知錯了,您別生氣了。”
“不生氣?”皇帝站起來指著趙蝶就開罵:“你以為你學了一點三腳貓功夫就可以闖江湖了是吧?朕當初就不該縱著你讓你學什麼功夫,學來學去把自己的心思學野了,還敢地離宮出走了?”
趙蝶抿了頭,輕聲道:“父皇,兒臣知道皇兄和皇嫂可能會有危險,真的是寢食難安,再說了,皇嫂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對待兒臣又如同親妹妹一般護著,兒臣聽說皇嫂出事,那肯定是冷靜不下來的,所以兒臣跑出宮是有可原的。”
“有可原。”皇帝瞪著,冷哼道:“這麼說你還有理了是嗎?”
“父皇...”趙蝶撲通一聲跪下去,楚楚可憐的看著皇帝,抿道:“您都不知道兒臣這一路都了什麼苦,一路上兒臣遇到過好幾次土匪,不過還好兒臣有您庇佑,還學了功夫,他們都不是兒臣的對手...后來兒臣在明城又遇到了土匪,那次兒臣差點死了...”
“什麼?”皇帝面一沉,臉更差了,“手傷沒有?”
“傷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趙蝶笑了笑,正要說話,皇帝又問:“什麼明城?”
賀靳擎站出來跪在地上道:“回稟陛下,這明城是前西涼京西北邊境的一個縣城。”
“王富貴給靖王傳信,讓他帶兵把整個西北的那些土匪都給好好的整理一下,朕可不希朕的江山,都被土匪充斥,讓百姓無法安寧。”皇帝沉聲道。
工人王富貴連忙躬應是。
趙蝶聽皇帝把話說完,立刻眼眶紅紅淚眼汪汪的抬頭看著皇帝,哭著道:“還是父皇對兒臣最好了。”
皇帝瞧著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別以為你哭一下朕就不懲罰你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就在母后邊好生伺候著,若你母后不滿意,你就別想出宮!”
“是!”趙蝶對著皇帝一笑,舉手保證道:“兒臣一定寸步不離的照顧母后!”
皇后本來就不是那種苛責孩子的人,加上趙蝶和趙曦后來與趙芷頤和蘇邀的關系又頗好,時常在邊伺候,對待也自然的跟自己的親母親一樣,也早就把兩個人當自己的孩子一般了,此時趙蝶這樣說,笑道:“母后可很難伺候的哦。”
“誰說的?”趙蝶站起來,“母后明明是最疼我們的,才舍不得讓我們伺候您呢。”
“就你貧。”皇帝哼了一聲。
眾臣垂眸,心中腹誹,你們一家人團聚可以散朝之后去后宮團聚嘛,非要讓我們留在這里看你們團聚嗎?
皇帝又摘著朝中的事說了一些,這才散了朝會,走出大殿,蘇邀對趙霽道:“去坤寧宮一趟?”
趙霽頷首:“嗯,母后看上去子不是很好。”
目一直在李不為上晃悠的趙芷頤聞言走過來,輕聲道:“母后本來因為舅父的死就心頭難過,后來發生戰皇兄和皇嫂又上了戰場,母后心中又多了擔憂,再后來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是派人來給母后說了一聲就離開了京城,母后支撐不下就病倒了,后來一直沒神,再后來聽說皇嫂的事,母后就更是不吃不喝,人都要垮掉了。”
趙曦走過來扯了扯趙芷頤的手袖,對著蘇邀他們道:“不過在接到皇嫂和皇兄都安然無恙平安歸來的消息,皇伯母神頭就好了不,還每日能吃點東西了,如今神也好多了。”
“我親自去給母后瞧瞧。”蘇邀說罷看向其他人,然后對著蘇南笙道:“勞二哥等我一下。”
“我先去兵部,一個時辰之后在街上等你。”蘇南笙在心中計算著,如果他們去坤寧宮的話,怎麼也得用個午膳再出來,再怎麼也得一個多時辰。
一直盯著趙蝶的顧遠則皺著眉頭,他要很久都不能看到蝶?
趙蝶被他的目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抬頭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別太猖狂。
趙霽無意間瞧見兩人之間的互,對李不為道:“你先帶顧遠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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