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聽到趙霽對自己的稱呼,他眼睛微瞇,他提著刀往前走了一步,有些猶豫地問了一句,“二狗?”
趙霽想到自家夫人對李不為的稱呼,當即瞇眼,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邀邀的朋友竟然都從遙遠的未來,來到了這里?
“我不是李不為。”趙霽抿道,“我是蘇邀的丈夫。”
“你說什麼?”顧遠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就連那狂的每一胡子都充滿了詫異,他看著趙霽再次問道:“你說你是誰的丈夫?”
就在這時候一支箭從遠朝著顧遠背后來,趙霽面一沉,厲聲道:“小心!”
顧遠角一勾把寬大的刀往后一放,直接擋住了要殺自己的利箭,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那些一排排護著西涼太子離開的兵馬,又看了一眼那些把弓箭對準他的弓箭手,他當即沉著臉問趙霽,“你信我嗎?”
“我信我的夫人。”趙霽眉頭微挑,“你是我夫人的朋友,那我就信你。”
顧遠挑眉,沉聲道:“給你的士兵說,別攻擊他們的上半,攻擊他們的,這樣他們的陣型很快就會被瓦解。”
趙霽站在屋頂往下看了一眼,沉聲道:“攻擊下肢。”
竹林立刻領命,當即喝道:“攻擊他們的下肢!”
一個時辰之后,趙霽拿下薊縣,西涼太子帶著兵馬逃往祁縣,趙霽讓竹林發信號彈給其他兵馬,告知他們薊縣已經被拿下。
薊縣主街道某一屋頂的橫梁上,顧遠坐在上面抬頭看著趙霽,“怎麼稱呼?”
“趙霽。”趙霽也順勢在橫梁上坐下,偏頭看了顧遠一眼,“時常聽邀邀提起你。”
“趙霽....”顧遠呢喃了一下趙霽的名字,忽然抬眸看著趙霽,瞪眼,“你就是康元廢了雙的王爺,你娶的那個丑妃該不會就是邀姐吧?”
他近半年還是打聽了不事的,畢竟來一個陌生的時代,得把自己的境搞清楚。
趙霽拍了拍雙,“嗯。”
顧遠瞧著趙霽毫不在意的樣子,差不多也猜到了趙霽的被蘇邀治好了,他砸了咂,有些嘆息的說道:“我們是結拜兄妹,當年我們因為一些特殊的事走失了...”
“我知道你們的來歷。”趙霽一言難盡的看著和蘇邀他們一樣有胡編故事臭病的顧遠,抿道:“所以你不必解釋,只是我想不通,你又是怎麼死的?”
原本還在想要怎麼解釋他和蘇邀關系的顧遠一下子愣住了,他看著如此坦白的趙霽,“現在的古人都如此通達?能接這種事了”說罷往四周看了一眼,問:“邀姐呢?”
“北地。”說到蘇邀,趙霽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他拿出帕子仔細的了手中的短劍沉聲道:“因為四起事,我與決定各負責一。”
顧遠瞧著趙霽這樣子也知道他不像是在說假,而且他好像很喜歡邀姐...顧遠咳嗽了一聲,反正知道他們的消息了,他也就不著急了,便道:“這西涼太子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我之所以答應幫他,就是想要讓他幫我找邀姐和二狗還有...花蝴蝶,現在你幫我找到了,他又對我放暗箭,那就不怪我無無義,我可以幫你把他趕出康元的地界。”
趙霽偏頭看了顧遠一眼,“我如今想要的可不是把他們趕出去。”說到這里他冷笑一聲,沉聲道:“若只是把他們趕出去,豈不是讓他們以為我們康元是多好欺負的。”
顧遠站起來,“你想拿下西涼?”
趙霽也站起來,他看著下面忙著清理街道的士兵,頷首,“既然西涼太子做出了這個選擇,就應該承這樣的后果。”
他相信,有李不為的那些武在,他一定可以拿下西涼的。
顧遠佩服的看了趙霽一眼,“可以啊,你有抱負!邀姐眼不錯啊,行,反正老子知道他們的消息就行了,老子陪你打回去,說到底,老子也該給我這的主人報個仇了。”
趙霽看著因為滿臉的胡子顯得整個人有些狂的顧遠,如今只看得出他鼻梁高眼睛深邃,其他就連廓都不怎麼看得出來,年齡嘛...更看不出來了。
“你這子的原...”趙霽覺得這樣和對方說話顯得有點詭異,當即改了口,問,“你不是西涼人?”
“不是,只是臨近西涼,小時候跟著父母去西涼做生意,在路上遇到了劫匪,由于被母親護在下保住了命,不過保住了命又如何,從那時候就開始流浪,半年前被人打死了。”顧遠說到這里,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胡子,瞇眼道:“反正都過去了,不說了。”
“王爺,西涼太子已經退到祁縣了,他們在城樓上綁了百姓以作要挾!”竹林站在街道上仰頭看著兩個坐在屋頂上聊天的人,沉聲道。
趙霽眼睛一瞇,他飛落在主街道上,“朱龍不是說他還算仁義,不會拿百姓...”
“仁義的可不是他,是老子和他談的條件。”顧遠也從屋頂上跳下來,他沉著臉道:“他之前之所以沒有這些百姓,是有我攔著的。”
是夜。
祁縣城樓上。
西涼太子冷冷的看著那些被倒吊在城樓上的百姓,厲聲道,“我就知道這顧遠靠不住!他竟然和康元朝的人聯手了!通知下去,把這些人都給孤殺了!用百姓攔著康元的兵馬,他們想殺了孤,就讓他們從這些百姓上踏過來!”
趙霽舉著遠鏡看著被倒掛在城樓上的百姓,他雙手地握著,雙目赤紅,“該死的拓跋玨!”
顧遠見趙霽如此生氣,他朝趙霽出手,趙霽偏頭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遠鏡遞給他,顧遠接過來看了一眼,當即把遠鏡放下來,沉聲道:“拓跋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若我們強攻的話,他們必定會殺了整個祁縣城的百姓的。”
趙霽雙手的握在一起,“可是若我們不強攻過去,那些百姓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
竹林站在兩人后,看著幾個時辰前還是敵人的兩人,現在聽著兩人如同久別重逢的好友一樣,毫沒有生疏,還討論接下來要怎麼走,他心頭實在是疑,王爺什麼時候認識這個西涼將軍的啊。
兩人打一架關系就這麼好了?
“西涼太子帶來的人當中基本沒有擅長領兵的人。”顧遠側眸看著趙霽,“他能做出這種舉就說明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要開始打仗就一定會有死傷,我覺得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若是這時候猶豫死的人會更多。”
趙霽偏頭看了顧遠一眼,這個他知道,如今西涼能領兵打仗的人都是當年西涼的老將軍,如今睿親王的外祖父帶出來的,他們支持的自然是西涼二殿下睿親王,所以西涼太子邊沒有可用的武將,說得過去,
趙霽想了想,抿道:“今夜我先帶一些人潛祁縣,能救下一些百姓是一些。”
顧遠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他頷首:“邀姐果然沒選錯人。”
若是其他上位者,為了立功,才不會在乎一些百姓的死活。
趙霽聞言沒有搭話,而是轉對著竹林道:“發信號,上暗磷衛,今夜我們潛祁縣城。”
遼城主城,知府府。
蘇邀坐在前廳主座的紅木椅上看著夜晚時分才姍姍來遲的肖仁棣,挑眉笑道:“肖將軍是來兌現昨夜許下的承諾的?”
肖仁棣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今日因為殺敵而傷的右手,再抬眸看了一眼因為有神兵利而輕易拿下一座城池的蘇邀,角微勾,“我可以把兵權給王妃,但是王妃也得把手中的好東西分給鎮北軍才是啊。”
“好東西?”蘇邀眉頭微挑,“本王妃怎麼聽不懂肖將軍的意思呢?你是覬覦本王妃的手中的武,才選擇和本王妃合作的?”
“王妃,若是鎮北軍有了你手中的武,別說守住北地,我們再往北邊進攻,拿下整個北跶再奪下北狄和北胡,讓康元朝稱霸天下都不是問題!”肖仁棣沉聲說道:“屆時,您可就是咱們康元朝的大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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