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林姝涼早就忘記前一天說的話了,只記得和沈星河打了很久的電話,最后怎麼掛的都不知道。
羅云笑著從下面爬到床上,“林姝涼,你可以啊,什麼時候男朋友了!昨天們出去你進來,說是你在和男朋友撒。”
撒?對沈星河?怎麼可能!
“肯定是聽錯了,我是和沈星河打電話。”翻了個,“你著我被子了,下去,我穿服。”
“和別人不能解釋,星河的話,就是正常了。”羅云了然,突然撲過去,“我替他先看看長大沒有,高三的時候就看著很大了。”
“啊!羅云,你走開……”
生之間的日常,就是這樣互相傷害……
早上鬧騰完,就趕去排練了,還是沒日沒夜的彩排,從早上到晚上,方包飯,一直在排練。
林姝涼的音樂還是沒能排上去,至于原因,不知道,又不好問李然,怕他覺得疚。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暫時用音響放,還拷貝在U盤里,李然全權負責。
但也會很不方便,就像現在,到出場了,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音樂出來,聽到旁邊的人都在抱怨。
“藝團和校學生會爭著要的人,就是不一樣,彩排都要比我們多一點意外。”
“你和別人比?人家是拿全國賽冠軍的!李然親自去請,還說,隨便想出什麼節目都可以。”
“果然和我們這些不一樣,你看看,李然都急什麼樣了。”
這明明就是他們主辦方的失誤,現在卻把所有的過錯怪在上,搞得想耽誤時間一樣。
開場就是睡在舞臺中間,見音樂沒有放,走下來,“學長,音樂又出問題了嗎?”
“嗯,好像是音響壞了。”
“沒事,那我記得我節目的位置就可以了,讓其他人先排排吧。”給主持人說明況,他們請下一位。
李然把拉到一邊,“抱歉啊姝涼,我把音樂給方浩了,他沒有拷貝,是我的問題,也沒有盯。”
這幾天他也很忙,林姝涼并不清楚他和方浩之間的恩怨,表示可以理解,“沒事,希明天不要出問題。”
“嗯,我會拷貝一份在控場的電腦上,到時候就用那個播放。”
有人過來找李然,“然哥,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服裝被弄壞了。”
“我過去看看。”
他還沒對林姝涼說什麼,林姝涼就先說了,“你去忙,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
時間差不多了,羅云打電話給,說是一起吃飯,拒絕了,把明天場的票拿好,就回宿舍了。
洗了個熱水澡,沾枕就睡,羅云回來都不知道,沈星河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接到。
姜吃著烤串,“你朋友是不是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
“我沒說,估計訓練太累,睡著了。”
“剛開學訓練什麼?軍訓也該結束了吧。”姜就是故意的,“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給哥們兒說,不丟人,我教你怎麼哄孩子。”
他這方面是行家,因為實在了太多朋友,經驗什麼的,信手拈來。
沈星河把他推開,“再啰嗦自己付錢。”
他手機關機了,寸步難行,只能暫時放低段,“得,我不說,但你至告訴我,你朋友訓練什麼?”
“明天A大迎新晚會,有節目。”
“那明天得讓我開開眼界,是什麼樣的人,能把你迷得七葷八素。”姜本條件也很好,才軍訓就有學姐來搭訕,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從他這里去打聽沈星河,奇跡的是,到后面,來打聽沈星河的,不是和他為好朋友,就是喜歡上他了。
帥氣的臉蛋加一張能說會道的,很有生不心。
沈星河睥睨他,“說我?我倒是好奇你這種場浪子會終結在什麼人手里。”
沈星河不是個喜歡和人打道的,但遇上姜,算是個例外,因為姜實在是太自來了,又只有兩個人的宿舍,所以,姜算是他最好的男朋友了。
姜把烤串放一一邊,了,“我這麼優秀的人,不屬于任何一個人,要不然那麼多花季該傷心了。”
果然是他說的話,沈星河舌尖頂腮,象征地笑了一下,“天不早了,回去吧。”
“你承認吧,你就是嫉妒我歡迎,那些看上你的,不是被我策反,就是和我為哥們兒,你心是非常羨慕我這種能力的。”
“你再繼續說話,就在這里洗碗還錢。”
能能屈才是男人,姜立馬換了一副臉,“不管我怎麼歡迎,也改變不了你一哥的事實。”
他就是靠著這份不要臉的本事,跟沈星河打一片。
早上林姝涼醒來,看到沈星河的未接,回過去,沒人接,發了條微信給他:昨天太累,睡早了,怎麼啦?
忙去洗漱,羅云買了早餐上來,“吃完去忙吧,你拿回來的票我已經分出去了,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正在刷牙,只能瞎點頭。
“六點檢票,你記得時間,還有,記得幫我拍照,你懂的。”吃了早餐,就開始換服。
“拍照什麼的,看心。”羅云同學今天很是高冷。
林姝涼笑,知道羅云一定會拍的。
演播廳。
方浩看了控場的電腦,“這上面的音樂是誰的?”
“李然說是林姝涼的,因為所以節目的音樂已經排好了,就了這一個,李然說放在這里。”
他冷笑,“李然不是很能嗎?這麼一件小事都解決不了。”
那人不敢接話,方浩看了一眼那音樂,就走了。
排練了兩遍,時間也快到場的時候,開始清場了,林姝涼去更室換服去了。
膝蓋剛才排練被傷到,淤青了一大塊,來不及心疼自己,急忙換了服就出去,還得看看妝花了沒有。
以為已經萬事俱備了,但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音樂被刪了,不知道是誰的手。控場的電腦現在本沒空,現在傳也來不及。
李然和商量,說能不能放在音響上,“可是那天音響就出問題了。”
排練的人都看過林姝涼的舞,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有的欣賞,這時候大家知道出問題,心的想法也是不一。
幾個幸災樂禍的,見旁邊沒有人就開始閑聊,“樹大招風,人家都是破腦袋選上的節目,就林姝涼是空降,還自己想怎麼來都行。我們的節目都是過了三審的,現在出問題,也是活該!”
“可不是?你看李然,一個副主席,急什麼樣了。這林姝涼就是該,那麼多節目,也不差這一個。”
沈星河早就看到消息,想著既然都這時候了,就當是給一個驚喜,就回復說沒事,這會兒路過,就聽見被人在說。
他上前詢問,“你好,請問是里面出什麼狀況了嗎?”
沈星河穿得白襯衫,清爽帥氣,兩個人看他這樣,下意識整理了一下頭發,“也沒什麼,就是那個林姝涼音樂出了問題。”
“你說名字他怎麼可能知道。”旁邊那人說,“就是音樂,沒什麼,帥哥,你大幾的?”
“我知道林姝涼,謝謝你們。”他話是這麼說,但面上是讓人覺得有距離的,說完就往后臺方向去。
那里的人攔著他,他把票拿出來,“我是F大,你們李然副主席請我過來看節目排練。”
看他氣度不凡,又是兄弟學校來的,他們就沒有阻攔。
這丫頭沒有他在就況百出,來到這里要找也不難,隨便問了幾個人就知道了。
李然在安,把手搭在肩上,“你別太擔心了,沒事。”
側著子,微微點頭,從旁邊看去,就像是靠在李然肩上似的。
沈星河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死死盯著那只手,僅僅兩秒,不聲地說:“我一不在你邊,你就是問題。”
這聲音……
林姝涼回頭,看見沈星河站在不遠。
眉目依舊,在人群中依舊扎眼,白襯衫白得發亮,黑的七分,還有白鞋子,明明是很一般的打扮,穿在他上就是有一種干凈的覺。
有一種沖過去抱著沈星河的沖,但還是深呼吸,盡量平靜地問:“你怎麼在這里?”
不可置信,像夢一樣。
林姝涼穿的是舞服,一襲白,不染纖塵,妝容致得像個洋娃娃。
兩人仿佛多年未見,目黏在一起,分不開。
沈星河見不,只得走過去,“傻了?”他輕輕在林姝涼腦門上彈了一下。
旁邊的李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咳嗽了一聲,“姝涼,這位是……”
他搶先自我介紹,“你好,我沈星河,和林姝涼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這個介紹就十分有意思了,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人。
林姝涼半天才接眼前的人就是沈星河,“你怎麼……”
“先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你音樂不是出問題了?你們演出有鋼琴嗎?”
李然還在想“青梅竹馬”這個詞,但解決眼前的事更重要,“有,我也想人彈,但現在也來不及,那曲子不簡單。”
“我來,曲譜我記得,帶我去看鋼琴吧。”
他們說著就要走,林姝涼站著不,沈星河輕笑,回頭拉著,“看來是真傻了。”
他手掌微涼,把林姝涼拉回了現實,傻乎乎地看著他的背影,跟在他后,亦步亦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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