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有男朋友啊,段穎在瞎說什麼呢。
頭部那種眩暈的覺又一次襲來,無暇多想,慢慢沉睡夢中。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被段穎攬著肩膀從廁所里走出來。
有個聲音沉靜地說:“麻煩你了。”
轉瞬間,跌進了一個實又溫暖的懷抱里,這人仿佛剛洗了澡,上有一淡淡的薄荷味沐浴香氣。
徐睿好咕噥了一聲,往他懷里鉆了鉆。
翟璟看見徐睿好可憐又憔悴的醉態,腔的怒火已經涌上了天靈蓋。
誰把灌這樣?
段穎念念叨叨:“你快帶回去吧!孔霄一個大男人真他媽小心眼,把一個孩子整這樣……”
翟璟抬起眼,冷冷的目讓段穎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孔霄是誰?”
“砰”的一聲,302包廂的門被重重推開。
屋里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呆呆地注視著推門進來的人。
孔霄紅著臉,大著舌頭講話:“同學,你找誰啊?”
翟璟笑笑:“我找孔霄。”
孔霄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幾眼:“我就是孔霄,我不認識你啊!”
“孔霄學長是吧你好,我是咱們學校經濟學院2019級翟璟,剛才聽說你們在這喝酒,過來敬學長幾杯,不介意吧?”
孔霄喝的飄忽所以,到學弟特意找自己敬酒,還有些自得。
他出酒杯,“不介意不介意,來吧,咱一個。”
翟璟微笑著摁下他的杯子,“喝這個怎麼行呢!”
他明明是在笑著,孔霄卻莫名覺得有些冷。
翟璟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男生,扔給他一個錢包:“麻煩你,去下面要幾瓶酒,也別就拿啤的,什麼墾第、波爾多、茅臺都拿來,沒有就讓老板去買,學長既然這麼喝酒,今天我就請學長喝個夠。”
那男生呆呆地拿著錢包下去了。
饒是孔霄再遲鈍,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他警惕地問。
“來給學長敬酒啊!”翟璟漫不經心的,忽然他“嘖”了一聲,“學長,你愣著干什麼,坐啊!”
說著不等孔霄反應過來,一把拎住他的領,把他甩在了椅子上。
孔霄不過一米七五,上一米八七的翟璟毫無招架之力。椅子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他的也隨之重重地上桌沿,發出一聲悶響,桌上的杯碗嘩啦啦到了一片。
翟璟了手腕:“學長怎麼這麼不小心。”
目睹了一切的其他人:“……”
剛才下去要酒的男生走了上來,后跟著端著各酒的服務員。
孔霄清醒了幾分,后背抵住了桌子,已經有些怕了。
翟璟拿了一瓶茅臺開了,給孔霄倒了一整杯。
“來吧,學長,喝。”
孔霄撐著:“你干什麼?你這是脅迫!我不喝,請你立刻出去!”
翟璟“啪”的摔了一個杯子,冷笑道:“你灌別人酒的時候怎麼不說是脅迫?這杯酒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翟璟這副架勢把孔霄震懾住了,他話中的意思孔霄也聽明白了,應該是徐睿好的朋友,擺明了是要給徐睿好撒氣。
孔霄自知理虧,眼前又剛不過,一咬牙,把整杯白的喝了下去,“行了吧?”
翟璟默不作聲,又開了一瓶紅的。
幾杯喝下去,孔霄已經撐不住了,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冒。
旁邊有人不忍心,低聲說道:“差不多行了吧,一會出事了怎麼辦啊……”
翟璟視若無睹,繼續拿酒,淡淡道:“學長今天就盡管喝,什麼都不用擔心,真喝進醫院了所有醫療費用和人賠償我一分不的出,絕對不會讓學長吃虧的。”
翟璟說這句話不可謂不狂,要是平常估計早就有人嗤之以鼻,罵他裝了。
可眼下價格不菲的幾瓶酒還在桌上放著,而這些酒,不過是他為了給徐睿好出氣而隨手買來整孔霄的。
在座的有幾個人認出了他,想起了前些天論壇上的那一場鬧劇,事后有翟璟的同學說出他家境殷實,不僅有賓利接送,還目睹他出城南高檔別墅區。
翟姓并不多見,江清市能的出來的企業家也就那麼兩個,大家順藤瓜,幾乎指明了,翟璟就是翟宏遠的兒子,江清市龍頭企業宏德集團的太子爺。
底下的人頭接耳,知的人很快就把這事科普開,一時沒人敢去攔翟璟,怕自己也牽涉其中被當酒桶出氣。
翟璟其實并不是個乖戾的人,從小到大,翟宏遠對他的嚴苛教育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也是他第一次拿出錢和家世來整治人。
不得不說,確實很好用。
怪不得有那麼多富二代紈绔子弟。
翟璟看著效果差不多了,就撂下了已經快要喝一灘爛泥的孔霄,嫌惡地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他當然不會真的往死里整孔霄,剛才也大概估著度,不過這個教訓,應該也夠他永生難忘了。
他前腳剛出門,后腳孔霄就“哇”的吐了一地。
眾人忍著異味兒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一邊,孔霄慘白著一張臉,掙扎著坐起來,不顧形象地用手指摳嗓子催吐。
有人翻了個白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麼惜命就別犯賤非要惹別人啊!
隔壁一間空的包廂里,段穎正在給倚靠在墻上的徐睿好喂溫水。
見到翟璟進來,忐忑不安地站起來,幾次言又止。
剛才翟璟一聽說是孔霄灌醉了徐睿好之后,把們安置在這個包廂里就出去了,那種冰冷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段穎看的膽戰心驚的,生怕他們出了什麼事。
打量著翟璟,見他神平淡,也沒有傷,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心里松了一口氣。
沒打起來就好。
他是從這知道孔霄的,要真出什麼事,就是挑撥離間,難辭其咎啊!
“今天謝謝你了,那我先帶回去了。”翟璟道。
“嗯嗯嗯。”段穎忙不迭地點頭,“不用謝,快帶回去吧。”
翟璟微微頷首,俯下了徐睿好的臉頰:“徐睿好,醒醒。”
徐睿好扭了扭臉,發現躲不過他的手指,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看沒看清他是誰,接著就揚起手拍開他,嘟囔道:“別我。”
翟璟出個無奈的表,蹲下來把拉到自己背上,穩穩地背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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