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路燈漸漸亮了起來。

高一高二的班級都漆黑一片。

高三有幾個教室還亮著燈。

沈遇書是最后一個從大班出來的，因為馬上元旦了，反暴力小組要做總結給老師和校長。

沈遇書晃了晃脖頸，腳步不自覺的走到了一班的門口。

往常路過時，一班都漆黑一片。

今天卻亮著燈。

沈遇書抬眸看過去，本是無意一瞥，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林舒一手撐著額頭，手中轉著黑筆，盯著桌面上的試卷，抬眸看了看天花板。

又低下頭，嘆了口氣，然后將試卷一合。

最后雙手環，里嘀咕著：“錦鯉啊錦鯉。”

“只要你保佑我明天的小考順利考過，我就一個星期不吃你的同類！”

林舒咬著牙關，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極了一位默默虔誠發誓的老者。

以至于，太過于認真，沈遇書從后門進來都沒發現。

還是那人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林舒才慌神。

“阿書？”

林舒一臉驚訝，不忘朝著門外看了看。

“你怎麼還沒走？”

林舒張了張薄，一臉懵的樣子。

沈遇書撐著臉龐，側著子看林舒，挑眉，道：“你不是也沒走？”

“我試卷沒做完呢。”

林舒了手中的卷子，再看看沈遇書，瞇著笑。

沈遇書嗯了一聲，道：“你做，等下我們一起走。”

林舒點點頭，應聲，不過……

“這題我看不懂了。”

林舒斜睨著沈遇書，了一下手中的數學題。

“數學有這麼難麼？”

沈遇書撇著林舒，瞬間將手中的試卷拿過來，掃了一眼題。

“我現在就覺得，數學是我的公敵！”

林舒扁，怎麼不難！

難上天了好麼。

沈遇書看了一會兒題目，便直接寫下了一套公式來。

手中的筆尖指著公式，講來講去。

最后問了一句：“懂了嗎？”

林舒一頭霧水，眨了眨眸子，“你……”再講一遍。

“太快了，能不能慢點？”

林舒小聲詢問著。

沈遇書瞧著林舒，略有些郁悶，最后點頭，“好，再來一遍。”

難得的好耐心，而不是訓斥自己。

沈遇書竟然沒說自己蠢？

林舒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林舒，過程中一定要細心一點，因為你錯一步之后可能就全部都錯了。”

“所以在考試的時候我不建議你看到題目就立刻寫在試卷上。你可以在草稿紙上多算幾次，如果答案統一，那再寫上去。”

“一定要細心檢查一下過程，而不是一味的去看結果，懂嗎？”

林舒重重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沈遇書便倒吸了一口氣，一手了一下林舒的試卷。

林舒不明白，“怎麼了？”

“懂了你還不快點再檢查一下這道題的過程，這過程對嗎？？”

沈遇書冷著臉，指甲在試卷上都快破了，這丫頭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舒慌慌張張，細算了一下過程。

發現快結束的時候有一步驟錯了。

導致錯誤答案直接和正確答案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林舒一手錘了錘頭，嗨！

“你這馬虎勁兒什麼時候能改改？”

“就打比方這題15分，高考的時候因為這一個答案錯了，只給你五分。你就丟了十分誒！”

沈遇書在一邊婆娑苦心。

林舒哭無淚，“我也不想錯。”

“所以記住我說的了嗎？”

“啊？說什麼了？”

沈遇書：“……”

“過程！細心一點啊！”

沈遇書氣的拍桌子。

林舒迷糊的眨眼睛，弱弱點頭，記住了。

沈遇書松了口氣，大晚上的，真是給自己找事兒干。

林舒忙著去寫其他的題目。

沈遇書靠在了椅子上，慢慢調整著心態。

到是好久沒回一班了。

一班變化大的，座位有了重新的調整，后面的黑板報也改了，改了高考沖刺，元旦快樂。

沈遇書收回目，就連邊這小丫頭，好像都在兩個月里慢慢有了變化。

沒那麼沮喪了，績也慢慢的又回到了原位。

雖然還是很馬虎！

沈遇書雙手環，目直盯著林舒，眼神里是沉默，是復雜，是深邃，是喜歡，最后角揚了揚，收回目。

林舒合上試卷，抻了個懶腰，將手中的筆往書桌里一丟。

“結束！回家！”

沈遇書斜睨著林舒，見從書桌里掏出外套來，疊的板板整整。

然后拍拍，套在了上，了一下沈遇書，遞給沈遇書一個眼神，瞇著笑，“走啦？”

沈遇書跟著起，嗯了一聲。

沈遇書的服穿在林舒的上，正好把林舒兜住了。

外面飄著小雪花，林舒手去接，被沈遇書拍了一下，“裝兜里。”

林舒便沖著沈遇書吐了吐舌頭，一臉調皮的，又出手。

“看雪不雪，純屬耍流氓！”

“呵。”某人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以表示嫌棄。

林舒癟癟，忽然蹲下，將地面上的雪抓了個團。

因為是剛下的雪，握團還有些吃力。

林舒轉，往沈遇書的上丟去。

“下雪不打雪仗，也是耍流氓～”

面對林舒的皮，沈遇書很多時候都是無可奈何。

唯有靜靜的看著胡鬧，其余的，無需再做。

校外的路燈下。

林舒大步走在前面，沈遇書雙手抄口袋。

這幾天下雪，路面較，所以都沒有騎車，全靠步行，也權當鍛煉。

“阿書，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林舒忽然停在路燈下，喊了沈遇書一聲。

沈遇書點點頭。

“你考什麼大學呀？”

林舒瞇著眸子，一路小跑折回來，停在沈遇書的側，與沈遇書并肩。

沈遇書便偏過頭，看向林舒，聲音低沉，“醫學院。”

“學醫啊？”

林舒皺了皺眉，一手了臉頰，莫名的像極了一個小迷糊，可極了。

“那……醫學院有外語專業嗎？”

林舒咧了咧角，忽然疑。

沈遇書撇著，問：“你覺得呢？”

林舒低下頭，莫名有些難過，小聲嘀咕著：“那我和你一起學醫吧！”

“你？”

沈遇書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

林舒小啄米的點點頭，“對，我！”

“患者給你看病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