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以為是警察來了,沒想到來人是賀鈺,賀鈺用手槍抵住了夏棟之的后腦勺:“以前殺我父母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嗎?”
砰!
槍聲是同時響起的。
顧晚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開的槍,本來是想幫傅驍霆擋槍,卻被推傅驍霆推到一旁,槍子打在了傅驍霆的胳膊上,而對面,賀鈺的槍也走火了,也沒給夏棟之留下致命傷,打穿了他的琵琶骨。
鮮的氣味在狹窄的船艙里蔓延開來。
顧晚張的查看傅驍霆的傷口,流如注,顧不得那麼多,將自己的服撕扯下來一塊,幫傅驍霆包扎傷口。
傅驍霆見紅著眼,和一起理自己的傷口:“又想給我擋槍,你怎麼那麼笨。”
顧晚當時沒有思考的能力,那是潛意識里面的事:“你才笨,為什麼要以犯險,你本來就知道他們沒幾個好人。”
“馬上就要結束了,晚晚,你不用再為我提心吊膽了。”
賀鈺來了,說明這艘船的掌控者不再是夏棟之。
此時夏棟之正躺在地板上,他沒想到賀鈺會那麼快開槍。
他冷冷的笑起來:“你覺得你真的能殺掉我?”
賀鈺用腳踩在了夏棟之的膛上,他低頭看著腳底下頭發花白的夏棟之:“難道你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他說著吹了吹在冒煙的槍口:“我賀鈺殺過很多人,你算老幾?殺你對我而言不費吹灰之力。”
賀鈺想給夏棟之補槍,在準備開槍的時候,林羽臣匆匆趕來了,一把推開了賀鈺。
“狗改不了吃屎。”
他怒視著賀鈺:“不要忘了,你是來戴罪立功的。”
夏棟之在看到林羽臣的時候,眼底出一希,他給了林羽臣很多錢,林羽臣有把柄在他手里,不能背叛他。
但讓他失了,林羽臣拿走了夏棟之的手槍,用手銬銬住了夏棟之的雙手:“夏先生,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有人告你綁架傅沛然小姐,還持有非法武,如今認證證俱在,我們將會逮捕您。”
夏棟之先是疑,然后才低聲對林羽臣說:“只要你能讓我離開,我什麼都可以配合你。”
如今林羽臣已經拿到了所有的證據,他不再需要跟夏棟之虛與委蛇:“你現在只需要配合我回國其他事不需要你配合。”
他在夏棟之面前晃著警察工作證:“我所做的事,是大部分警察都會做的事,至于跟你的那些事,我早就跟我的上司報備過,你的那些錢威脅不到我。”
后面跟來了好幾個警察,一起將夏棟之制伏,夏棟之本無法掙扎,他也不打算反抗,只是臉上出冷的笑意:“林警,現在唱的是哪一出??覺得我大勢已去,就打算做墻頭草,你不要忘了我在國外的勢力,你想要多錢,我都能給你。”
之前,他其實打心眼里瞧不起林羽臣,他不會用人,但經過這麼久的相,他發現林羽臣數次向他示好,還能替他解決不麻煩。
這種人,做過的那些事,是法律所不能容的。
林羽臣沒有回頭路。
他以為靠利能再次讓林羽臣站到他這邊,但事與愿違。
林羽臣不為所,他恍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夏先生,這些話您可以去跟其他人說。”
夏棟之好像明白了什麼,林羽臣不過是安在他邊的一把刀。
他不再利林羽臣,冷嗤了聲:“今天你要是不放我走,我會拉著一船人陪葬。”
林羽臣本不把夏棟之的威脅放在眼里,他繼續讓剩下的警察帶走夏棟之。
就在警察準備押走夏棟之的時候,夏棟之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腕表上,這個作被其中一個警察看到了,警察慌忙說:”不好,他手上有炸彈控制。”
所有人都張起來,林羽臣立馬和警察們死死將夏棟之遏制住,檢查了他的手機,上面顯示著一排數字,五分鐘后炸彈就要炸了,即使他們現在下船也不一定能保證安全,沒人知道夏棟之將炸藥放在哪里。
林羽臣立馬吩咐其他警察:“趕帶著船上的人轉移,我會把船開走。”
盡管警察們猶豫不決,但還是迅速作出反應,要求船上所有人都撤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晚抱著夏涵和傅驍霆坐在救生船上,最后從船上下來的人卻是林羽臣。
在林羽臣下船后,大船以驚人的速度駛離,救生船默契的朝著大船相反的方向開去。
顧晚環視一周,沒看到賀鈺。
想問林羽臣,賀鈺去哪里了,但林羽臣在距離很遠的地方。
突然后的大船傳來震天巨響,在頃刻間大火熊熊,最后緩緩的往船底墜落。
顧晚看著遠濃煙滾滾,熱浪翻涌而來,讓臉頰上刺疼,將夏涵護在懷里,旁白的救生船上有警察在討論。
“這麼大的炸藥量,那艘船要是不開走,我們可能真的會給夏棟之陪葬。”
“誰把船開走的?”
“不知道,同事們都已經回來了,可能那船是自的吧。”
……
他們議論紛紛,沒人注意到賀鈺不見了。
傅驍霆捕捉到過顧晚找尋的視線。
他說;“賀鈺可能在那艘船上,他在賭命。如果他回來了,或許他不用判死刑。如果沒回來,說明他已經葬火海。”
淡淡的語氣。
顧晚其實猜到了,但不想去相信:“他能回來嗎?”
“不知道。”傅驍霆的眸里,映著遠天的黑煙,變得更加深邃:“或許能吧。他一直想要活下去。”
顧晚對賀鈺談不上喜歡,但并不想賀鈺就這麼死了,小王子的病還沒有醫治,他也不能死。
可是他們的救生艇越開越快,沒人想要回頭去看賀鈺一眼。
一路上,顧晚都悶悶不樂,夏涵跟說了好幾句話,都心不在焉的,以至于下船后,夏涵準備獨自離開。
顧晚連忙抓住的小手:“涵涵,你不用去其他地方,等會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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