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翁行死了。
死于心臟衰竭,之后的事沒人對傅啟航說明。
他知道是夏棟之殺人滅口。
只有他先下手為強,讓夏棟之死無葬生之地,才能保全自己的命。
傅啟航有了決定,他不會再跟夏棟之小打小鬧。
而此時,招待所。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賀鈺的人派來了的,給傅驍霆看了一個視頻。
當看到顧晚掉下海的那一刻,他的神在瞬間變得森寒,來人說:“賀先生說,他本想拿傅太太換桑桑小姐,但是他讓人到警察局查過了,桑桑小姐本就沒有被抓,人消失了,說明出事了,傅先生應該為此事負責。”
傅驍霆抿著,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出一句話。
過了許久,他冷的笑了聲:“賀鈺敢晚晚,代價不是他能付得起的。”
來人不以為然:“傅先生好自為之。”
他話送到,人走了。
傅驍霆看著被關上的門,自然垂著的手在發抖,雖然他不認為賀鈺會殺顧晚,但還是忍不住害怕。
他按了房門旁邊的一個按鈕。
按了三下,這是他平常不會的東西。
半個小時后,楊局來了。
楊局是笑著進來的,當時將傅驍霆關在這里的時候,他說過,如果愿意答應他的條件,就可以按三下按鈕,他們可以好好談談。
傅驍霆沒有從前那份鎮定從容,楊局進來,他開門見山跌:“我可以大事化小,但我想要保釋出去一個星期。”
楊局聞言,長舒一口氣:“驍霆,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任何事趕盡殺絕是會有絕對風險的。”
傅驍霆默了會,很多事是不能連拔起的,每一樁事背后還有另一樁事,其實他明白這個道理,不是他能解決的。
他之所以妥協,不過是想要等待一個時機,談一個條件,本來那個條件是,他想給賀鈺一條生路,但是賀鈺了不該的人。
賀鈺信他,但卻是不得不信他,才會想要和他舅舅一樣,想要拿顧晚做籌碼。
今天他找人過來,是在挑釁他麼?有夠愚蠢的。
傅驍霆對楊局說:“我現在就要出去,一個星期后,我會回來。”
楊局批準了。
一出招待所,傅驍霆就開始用手機查詢顧晚的定位,定位竟然真的在海底。
他心中恐慌不已。
江璽川站在他旁:“可能是東西掉海里去了,賀鈺不會那麼傻,在這里他只能靠你活下去,不會真的把顧晚怎麼樣的。”
其實傅驍霆明白這點,但他還是神凝重的看著定位,他需要的是顧晚活著的確切答案。
他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聽了。
“晚晚呢?”
而此時,碼頭上,賀鈺俊臉上面無表,他看著再次從碼頭出發的快艇。
顧晚不見了。
他本來讓于翁行將顧晚丟下海之后,讓人去撈,但沒找到人。
很奇怪的事,顧晚好像在海里消失了。
他有點擔心顧晚是被大魚吃掉了。
如今面對傅驍霆的質問,他只是清冷的說:“玩笑開過了,我在找人。”
“你為什麼要把扔下海?”傅驍霆聲音冰冷無比。
賀鈺皺眉,傅驍霆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問道:“誰告訴你?”
電話那頭,傅驍霆因為賀鈺的話,面更加沉,賀鈺竟然問是誰告訴他的?
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
“你派人到招待所找了我……”傅驍霆說完,頓了頓:“晚晚到底在哪里?”
賀鈺那邊沒人出聲了。
傅驍霆知道是什麼意思,手中的手機差些從手中落。
他咬了咬牙,無法遏制的怒火從心底深冒出來,但更多的不知所措:‘如果晚晚有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賀鈺沉聲回:“我只是做一場戲,沒有想要顧晚的命,我會讓人全力去找……”
電話被掛斷了。
碼頭的賀鈺也覺到如果沒有找到顧晚,他的生路也會斷掉。
傅驍霆立馬讓打撈隊去海里找到那枚定位儀。
定位儀是在淺海區找到的,鑲嵌在一株珊瑚礁上。
但傅驍霆斷定當時賀鈺的人肯定不是把顧晚丟在淺海區。
盡管如此,他還是無法松懈下來,一直在找人。
就在此時,傅驍霆的手機響了,是一通陌生的號碼。
他在看到這個號碼的時候,面了,等手機響了幾聲后,傅驍霆接了電話。
“哪位?”
“是我,夏棟之。”
居然是夏棟之。
他沉聲問:“找我有什麼事?”
夏棟之說:“我有東西要給你,你過來,就知道了。”
傅驍霆看了看邊的江璽川,才回話:“地址發給我。”
電話掛斷,一個地址發了過來。
傅驍霆看著這個地址,是在國外的海島。
很快又來了一條信息。
——一個人來,我不喜歡熱鬧。
——好。
傅驍霆回了信息,讓人準備了機票,當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又讓人準備了快艇。
他獨自上船,開著快艇直奔無人島。
當達到島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傅驍霆的船停在一個簡易的碼頭,碼頭上站著一個陌生人,穿著簡單的短袖短,幫傅驍霆一起停船。
這人不會說話,在幫傅驍霆停好船之后,就在前面帶路,想要通的時候,只會“啊啊啊”,然后用手比劃。
他是不會手語的,比劃的都很簡單。
傅驍霆跟著他走的都是羊腸小道,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被帶到一個兩層樓的小屋面前,里面有幾個人正在喝茶聊天,看起來很愜意。
人們看到了傅驍霆,其中一個短發的人說:“今天是怎麼了?居然來了兩個大帥哥,那個大帥哥到現在都沒出來,不會是被老板吃了吧。”
“老板平常喜歡吃什麼,你不知道嗎?”另外一個白皙的人咯咯笑起來。
接下來人們開始說們跟那個所謂的老板在房間里玩的花樣。
傅驍霆路過人們時,目不斜視,其中有個妖嬈的人看傅驍霆的上有些異樣,多看了傅驍霆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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