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破窗臺,向知槿開腰上的手臂,爬起來,迷迷瞪瞪回了1802,洗漱完倒在床上給賀爵打視頻。
昨晚被孟庭瀾轉移的氣又重新冒頭了。
“爹——地——”
“怎麼了?撅這麼高。”
向知槿委屈泡泡咕嚕咕嚕地吐,把昨晚在拍賣行發生的事全部叭叭傾訴出來,最后癟癟,“他是不是很過分?”
賀爵默了兩秒,說,“我給你安排幾個保鏢,以后去人多的場合會在暗中保護你。”
“沒有保鏢我也沒事啊,信息素暴又不會影響到我,而且我很厲害。”他鼓著臉盯著屏幕里的賀爵,“爹地我在著重跟你說項鏈的事,我超級生氣的!”
賀爵笑著哄,“不氣不氣,我再給你定制,想戴幾條就戴幾條。”
“這是項鏈的問題嗎?這是向衍愷的問題!就算我是他關系匪淺,他也不能這麼辱我啊……”
向知槿耷拉著眼皮,“爹地,他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離異。”
“啊???”向知槿驚得下都要掉了,“你和他結過婚?不是,你怎麼和他結婚的!?我們家以前不是混黑的嗎?我查過,向家是軍政世家啊。”
賀爵垂眼搖頭,“陳年舊事,沒什麼好提的,好了,別生氣了,你昨晚拍的那些古董,我讓人幫你拿回來,放到新的展館去。”
“好哦。”
掛斷通訊,向知槿迷茫著天花板,覺腦袋要炸了。
一個正苗紅的S級alpha,和曾經的黑老大結過婚……
這太駭人聽聞了!
“叮咚——”
門鈴聲把向知槿的神智拉回,飄飄忽去開門。
門外是孟庭瀾,易期已經過去,不見昨晚的狼狽,神有些不自然,看著向知槿很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昨晚我的信息素失控了,意識不清……”
向知槿扯住他的擺,一臉不可思議,“我爹地結過婚!”
“???”他有些難言,“不然你是從哪來的?”
向知槿晃著孟庭瀾,“我一直以為我是私生子來著!”
“……”孟庭瀾沒話接。
“哎呀你不懂。”向知槿深呼吸平復好心的激,“你找我干嘛?”
剛剛的道歉本沒聽耳,孟庭瀾只得再次說,“就昨天晚上的事和你道歉,對不起。”
向知槿松開他的擺,雙手環,微抬著下看他,“昨晚你哭著求我,讓我給你抱,幫你挨過易期,你該怎麼報答我?”
“……我沒有失憶。”他并沒有哭著求。
向知槿瞪他,“難道我沒有心讓你抱著睡一晚嗎?”
孟庭瀾輕抿,“謝謝,我欠你一個人,你想讓我怎麼還?”
“嗯……”向知槿托著下,“我還沒想好,你先欠著。”
“今天之想好。”
“哈?不行,我想不到這麼快。”
“那也得想。”孟庭瀾一本正經看著他,“如果是你,你愿意一直欠著一個不知道償還容的人嗎?”
向知槿沉思幾秒,“也是,那我想到了,今天周六,我不去研究院,你也不上班吧?”
“不上。”孟庭瀾眼底好似有細碎笑意閃過,還好說話。
向知槿轉,“你進來。”
孟庭瀾跟著進去,屋里空得干凈。
向知槿拉開一把餐椅,指了指,等他走過去坐下后,去沙發翻出一個紙盒,拆開拿出一個新的平板。
看著放到面前平板,孟庭瀾猜不到意圖,“干什麼?”
向知槿出兩手指,“幫我寫兩封投訴信。”
“投訴信?”
“沒錯,我發現你們東洲的監管部門真的不干實事的。”向知槿正氣凜然地指指點點,“上次餐廳忘記給我香薰蠟燭,我要求他們給我一個正式的書面道歉,結果到現在都沒人聯系我,昨晚那個拍賣行,安保措施一塌糊涂,我這種級別的貴賓都差點出事,我絕對要投訴他們,你別想勸我息事寧人。”
孟庭瀾沒打算勸,“這是你的權利。”
“知道就好,你快寫。”
“嗯。”孟庭瀾把平板開機,點開備忘錄。
向知槿進臥室拿手機,“我讓人送早餐過來,你想吃什麼?”
“隨便。”
“最討厭你這種隨遇而安的人了。”他嘟噥。
孟庭瀾抬眸,“上次在研究院我帶你出去吃,你也說隨便。”
向知槿斜眼,補了一句,“還討厭你這種一點小事也要記得這麼清楚的人,小心眼。”
“……”孟庭瀾懶得爭,反正理都在他那邊。
半個小時后,門鈴聲響。
“我們的早餐到了。”向知槿腳步輕快去開門,下一秒角的笑容消失,“你來這里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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