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將安立盈摟進懷里,眼神冰冷地掃向對面。
眼神里裹挾著的寒意仿佛能穿靈魂。
閻郁想到慈善晚會那天祁司禮的瘋魔模樣,很是畏懼。
和祁司禮較量,正面剛他本就不是祁司禮的對手。
還不如讓祁司禮覺得他本就不是對手,忽略自己,他再找機會拆散他們,讓安立盈回到自己的邊。
祁司禮語氣冷,聽得人脊背發寒。
“閻太太和小閻總在公眾場合詆毀我太太,如果不立刻道歉,稍后我會讓律師給你們發律師函給你們。”
聞言,董珍珍瞪圓眼睛,蠻不講理的模樣,“我說什麼了,你要發律師函給我?是安立盈拿著我的錢不辦事,我讓履約,難道有錯嗎?”
“閻太太,我太太目前太忙,沒有時間給你畫菩薩畫像,退你定金,屬于正常合理的。你不能強著做任何事。”
董珍珍聽祁司禮這麼說,氣得腦子嗡嗡作響。
滿腦子都是即將到手的幾千萬又要沒了。
不能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不管怎樣能多要回來點錢是點錢!
“安立盈拿著我的錢這麼久,利息也不了,若是我拿出去放貸給別人,能賺得更多,所以你們必須加倍賠償我這部分損失。”
董珍珍的話讓閻郁都覺得丟臉。
避開祁司禮投過來的鄙夷目,閻郁拽著董珍珍的袖子,輕聲提醒。
“媽,你別忘了當初求這個菩薩像是為了化解不順,本不是錢的事。”
閻郁還想借著拿畫的時候,和安立盈見一面。
董珍珍點頭附和,大聲說:“對,這幅畫必須畫,安立盈你可是當著釋覺法師的面親口答應的,不能出爾反爾!”
原本等在外面的保鏢也都進來。
保鏢觀察到祁司禮的臉沉,神不耐,直接過去拍著董珍珍的肩膀。
“這位太太,如果不想我們手,請自行離開。”
董珍珍覺得看在和祁晟、祁媛兄妹倆從小長大的分上,祁司禮也不敢把怎麼樣。
聲音拔高,“事還沒有談妥,我為什麼要走?怎麼,北城祁爺了不起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祁晟,問問他兒子大庭廣眾之下刁難我這個朋友,他到底會不會管?”
祁司禮要說話,安立盈搖頭攔住。
安立盈是每見董珍珍和閻郁一次都覺得無比厭惡。
他們就像是蒼蠅一樣是不是就到面前刷一下存在,惡心。
本想借著這次把畫畫的定金退了,以后眼不見心不煩。
可這是若是把祁司禮的爸爸也牽扯進來,事就變得復雜了。
安立盈妥協道:“閻太太,我給你畫,半個月后,我會把畫給你。但同時請你準備好尾款兩百萬。”
兩百萬董珍珍現在是真的拿不出來,連幾十萬的包現在都買不起。
“你拖了這麼久,還和我要尾款?”
安立盈態度堅決:“尾款不到賬,我是不會把畫給你的。”
董珍珍還要發作,閻郁出來當和事佬,“媽,既然盈盈都答應畫了,尾款自然得給。”
董珍珍的眼珠子都要氣冒了,這個兒子到底和誰一伙的?
閻郁在即將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先一步說道:“這錢我轉給盈盈。”
閻郁一口一個“盈盈”聽得祁司禮渾不舒服。
祁司禮冷哼提醒:“閻郁,我太太已經和你劃清界限,請注意你的稱呼,不要再‘盈盈’。以后再讓我聽到你這麼稱呼,別怪我小氣。你知道我吃起醋來,總是控制不住手上力道,下手沒輕沒重的。”
閻郁覺得盈盈這事是他最后的堅持。
他看了眼大廳,篤定祁司禮不會在這里和他手。
“祁司禮,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怎麼說我和盈盈談過六年。”
殊不知這邊吵得厲害,大堂經理卻不敢過來勸。
北城祁爺誰敢惹,而且他還帶著好幾個保鏢。
只能遠遠觀察這邊的況,只要沒手打起來,他就當他們在聊天。
安立盈冷睇過去,猶如寒霜過界。
“閻郁,別總提我們談過六年的事,這只會讓我更覺得你惡心。我和我老公的想法一致,希你以后見到我,不要我盈盈,我已經嫁給祁司禮,你可以稱呼我為祁太太。”
聽到安立盈這麼說,祁司禮的角牽起,帶著一炫耀和得意睨了一眼閻郁。
閻郁心里不是滋味地咬了咬腮幫的。
安立盈扶額側頭對著祁司禮說:“老公,我頭很暈,想回家睡覺……”
祁司禮原本沉的臉在和安立盈對視的那一刻變得溫和。
語氣寵溺,“好,我們這就回家睡覺。”
祁司禮打橫抱起安立盈,本不在意有外人在,低頭在安立盈的頭上親了一下。
隨即朝著門口走去。
看見這一幕,閻郁覺得猶如萬箭穿心,心臟被穿的橫流。
他的心臟揪在一起,疼得他不上來氣。
閻郁冷不丁地被前任強塞了狗糧,這覺真的是太難了。
但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立盈被祁司禮親地抱著,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閻郁覺得自己好似真的抓不住安立盈了。
董珍珍看著閻郁發癡地看著安立盈他們離開,氣不打一來。
“你不會到現在還惦記那個小賤人吧?”
閻郁聽到董珍珍把安立盈的那麼難聽,不皺起眉心。
“媽,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那麼難聽?好歹你也算是豪門太太,說話辦事,哪有一點豪門太太該有的樣子!能不能格局大一點!”
大廳里還有人看著他們,董珍珍覺得臉上掛不住。
“閻郁,你還敢教訓起我了?”
閻郁對董珍珍的確是有怨恨的,若不是他這個好媽媽作妖,他就不會失去安立盈,若不是從中作梗,他也不會和別的人在一起,讓安立盈對自己極度失。
他心口的酸疼痛蔓延至全,忍不住埋怨董珍珍。
“媽,我和盈盈走到今天這地步,您從中做了多,讓我一件件地和你擺清楚麼?以后我求您,不要總是刁難盈盈,彼此給大家留著尊嚴,以后見面好好說話,對大家都好。”
董珍珍氣得哆嗦,不想在這里和兒子吵起來,狠狠瞪了一眼不爭氣的兒子,朝著門外走去。
祁司禮抱著安立盈上了車,直接捧著安立盈的臉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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