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后來被祁司禮攬著睡覺,聞著讓安心的沉香味,一夜無夢。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看著床上空著的另一半,甚至有種分不清夢與現實的茫然。
樓下約有說話聲傳上來,似是林姝嬈的聲音。
安立盈趕做了簡單的洗漱就下樓。
林姝嬈正和在廚房里做飯的祁司禮聊天。
“你長這麼大,也沒有說給我做一頓飯,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那語氣醋味十足,安立盈都不敢往前邁步了,生怕和婆的和諧小船說翻就翻。
只能站在樓梯口,靜靜聽著。
祁司禮倒是不甚在意。
“今早您在這里吃飯,不就是吃了兒子給你做的飯了嗎。”
“那能一樣嗎?我這頂多算是來蹭飯!
你從小到大,做的每樣事,我不是在默默支持你?
為了找盈盈,你得罪了滿宴會廳的北城各界名流,最后讓我給你屁,找到盈盈后都沒說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還電話關機,自己倒好,抱著盈盈溫鄉去了。
最后還是立揚告訴我的,否則我都會擔心一晚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媽,給我開車的司機不是您安在我邊的嗎?我覺得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匯報給您,所以也就沒有給您打電話。
再說,盈盈那時候被盛展堂嚇得一直做噩夢,我照顧還來不及,本就顧不上別的。”
林姝嬈還在氣惱兒子不懂事,又心疼兒媳婦。
“盈盈現在怎麼樣了?”
祁司禮把放了火丁的蛋餅從平底鍋里盛出來,放在白盤子里。
“暫時還好,有件事我沒告訴您,當年盈盈被盛展堂和盛白初霸凌過,患有創傷應激障礙,容易陷沉睡不醒,這事您知道就行。”
林姝嬈怔愣了一下才問:“這病嚴重嗎?”
祁司禮不確定安立盈是不是已經擺這個心魔。
他和林姝嬈說這些是不想母親大人總是覺得他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引發的同心,讓這個婆婆對媳婦再好點。
“一旦發病很嚴重,需要全方位照顧。所以你要理解我為什麼陪著就顧不上和您及時匯報況。”
林姝嬈也不惱兒子了,反而很贊祁司禮的做法。
“是,這個病最需要的就是家人關心和照顧,我就是那麼一說,還真能跟媳婦搶你不?”
祁司禮舀了一勺面糊倒進平底鍋,抬頭沖著林姝嬈淡笑。
“祁家最明事理的要屬母親大人。”
林姝嬈被哄開心了,又想到什麼微蹙眉頭。
“盛展堂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祁司禮手里的作沒停。
“先以猥罪和綁架罪送他進去改造一番,等他出來看他表現再說。”
“司禮,你就是心太善了,這種人怎麼也要挨一頓打再送進去改造。”
安立揚知道自己的妹妹被盛展堂猥,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只不過學了當年盛展堂和盛白初的那套,所有的傷不會讓人驗出來而已。
但這些他是不會告訴林姝嬈的。
祁司禮嗯了一聲,說道:“這些事立揚和宋敬輝會理好的。”
眼看著祁司禮的早餐都要準備好,林姝嬈看了看手表。
“也不知道盈盈醒沒醒,你上去看看。”
站在樓梯口發呆的安立盈恍然回神。
不清楚祁司禮為什麼不和說自己有創傷應激障礙這病,眼下只能日后找機會再問。
故意弄出靜下樓,見到林姝嬈一臉意外的表。
“媽,您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小會。”
林姝嬈笑得比平時和藹,走過去握住安立盈的手。
“昨晚睡得怎麼樣?”
這個婆婆比親媽對自己還好,安立盈心非常。
“我睡的好的,媽,我覺得可以今天就上班。”
林姝嬈擰眉搖頭,
“我來這不是催著你上班的,是想看你有沒有傷。了那麼大的驚嚇,你怎麼也得休息幾天。”
通過剛才他們母子的對話,安立盈能想象到,為了找,他們肯定是用了不資源、得罪了不人。
本沒有辦法安心待在家里,只想跟著他們一起善后。
“媽,我真的沒事,您還是讓我上班吧,正好我還有話問孟清蓮。”
林姝嬈:“我已經告訴孟清蓮以后不用來慈善基金會了。”
安立盈不贊同地說:“媽,雖然孟清蓮幫助盛展堂綁走我,但我覺得也許是有苦衷的,況且慈善基金會從籌備到立,付出了不心,就這麼讓走,多有點不公平。”
林姝嬈:“孟清蓮辜負了我對的信任,你這孩子,不能對一個害過你的人,心慈手。否則后患無窮。”
安立盈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媽,能不能讓我和聊過之后,再決定是不是讓離開慈善基金會?”
林姝嬈看了眼祁司禮,見他似默認的態度。
想到孟家在北城的地位,沒有實證就辭掉孟清蓮,將來見面難免尷尬。
“好,那你先和聊過之后再說。”
在安立盈的堅持下,吃過飯,還是和林姝嬈一起去了慈善基金會。
祁司禮也想跟著安立盈同去,被拒絕,他只能臨時安排了一個保鏢跟著安立盈。
安立盈拿到手機后給孟清蓮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孟清蓮著擔憂和疲憊的聲音傳出。
“我沒想到,你還會給我打電話。”猶豫了一下,又問“你沒事吧?”
安立盈并沒有回答孟清蓮的話,心平靜地直接說明打電話的意圖。
“清蓮姐,目前慈善基金會還需要你,我和我婆婆商量過了,還是希你能回來。我記得你當初說過,你想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做點實事,這些話是發自心的吧?”
安立盈公事公辦的語氣,孟清蓮心里泛起酸。
哽咽著說:“是發自心。”
安立盈淡笑:“好,我信你,我希以后我們一起奔著這個目標努力。”
孟清蓮愧疚更深,“盈盈,你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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