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禮冷笑一聲,轉留下一個矜貴背影。
安立盈抿翻了個白眼,心里并不是滋味。
祁司禮順著樓梯往下走,他需要走路緩解一下心。
他才不會跟一個沒恢復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下樓還有一個目的,打電話問問安立揚他妹妹拒絕回北城的原因。
聞言,安立揚略猶豫了一下才說:“不想回北城,應該是因為閻郁吧?”
祁司禮并沒有被這句話所影響,“你妹否認不回北城是因為閻郁,我覺得沒有撒謊。”
安立揚覺得祁司禮沒有他了解人,“人有時候說的都是反話。”
想到剛才安立盈對自己說話的模樣,祁司禮說:“我倒是覺得你妹說話直的,典型北城孩的格。立揚,你想一想,當年安立盈離開北城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那一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拆遷、媽媽工作變,爸爸經常出差,他忙著在公司晉升,安立盈高考志愿都是自己填的,以至于最后志愿填報結束,他們才知道安立盈報的學校沒有一個是在北城的。
“那時候我們都忙的,沒顧上,可能覺得被忽略了吧,和家里人置氣,所以報了外地的學校。”
安立揚也拿不準自己妹妹的想法,十七八歲年齡的孩,心思還是比較難猜的。
“會是在學校發生什麼了嗎?”
“不可能,我妹格特別隨和,能跟誰打架?”
“那有沒有可能是被欺負了?”
“他們學校這方面管得嚴的,應該不會,而且我沒發現那時候上有傷。”
祁司禮蹙眉心,看來安立盈不回北城這事還得再查查。
安立揚一邊簽文件一邊問:“祁總,什麼時候回來坐鎮?祈太太可是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問你海城這邊工作結束的時間。”
“一個月吧。”
素來鎮定的安立揚,扔了手里筆,“還真一個月啊,我告訴你,別說一個月,就這一周我能抗下來,都是因為燒了高香,得神仙相助才做到。”
“行,那我去殊勝寺多給你燒幾柱,讓你抗得久點。”
“祁總,我是認真請您回公司坐鎮。”
“只要你讓你妹跟我回北城,或者讓跟我訂婚,我馬上回北城。”
祁司禮一直都記得那天他和閻郁說:會在他們之前定下的日期跟安立盈訂婚,這話并不是他信口開河,他是真心想這麼做。
安立揚討饒的語氣,“祁總,屬下能力有限,做不到啊!”
“就知道你指不上!”
祁司禮連結束語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安立揚握著電話,坐立難安,為下屬不能為領導分憂,是一件很失敗的事。
關乎自己妹妹的未來,安立揚想到一個讓妹妹無法拒絕回北城的理由。
撥了一個視頻出去,笑得燦爛,“嫣嫣,我們辦個婚禮吧!”
對面的鹿嫣瞬間垮下臉,“這婚好好的,辦什麼婚禮?你不怕我爸你倒門了,你媽會同意你做上門婿?”
鹿嫣非常滿意現在二人世界的狀態,萬一結婚,那必定生孩子,到時候日子會過得飛狗跳的,所以能晚辦婚禮一天是一天。
安立揚裝可憐,“哎呀,這不結婚,我沒安全。我媽就是覺得我贅到你家,沒人陪伴了,只要閨回北城,肯定答應我做上門婿。”
鹿嫣沉默了,知道安立盈六年沒回北城的事,安母還曾因為安立盈不讓去海城探,在他們面前掉過眼淚。
鹿嫣于心不忍,想全安立揚的孝心。
“行吧,你說,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安立揚想到祁司禮那個態度,覺得他們辦婚禮宜早不宜遲。
“下周末如何?”
鹿嫣當即就怒了,
“你當是搭臺子演戲,走個過場就完事了?不拍婚紗照麼?不布置婚房嗎?不定結婚場地?不請婚慶公司嗎?還有請柬要不要發……”
安立揚懼,雙手合十,對著鏡頭求饒:“老婆,我錯了,我錯了,別人有的咱們一樣也不,你放心,這場婚禮讓祁爺全包,有他出面,婚禮肯定辦得既有水準,又快速。”
“行吧,跪安吧!”
鹿嫣掛了視頻,下垂的角揚起,忍不住小雀躍,祁爺出面,還心啥,選個一條龍婚慶服務,婚禮那天出場就行。
安立揚迅速用微信和領導匯報了讓安立盈回北城的辦法。
祁司禮回了一個:【方案可行】
安立盈為了快速代謝掉的藥,把一杯水都喝了,很快就想去廁所。
著太,勉強下床,腳踩在地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每一步都不真實。
走了兩步,覺得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這藥的后勁真是夠大的。
扶著墻,著衛生間的方向,給自己鼓勁,再走十幾步就到。
門指紋解鎖的聲音響起,祁司禮拎著一袋水果一袋菜進來。
安立盈驚訝地瞪圓眼睛,“你,你怎麼有我家門的碼?”
祁司禮把裝水果的袋子放在玄關的地上,一邊換鞋一邊理所當然地說:
“上次送你回來,用你指紋解鎖,然后順道把我的指紋錄進去了。”
安立盈氣得想跺腳,卻只能虛靠在墻邊,
“你這是打算長期住在我這里?我們這關系不合適吧?再說你們公司不給你定酒店麼?”
祁司禮幾步走到安立盈邊,將人抱起。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狀態,自己能照顧自己嗎?”
無力掙扎的安立盈把頭扭向一邊,在祁司禮眼里就是靈可,他特別想去的頭,安一下暴躁的緒。
安立盈屬于格順的孩,凌厲的一面只有在特定況下展現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祁司禮做過親的事,好像有點恃寵而驕。
回過味來,安立盈改變了說話的態度。
“那個,你趕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其實這個公主抱的姿勢,讓安立盈更想上廁所。
祁司禮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你是想上廁所麼?”
安立盈的臉漲紅,難為地嗯了一聲。
祁司禮將安立盈放在馬桶邊,關衛生間門之前地說:“有需要隨時我。”
安立盈臊的想遁地。
他們就是普通朋友,干嘛說這種話,再說他能幫什麼忙!
回到床上,祁司禮又給喂了水,然后去了廚房。
安立盈看了一眼床頭柜手機,發現是關機狀態,擔心有重要電話,開了機。
一個電話打進來,看著悉的號碼,厭惡自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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