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從葉南弦的酒吧離開后,便驅車前往科研所,尋找自己的父親蕭翰鵬。
在得知蕭鶴川的事后,蕭翰鵬神凝重,迅速向單位請了急假,隨即讓蕭弈開車送他去蕭家老宅。
此時,蕭家老宅。
蕭偉鳴端坐在客廳沙發的正中央,儼然一副家主的做派嚴。
蕭翰鵬走進客廳,首先向蕭偉鳴致以問候:“三叔。”
蕭弈隨其后,同樣以謙遜有禮的態度,向在座的蕭偉鳴與蕭煜山逐一問候。
“三爺爺,三叔。”
蕭弈山并沒有理會他們,全然當他們不存在一般,臉上的神狂妄至極。
蕭偉鳴則給了蕭翰鵬幾分薄面,微微頷首,示意道:“坐吧。”
蕭翰鵬一正氣地走向沙發椅,穩穩坐下。
蕭弈隨其后,在父親的右手邊落座。
這時,傭人奉上兩杯清茶。
緘默須臾,蕭翰鵬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三叔,阿川雖然不在了,但您如今這般行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蕭偉鳴輕笑了聲,“過?哪過了?”
“不過嗎?”蕭翰鵬毫不退讓,針鋒相對,“我聽說,三叔您昨晚就帶人將蕭家老宅給圍了起來。”
言罷,他刻意拉長語調,添上一抹深意,“當時,阿川在清城遇害的事,還沒在新聞頭條上公布吧?”
此言一出,蕭偉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一旁的蕭煜山見狀,終是按捺不住,語氣帶著一不滿與涼意:“蕭翰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將蕭鶴川的死賴到我們頭上嗎?”
蕭翰鵬角勾起一抹嘲諷,空氣中彌漫著一即發的張氛圍。
“阿川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還需要賴嗎?”
“你……”
蕭偉鳴猛地出臂膀,攔下了蕭煜山即將口的話語。
他沉穩地開口:“翰鵬,你和鶴川深,我理解,但無憑無據的事,還是不要隨口說。”
蕭翰鵬并沒有就此罷休,眼神銳利如刀,繼續追問:“那昨晚帶人包圍蕭家老宅的事,您又該作何解釋?”
蕭偉鳴笑了笑,淡定自若地說:“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蕭家老宅的安全,何錯之有?”
蕭弈本來不想話的,但實在憋不住了。
“既然是為了保護蕭家老宅的安全,那三爺爺您為什麼要對李叔下手?他可是為蕭家奉獻了半生的老人。”
話音剛落,還沒等蕭偉鳴回話呢,蕭煜山便用嚴厲的眼神直瞪著蕭弈。
“大人說話,什麼時候到你這小孩子!”
蕭弈撇了撇角,心里雖有萬般不滿,但礙于現在的境,又不好當面反駁些什麼。
最終,還是由蕭翰鵬出面,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三叔,還請您回答一下我兒子的疑。”
蕭偉鳴振振有詞地辯解:“我之所以對李叔下手,是因為他是潛藏的臥底,他背叛了蕭家。”
聞言,蕭弈口而出:“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蕭煜山又瞪著蕭弈,“人心難測,他只是看上去老實而已。”
蕭弈張了張,還想要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蕭翰鵬不聲地從旁側遞來一記眼神。
蕭弈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下心的沖。
隨后,蕭翰鵬切了問題的核心:“那二呢?現在在哪?我要見。”
“欠佳,不適合見人。”蕭偉鳴直接拒絕。
蕭翰鵬毫不退地反問:“是不適合,還是本不讓?”
蕭煜山見狀,不滿地了一句:“蕭翰鵬,蕭家現在是我爸做主,你跟我爸說話的時候客氣點。”
蕭翰鵬凌厲的眼神瞬間轉向了蕭煜山,字字清晰,擲地有聲:“即便如此,也不到你來教訓我,三弟。”
那一聲‘三弟’,蕭翰鵬特別加重了字音,帶著強烈的迫。
蕭煜山氣笑了,心里明顯不服,但一時間卻又無言反駁。
蕭翰鵬輕輕抬起下頜,雙眸直直注視著蕭偉鳴,語氣平和,卻又蘊含著不可言說的執著。
“如果今天見不到二,那我就坐在這里等,直到三叔能讓我見到二為止。”
蕭偉鳴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芒。
但他權衡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蕭翰鵬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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