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麼事?”蕭鶴川略顯不耐煩,“沒事就別在這里礙眼,我還有工作要理。”
葉南弦撇了撇,小聲嘟囔:“瞧你這毫無耐心的模樣,真不知道嫂子究竟看上你哪一點了?”
蕭鶴川眼眸微微瞇起,帶著幾分不悅:“有話就大聲說,別跟蚊子似的。”
葉南弦連忙擺了擺手,干笑了兩聲,悻悻道:“不說了,不說了。”
蕭鶴川懶得再搭理他,索低下頭,批閱桌上的文件。
不多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伴隨著幾聲清脆的提示音。
他輕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看見是林向婉發來的信息,立馬放下手上的工作,將手機拿起。
那一刻,蕭鶴川眉宇間慣有的冷冽與嚴峻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與深。
一旁的葉南弦,看著這一幕,角勾起一抹略帶戲謔的嫌棄笑意。
“四哥,你是真雙標啊!”他吐槽道,“對我就百般嫌棄,還總罵我,對嫂子就溫溫的,連脾氣都不敢發。”
蕭鶴川眼簾慵懶地掀起,淡聲回懟:“你跟我老婆,能比嗎?”
“那自然是不能。”
葉南弦輕嘆一聲,故作深沉。
“罷了,你也是上年紀的老男人了,千年不開花的鐵樹一旦開了花,自然是不一樣的,我理解。”
聞言,蕭鶴川眸驟冷,口吻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你這要是不會說話,我可以替你上。”
葉南弦訕訕地扯了扯角,終是識趣地閉上了那張惹禍的。
他這就是典型的,又菜又玩。
一瞬間,辦公室恢復了該有的安靜氛圍。
只是這份安靜并沒有維持很久,葉南弦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
他又開了口:“四哥,今晚一起吃飯唄,吃完飯,再去我那酒吧坐坐,上次咱們都沒玩盡興。”
“不去,晚上我要在家陪婉婉。”蕭鶴川拒絕的話語干脆利落。
“那你可以把嫂子也帶上啊!”
“不習慣那樣的場合,我不想勉強。”
葉南弦的神黯然了幾分,語氣充滿無奈與失落:“你們這群兄弟,關鍵時刻就是這樣對我的?每次我需要藉和陪伴時,你們就總是沒空。”
蕭鶴川聽后,臉上沒什麼反應,語氣也依舊不冷不熱的。
“司靖庭呢?”
“昨天去海城出差了,要一個星期之后才回來。”葉南弦答道。
“那蕭弈呢?”
葉南弦輕抿著角,帶著幾分探尋的意味,緩緩說道:“你那侄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連他人影都沒見著。”
言罷,他又添上一句:“哦,對了,還有你那侄,今天也出發去了海城,說是去采風。”
給林向婉發完信息,蕭鶴川隨意地將手機擱置在桌面上,重新沉浸在手頭繁瑣的工作中。
“你那些朋友呢?要是到寂寞,就去找們,別在這里煩我。”
葉南弦唉聲嘆氣地回了兩個字:“膩了。”
聽聞此言,蕭鶴川發出一聲譏諷的笑。
“這兩個字,從你這場浪子的里說出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他戲謔道。
葉南弦雙手環于前,語調不羈:“怎麼?場浪子就不能有膩的時候?這是什麼道理?”
蕭鶴川沒說話,只是輕聲一笑。
葉南弦輕搖著頭,里又低低嘆了聲:“無趣,這日子實在是無趣,跟你聊天更無趣。”
“慢走不送。”
蕭鶴川連頭都沒抬,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不近人。
葉南弦不悅地哼了一聲,倔強地說:“我偏不走,我就要在這里礙你的眼。”
這下,蕭鶴川倒沒再趕他走,只是沉聲吐了句:“那就請你高抬貴,離開我的辦公桌。”
聽著這略帶危險的口吻,葉南弦條件反便站直了。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旋即形一轉,徑自在蕭鶴川對面的椅子上落座,二郎恣意翹起。
半分鐘的靜默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眼睛忽地一亮。
“海城我好像還沒去過。”他自言自語道,“算了,我還是去海城找司靖庭玩吧。”
話落,蕭鶴川立即開口:“嗯,恕不遠送。”
葉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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