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白榆準備親的各項事宜。
白榆醒來之后,大家就一起劍來到京城,師父果然被困在京城,他真也被齊子變得像烏一樣大小,跌跌撞撞地逃出來,差點被路人踩死。
恢復正常后,他正打算尋找徒弟們,只是還沒走出太遠。師徒三人匯合,恍如隔世一般,又哭又笑了好久。
之后他們又住進了程歲晏的家中。
程丞相夫婦之前經歷一場神的幻夢,醒來后便發現不見了兒子,當天,又有熱心人士送來一封兒子親筆寫的書,夫婦二人看罷都哭得暈了過去,差點隨兒子去了。
結果,過不多久,兒子又活著回來了!
這雙老父母喜極而泣,忽然也就想通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位極人臣,都不如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自此,也就不再迫兒子了。
——
江白榆認真準備了不聘禮,其中最特別的是一顆神的蛋。
這顆蛋有近一尺寬,淡紅的表面分布著一些稍深的小小斑點,說不清楚是顆什麼蛋,云輕收到后就在暖房里放著。
正坐在窗前寫喜帖。
白榆坐在桌子另一頭,正在往一頂金冠上鑲寶石。這是他為云輕打造的親時的喜冠。
一邊做喜冠,他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桌對面的人。
云輕忽然抬頭,與他四目相對。
放下筆,雙手叉托著下,笑地說道:“白榆,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華山下的茅草屋里,你非要在我和浮雪面前換服?”
“嗯,怎麼了?”
“我真有點憾,嘖,當時應該多看兩眼的。”
“這樣啊,”江白榆眉風不,把喜冠輕輕放下,“無妨,你現在要看也來得及。”說著作勢要解帶。
云輕連忙起按住他,“不、不用了。”
江白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就你會耍流氓?”
云輕調戲人不反被調戲,有些許尷尬,若無其事地坐好,將剛寫好的請帖折紙鶴,向窗外一送。
紅的紙鶴輕輕扇翅膀,飛出院子,飛越街道,飛過河流,飛過高山……最后盤旋在一個路口附近。
一個子正牽著個小孩,有說有笑的走過路口。
小孩說道:“姐姐,我要吃糖葫蘆。”
子笑道:“你要吃多都有!過年了,除了糖葫蘆,咱們再買一些點心回去吧,花生,蘆花糕,飴糖,我知道你喜歡什麼……再買點鞭炮。”
“不要鞭炮,我討厭鞭炮,我們買煙花,放煙花!”
“好好好。”
“姐姐,今天有個男的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我去殺了他。”
“小樓,別鬧,你再說話,不給你買糖了。”
“好嘛。”
一大一小說說笑笑地,韓筠娘看到路邊有個披頭散發的乞丐,一服爛糟糟的,赤著腳,出瘦骨嶙峋的腳踝。他正抱著口,在墻邊,低著頭發抖。
韓筠娘便有些心,走過去,將賣剩的半斤羊放在他面前的破碗里。
這男人聞到味兒,瘋狗一樣抓起羊就往里送,然而才吃了一口,他就像被點了似的猛然呆住。
然后,他緩緩地抬頭,淚流滿面地仰頭看。
……
紙鶴飛一條小巷。
“喂,你就是見雨?聽說你劍法不錯,我想請你幫個忙,錢不是問題,”頓了頓,說話的人又補上一句,“我這還有一幅五百年的古畫。”
見雨的人濃眉環眼,蓄著一把濃的胡須,穿著一件破爛道袍,腰間別著個酒葫蘆。除了那把佩劍,他上其他東西都臟兮兮的。
聽聞對方有古畫,他毫沒有猶豫便起跟了上去。
有鄰居看不下去,攔住了他,悄聲說道:“那是個有名的潑皮無賴,他手里能有什麼真東西,你莫要被誆騙了。”
見雨卻道:“好得很,收了假畫,又可以夢見罵我了。”
鄰居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道:“怪人。”
……
紙鶴飛神樂谷。
老楓樹的葉子已經幾乎掉,子正坐在楓樹下彈琵琶。鏗鏘有力的琵琶聲好似能穿越霄漢。
師飛葭走過來,琵琶聲停止。
“什麼時候出發?”師飛葭問道。
“開年吧,等雪化了就去。”
說話的子臉桃腮,紅旁邊一粒褐小痣。曾經的那雙翦水秋瞳,如今已經變得灰暗。
師飛葭又問:“良宵,孩子名字想好了嗎?”
良宵笑道:“嗯!”
師飛葭也跟著笑了,笑過之后,眼里又泛起淚花,“良宵,真的謝謝你,我很高興,啾啾的孩子還能有母親。”
“族長,該說謝謝的是我。我……”又有家了啊。
……
紙鶴飛一座雕梁畫棟的宅院。
“城主,這是今年盡善堂的賬目,自從你下令要奉養所有失魂之人,盡善堂開銷很大。”
楚言禾隨手翻了翻手邊的賬本,說道:“無妨,這是我們楚氏做的孽,該我們楚氏來彌補,花再多的錢也要養。”
“是。城主,屬下還聽說,楚氏一族中有幾個不安分的,似乎想趁著年底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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