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神明才能看到這卷書的容？因為我的識海等同于神明，所以我也能看到？”

“對啊，就是因為不擔心被其他族類看到，所以伏羲最終也沒有銷毀它。他真的很喜歡這卷書。”

云輕著下不語。

曦又有些憂傷了：“伏羲應該也沒想到會有一個神明被人仙打敗吧，若是他能知道，大概也不會止我們閱讀此書了。”

云輕奇怪道：“你們神明都管仙人’人仙’嗎？”

“因為仙也不是只有人啊，世間一切生靈都可以通過修煉飛升仙，所以仙也分好多種，比如妖仙，鬼仙，魔仙，齊子當然算人仙了。”

云輕不自覺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咱們倆不必見外。”

云輕從百寶袋中取出愿力珠，夜下，愿力珠依舊散發著潔白的芒。看著愿力珠中無數顆小小的點，那是比天上的繁星更璀璨更麗的東西。

問曦：“你現在能調愿力珠中的力量嗎？”

“不能。莫說我現在只是殘魂一片，就算有完整的魂魄也不能。因為愿力是需要經由我的來起作用的。

神族的雖然與人族略有不同，但力量總要憑借，這一點是一致的。除非像傾城子那樣修習專門鍛煉魂的功法，才可以離去戰斗。”

云輕沉半晌，問道：“那你的到底在什麼地方，若是我們找到你的，送你地魂歸位，你就能使用愿力珠了吧？

再加上羲皇無字書中的陣法，我想，你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曦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那個地方，凡人去不了的。它在靈蒼山的云海之顛。

靈蒼山的云海與你們乘坐凰時穿越的云海不可同日而語。那里的云海有五千丈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云輕當然知道。

五千丈的高空，就算他們有辦法抵達，也很難生存下來。先不說嚴寒——這里的嚴寒已經是最易應對的了。

最麻煩的是氣。自天地初分，世間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地面與高空的清濁氣含量完全不同。地上以濁氣為多，高空以清氣為多。

凡胎習慣了地面的濁氣，乍一置于高空的清氣環境是很難適應的，輕則昏厥，重則斃命。

他們幾個畢竟還沒凡仙，雖然況可能比普通凡人強一些，但依舊危險。

云輕沉默時，曦又說到：“喂，你要不要和你的朋友們解釋一下，他們應該等得很著急了吧？”

云輕定睛去，四張胎記各異的臉，都在好奇地看著。

忍不住一笑，“是啊。”

——

之后云輕細細地與其他四人道明前因后果。

大家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浮雪一拍手掌興說道：“原來圣曦娘娘的地魂住在我師姐的里！我就說嘛我師姐天生不凡！”

江白榆問道：“云輕，你現在有沒有覺哪里不舒服？”

云輕搖了搖頭，“只除了眉心發熱，雖然覺略有些古怪，倒不算難。”

程歲晏聽得嘖嘖稱奇，又有些疑：“整個神樂谷一夜之間出現在留云山，就算周圍有迷蹤陣和濃霧，那地形總歸是改變了，圣曦娘娘不擔心被人發現嗎？”

江白榆說道：“這倒不難理解。深山之中本來就人，留云山里大多都是不流的修士，這些人對地形算不上了解。

神樂谷雖然不小，但整個留云山綿延八百里，兩相對比，如同把一芥子投花盆之中，這種改變其實并不明顯。

就算有細心之人察覺到，也只會覺得自己記錯了，不會往搬山移海方面聯想，那畢竟太過匪夷所思了。

就算有修士聯想到這些，那麼大概也不愿意把這麼重要的消息與旁人分。”

程歲晏點點頭，“白榆，還是你心細。”

辭鯉問云輕：“你方才說，圣曦娘娘的地魂改造了你的，現在你的于仙一級別？”

“是啊。”

“那你能使用仙力嗎？”

不等云輕回答，程歲晏說道：“要使用仙力也要先有仙力吧，云輕現在上哪找仙力去？”

浮雪點頭道：“對哦，所以，我師姐有了仙，但是仙力也要慢慢練，不能之過急，是不是這個意思？”

云輕卻是眼前一亮，“不，小貓的意思是，我現在似乎可以繼承愿力珠？”

程歲晏笑道：“對啊，可以先問圣曦娘娘借愿力珠用一下，等應付完齊子再還回去。”

其他人都滿含期待地看著云輕，云輕笑問：“曦，你覺得怎麼樣？”

曦長長地嘆息一聲，云輕心里一沉。

曦說道：“云輕，我也很想把愿力珠傳承給你，但是我現在還做不到。完傳承需要我全部魂魄的力量，而我神魂的大部分力量集中于胎。總之，需要我爽靈歸位才行。”

云輕難免失，“這樣啊。”

江白榆輕輕按了一下的肩膀，“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

浮雪搖六道聽封鈴，招來一只小兔子，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引著他們來到林中一個廢棄的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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