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作頓住，“關我何事？事是你做的。我的名聲好得很。”

江病鶴耐著子解釋道：“我那樣做，也是不得已，事已經做下了，現在無需多說。我做那麼多事，不過是想和你長長久久，同奔仙途。”

秦染便有些心了。嗔怨地看了他一眼。

江病鶴握著一只荑，輕輕了。

秦染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子十分狡猾，考慮到榆兒的，我們又不方便直接手。我會安排個萬全之策，屆時還需要夫人多多幫忙。”

秦染猛地回手，豁地一下站起，冷冷說道：“你讓我幫你殺人？”

“夫人……”

“江病鶴，你做夢！”

——

程歲晏抓魚很有一套，浮雪才抓到一條時，他已經抓到三條了。這人拎著三條魚笑得十分討打，浮雪不服氣，于是搖起了鈴鐺，試圖找個幫手。

當，當，當。

“乎日月，

載乎列星。

慈云法雨，

六道聽封。敕！”

晚風斜里，一只黑的小貓邁著輕盈優雅的步子走來。

小貓通黑亮，四足雪白，眼睛碧綠，走到浮雪面前時，端端正正坐下，不耐煩地瞇了瞇眼睛。

那樣貌，那神態，悉撲面而來，浮雪看得一呆。

一人一貓同時說話了：

“怎麼又是你？”

程歲晏看到會說話的貓，覺得很新鮮，“小貓，你竟然會說話？”

小貓沒理會他，他又問：“你什麼名字？”

小貓依舊沒理他，只是對浮雪說道：“沒本事就別用召喚。”語氣很不好。

浮雪氣道：“你有本事別來呀。”

小貓啞口無言，抖了抖胡子，說道：“笨蛋。”

浮雪：“白癡。”

小貓：“傻子。”

浮雪：“智障。”

小貓：“你是豬。”

浮雪：“你是狗。”

小貓大怒，“你才是狗！！！”

程歲晏見他的都氣的炸起來了，連忙勸架道：“好了別吵了，小貓，請你吃魚啊？”說著舉手甩了甩手上碩果累累的三條魚。

“神經病，誰要吃魚啊！”小貓忽然暴起，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跳到程歲晏面前，一爪子扇到他臉上。

程歲晏：“？？？？？”

他，好像，被一只貓扇了耳？

小貓扇完他耳，輕盈地落在地上，揚長而去。

浮雪叉腰看著它的背影，搖頭道：“莫名其妙！狗東西！”

抓魚的興致被打斷，好在他們也有了四條，正好一人一條。

夜幕降臨，幾人在河邊點起了篝火。

浮雪和程歲晏一起把魚殺好用木枝穿起來，又用各種香料腌制好，云輕拿起一枝魚便要烤，浮雪驚得尖：“師姐你別！”

師姐哪里都好，就是廚藝方面好像了什麼神詛咒，不管做什麼都難吃，要是讓來烤魚，那魚大概會覺得自己死的不值。

“我就看看。”云輕訕訕地放下。

江白榆好奇地拿起一枝，學著浮雪的樣子翻轉烘烤，不一會兒，香氣四溢。

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手遞到云輕面前：“試試？”

云輕有點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做？”

“嗯。”

是不太信任江白榆的，可是那條魚就在面前，香氣像是帶了鉤子一樣勾得口水泛濫，于是接過樹枝，克制地咬了一小口魚。

咦？

云輕眼睛登時亮了，好吃誒！

魚皮脆焦香，魚鮮多，火候把控得恰到好，好似早片刻晚片刻都不行。

云輕著口腔里的極致滋味，地瞇了瞇眼。

的神把江白榆逗笑了，他笑盈盈地著的臉，問：“這麼好吃啊？”

“嗯！你嘗嘗？”說著拿劍要給他割一塊。

江白榆按住了的手腕，“不必。”

浮雪湊過來，“我嘗嘗我嘗嘗！”

嘗就不需要用劍了，直接就著師姐的手啃了塊魚，仔仔細細地品味一番，然后有一點嫉妒，“是還不錯，你是不是瞎貓撞到死耗子？”

江白榆失笑，“是吧。”

浮雪：“再烤一條看看。”

程歲晏也湊熱鬧：“給我也烤一條，我倒要嘗嘗有多好。”

最后江白榆一共烤了三條魚，每一條的火候都把控得一不差，幾人吃完，贊不絕口。

浮雪也不得不承認，是有一種天賦的東西存在著。

不過，烤了這麼多，他自己卻是一口沒吃。云輕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人把辟谷做到極致，食在他眼里一律算作臟東西。

程歲晏吃完烤魚，覺和江白榆的關系拉近了些。有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這會兒見氣氛不錯，腦子一熱就說：

“白榆，你平常用的是什麼熏香？怪好聞的，配方賣不賣？”

一句話把江白榆問得愣了一下，隨后搖頭道：“我不用熏香。”

程歲晏奇怪道：“咦？可是你上有一種，嗯，蓮花的香氣？你自己聞不到嗎？”他說著，又看看云輕和浮雪，“你們也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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