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雪就和師姐趴在樹上欣賞他們的哭聲，當時師姐拍著樹杈大笑不止，一邊說道：“我可真是太善良了。”

后來有一次浮雪玩六道聽封鈴不小心招來一只老虎，那老虎也是有點修為，不服管教，當時想咬。

師姐見了，把老虎痛揍一頓，并揚言以后見一次打它一次。后來們還真的又遇到老虎幾次，前幾次老虎都挨了打，最后一次看到們，遠遠地就掉頭離開。

浮雪清清楚楚地看到，老虎轉的時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

所以現在，浮雪毫不懷疑云輕會報復，只是好奇，這次報復的方式是什麼。

云輕同浮雪在山間轉悠一番，見到幾株三枝九葉草，眼睛一彎計上心來，于是挖了三枝九葉草悄悄回到山門前。

將三枝九葉草擺在兩個守門人的巽位上，之后食指與中指并攏作劍指擋在前，微，聲音幾乎聽不見。

師父代過，凡是在羲皇無字書上看到的容，一個字也不可向旁人，否則可能承天譴。

祝禱過后，師姐妹二人趴在路邊的野花叢里，過枝葉隙觀察，那樣子很有點猥瑣。

云輕還扯了草置于齒間玩弄，浮雪偏頭，看到師姐臉上花影斑駁，齒間綠葉翻轉，神態閑適中著點玩世不恭。

浮雪覺得好玩，有樣學樣也扯了草送進里，第一次做，不甚練，咔嚓咔嚓，一不小心嚼了。

云輕哭笑不得：“你是被羊上了嗎，怎麼開始啃草了？”

浮雪不好意思地吐掉草葉，指著山門方向：“來了來了！”

那兩個守門人神已經不復嚴肅規整，目漸漸變得迷離。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似乎都有些粘稠了。

也是巧了，這時候從山下走上來一群人，個個抬著禮品。

原來掌門夫人這月壽誕，陸續有人前來送賀儀。這群人走到山門前，為首一人遞上拜帖，“神丹派弟子前來拜賀夫人華誕。”

兩個守門人一同走下臺階，他們沒有接拜帖，而是像兩塊磁石般慢慢地靠近，面對面凝著，然后——突然親一團。

“噫——”浮雪趴在花叢后，低呼一聲，那個語氣，好像是既興又惡心。

云輕齒間輕叼著草，“呵呵。”

神丹派弟子們大震撼，氣氛變得極其古怪。

為首的弟子愣了好一會，終于紅著臉招呼一聲，帶眾人繞開二人，過山門，直奔門房而去，背影慌張有如逃命。

過了一會兒，門房方向飛奔下來幾個華派弟子，遠遠地看到兩個守門人胡鬧，一聲怒喝震斷云霄：“大膽！”

云輕一拍浮雪肩膀：“走了。”說著悄悄到巽位，收走三枝九葉草，然后拉著浮雪笑嘻嘻地溜了。

兩人跑遠后，浮雪贊道：“師姐，你真聰明，這麼快想到辦法。”

“看到它就想到咯，”云輕晃了晃手中的三枝九葉草，這東西又羊藿，聽名字就知道功效啦。

云輕問浮雪，“怎麼樣，解氣了沒。”

“嗯！”浮雪重重點頭，復又皺起眉頭，“可是，解氣是解氣了，那江病鶴我們還是見不到。”

云輕拇指與食指輕輕挲著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不能正大明，那就，我也很擅長狗。”

“師姐，語氣可以不必那麼驕傲。”

——

是夜，山下一間小客棧里。大部分房間都漆黑靜謐，里頭呼吸長勻，只有人字戊號房亮著一盞油燈。

云輕穿好黑夜行，戴了黑面巾，只出一雙俊亮眸子。打算夜探華派，找江病鶴好好聊聊天。

浮雪還很不放心，“師姐，我送你。”

“不必，你在這里好好待著，明日我若不回來，你再想辦法撈我。”

“我——”

“噓，”云輕突然低聲音打斷，“有人!”

第5章 解劍鬼 “好師妹，我是鐵頭，不是頭鐵……

四面八方都是腳步聲，且腳步聲越來越重，好像完全不擔心被們發現。師姐妹二人背對背同時拔劍，因不知外頭人來路，暫時沒妄。

對方似乎并不打算與他們周旋，直接一劍斬開木門，接著從外頭遞進來兩道白虹般的劍！

那劍如飛電過隙，眨眼便至。云輕反手持劍輕輕一撥化解這兩劍，作快到眼幾乎捕捉不到。

兩劍一擊不中，原路退回。

油燈差點在劍風中熄滅，此刻又巍巍地亮起來，昏暗而搖曳。

燈影中浮雪的形像個傀儡般僵——實在有點張，全繃盯著窗戶，提防著對方從窗外襲。

云輕氣定神閑地挽了個劍花，悠悠朝門外說道：“我劍不斬無名，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外頭有人喝道：“小丫頭好大的口氣！今日便教你死個明白，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解劍鬼俞北亭是也！”

浮雪低呼道：“俞北亭，那不是華派的弟子嗎？！”絕對錯不了，們今日才在這山下打聽過華派的況。

華派弟子眾多，也不可能個個都被人記住，但是這個俞北亭在華派地位不低，并且道號很特殊——

他以劍道，卻取了個鬼頭鬼腦的道號，所以令人印象深刻。

云輕繼續說道：“我與你素不相識，遑論仇怨，請問閣下為何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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