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絕檔案

“不怕不怕啊，你這孩子，張什麽？”張文濤聲安。

本就抖如篩糠的季疏緲抖得更厲害了，上一世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幫老師去生系的實驗室送東西，裏面的學姐解剖小白鼠之前，就是用的這樣的語氣說話。

譚秋湊近邪魅得勾起角，嗓音似鬼魅：“很早以前，你的資料就被送到了我的面前。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小騙子，把真話假話一起說。”

季疏緲哭都哭不出來：“我錯了……”

微涼的手指劃過的臉頰，譚秋緩緩道：“沒有關系，把這顆大腦摘出來，我有辦法讓它說話，我想聽聽它說的，和你這張漂亮的小說的有什麽不一樣。”

“我……我腦子裏都是豆腐渣，泡……泡了豆那種……”季疏緲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譚秋一拍掌，笑得花枝。

張文濤：“傻孩子，嚇唬你呢。”

季疏緲掉眼淚，不高興地癟著，眼神控訴。

“Mua！”

猝不及防地，譚秋猛親了一口的臉頰：“你像杯茶，香甜。”

季疏緲瞬間沒了脾氣，小聲嘟囔：“什麽比喻，你的語文是育老師教的嗎？”

譚秋指著張文濤回答：“他教的。”

張文濤輕咳一聲：“上邊有意讓你們多接，是希你能給小秋一些啓發。”

有時天才的靈一現，卻是人類認知邊界拓展的一大步。

季疏緲攪了攪手指：“那什麽……我之前說了一些，他們應該都告訴你了……”

譚秋無所謂地了一個懶腰，困倦地打起了哈欠：“改天再說吧。”

季疏緲想說，今天也不想聽。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

……

譚秋哈欠連天，張文濤先帶回研究所了。

季疏緲低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現在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忐忑不安地盯著自己的鞋尖，等待著訓導。

剛才也想明白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自作聰明的小伎倆，在他們眼裏本無所遁形。

在被觀察考核，而現在將迎來的考核結果。

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還是個孩子呢。”

兩輩子活的時間加起來，在他面前也是孩子。

“嗯。”季疏緲悶悶道，“我知道錯了。”

“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季疏緲堅持把態度擺在第一位：“哪兒都錯了。”

……

季疏緲點點頭：“嗯。”

“你邊，到底還是要安排一些人，是保護，不是監視。”

季疏緲乖乖點頭。

一只滿是皺紋的大手落在的頭頂輕。

“辛苦你了。”

季疏緲離開的時候，有兩位特種兵跟一起，一男一，男的代號狼，的代號梟。

季疏緲忍不住吐槽這中二的代號，但真的看見兩人時，又覺得沒有比這更切的代號了。

季疏緲還是坐陸秉和回家，這一晚上過得驚心魄的，季疏緲心累不已。

以前怎麽有自信的？以為占了重生先機，就能瞞過所有人。

陸秉和難得見吃癟，逗道：“怎麽跟霜打的小白菜似的？”

“別說了……”季疏緲哭無淚，“那個譚秋，到底是什麽人？哦，如果是需要保就算了。”

陸秉和：“可以告訴你一些。多智近妖，譚秋在國家絕檔案裏的代號為‘妖皇’。你的代號為‘羊祜’。”

季疏緲了脖子，一開始就被看穿了。

“譚秋出生在軍政之家，三歲就被帶進了研究所，據說的大腦已經被開發到目前已知的人類極限。”

“好……好科幻。”

陸秉和笑了起來：“你覺得科幻不過是因為不在你的日常生活中而已，國家藏起來的好東西，遠比你想象得要多。”

季疏緲表示理解：“家裏有啥好東西，當媽的都是不讓孩子知道的。”

“說回譚秋，脾氣不好，本質上是神不好，就像是高負荷運轉的機會有更多損耗一樣。”

季疏緲不喜歡這個比喻：“活生生的人怎麽能比作機？”

“事實如此。”陸秉和冷漠到近乎絕，“為什麽都在縱容，因為一點愧疚而已。不出意外的話，這一生都將在研究所中度過。”

慧極必傷，譚秋的壽命不會太長。

季疏緲忍不住打了個寒，譚秋嚇唬的時候說要把的腦袋摘出來研究，但其實未來被摘掉腦袋研究的是生前作為科研機的譚秋自己。

偉大與自私，都是人類自己定義的。

季疏緲輕聲問：“你們想讓我作為第二個譚秋，是嗎？”

“不，你就是你。”

季疏緲有其他的用，只是暫時還不到時候。

季疏緲嘆氣：“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覺悟高的……”

回到家時，季疏緲已經收拾整理好了所有緒。

那枚獎章被家中每個人都了一遍，最後珍而重之地放進了保險櫃的最上層。

姥爺紅滿面地提議道：“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全家人一致同意。

姥姥：“就明天吧，也別在家吃了，弄得翠嵐怪辛苦的，咱們出去吃去。”

季疏緲忍不住欠：“小老太太真是越來越大方了，明天的消費都由阮士買單！”

“好！”姥姥一口答應，“我買單就我買單，你能吃得了多？”

小老太太拍拍荷包：“姥姥的錢都給你花。”

季疏緲抱住姥姥大撒耍賴，“姥姥，我還要做頭發、還要新服新包包~姥姥~~”

“買！都買！”

財大氣的小老太太一口答應。

秦蓉有樣學樣：“媽媽~快過年了，我也要做頭發做甲~~我也要新服新包包~~”

秦蘊輕咳一聲舉起手：“還有我。”

姥姥無拒絕：“找你們老公去，我的錢只給我的乖孫孫們花。”

季疏緲得意洋洋地朝朗哥、小嶼使眼，一臉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