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不甘示弱,意有所指,“厲總也還行。”
“只是還行?”厲寒年眼神晦暗。
季煙拿得好分寸,掙開了他的懷抱,“大概吧。”
厲寒年扯一笑,可以肯定,季煙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開始過河拆橋了。
他就喜歡季煙這假正經的小模樣,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想,不會覺得太遲了嗎?
四周響起鼓掌的聲音,一個個老總的馬屁拍得又響又穩定。
“厲總的球技又進了!”
“還是季書和厲總心有靈犀,配合得好,我和我的伴就打不出這種配合!”
“厲總快歇歇,咱們談點別的事兒。”
男人們習慣說著場面的漂亮話,并不覺得尷尬,聽慣了的人也不臉紅。
厲寒年著季煙的掌心,輕笑,“前面有茶水臺,去歇會。”
季煙知道自己和在場諸多伴一樣,雖然目前是書的份,但無權過分探聽生意上的事,涉及機,必須回避。
沒有和其他老總帶來的伴那樣,撒賣萌求留下,只說:“我去準備咖啡,要加糖加嗎?”
“不用。”沒說要不要加糖,要不要加,全憑季煙猜他的心思。
季煙走了。
談生意沒個把小時,是拿不下來的,回去這麼早也沒用。
閑著也是閑著,短短半小時就把茶水臺附近十來個孩都拿下了,分別弄清楚了們的份。
不是這個總的小、就是那個總養在外面的。
季煙自認為自己并非好人,并沒有對這些孩橫加指責,了解清楚們的份之后,互相換了聯系方式,聊得沒剛剛火熱了。
要說好的話,一個做安雯的孩,倒是和季煙聊得來,是在場富二代正兒八經的朋友,并非外頭的或者公司里的。
見過家長了。
覺得季煙有本事,哪怕季煙進了洗手間,也跟著說悄悄話。
“季煙,厲總是圈里面有名的難搞,很多孩想要他,都了一臉灰回來,還以為他是正經人,誰知道,是個悶!”
“怎麼說?”季煙補著妝,不慎在意的詢問。
安雯輕笑,“對外一本正經,斯文,卻在這種私人聚會上,打個球還要用那里和你,一刻都不閑,你說是不是悶?”
看臉,倒以為厲寒年是個正經人。
季煙被安雯的話逗笑了,“你說得有點道理。”
“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你。”
安雯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
“厲總這樣的男人,逢場作戲就算了,別陷進去,玩火自焚把自己燒了。聽說他和陳氏集團的千金要聯姻,最遲三個月,兩家就會談妥利益方面的事,正式宣布訂婚。”
原來這消息,在圈已經人盡皆知了。
季煙看得徹,合上化妝品輕聲回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知三當三的蠢事我不會做的。厲總和我,最多就是和權力上的換,一旦他確定聯姻、訂婚,我會及時。”
大家都是狐貍,各有算計,厲寒年和誰結婚,并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足夠了。
安雯放心了,也是見季煙和其他鶯鶯燕燕不一樣,才好心提醒兩句。
現在季煙想得徹,沒必要繼續往下深剖掃人尊嚴,飛快補了妝,正要和季煙一起出去。
誰知厲庭琛推門進來,一把將季煙抵在墻上,雙目布滿,面戾可怕。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