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歐戰的父母卡點過來道歉，并且一分不地賠了錢。

賀京準歪坐在椅中，長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梳理江寶瓷的長發。

歐戰好像被父母揍過，臉頰有傷，角青紫。

江寶瓷沒客氣，收了錢，隨意道：“歐家走下坡路，看樣子你們都不知道為什麼。”

歐夫婦互看一眼，連忙問：“寶瓷，你看...能不能提點幾句。”

家族興旺，每個人都能沾，家族敗落，所有人都要其傷。

“孩子是祖國的花朵，”江寶瓷慢吞吞的，“你們沒聽說過嗎？”

歐家不就是敗在沒教育好孩子上嗎。

歐蔓蘭也曾是個孩子。

這話略帶譴責。

歐夫婦劈手又給了歐戰一掌。

“是他欠揍，不懂事的東西！”

歐戰捂著腦袋，年桀驁不服。

江寶瓷揮手：“道過歉就算了，如果有一天，歐家能靠真本事東山再起，我不會從中作梗。”

歐夫婦悄悄舒了口氣。

都以為江寶瓷跟歐家有仇，都害怕和背后的男人會特地制歐家的興盛。

有這句話，他們至可以正經做生意。

“對了，”忽然想起一事，江寶瓷問，“康適和思田還好嗎？”

如今歐慧回了歐家，的兩個孩子便繼承了父親名下的財產。

但嚴格說，這兩個孩子是賀家的。

名不正、言不順，怕歐家其他人會為難他們。

“康適穩重，”歐夫婦答道，“就是思田天真了些，不過有職業經理人幫忙打理，也不會出什麼子。”

江寶瓷點頭：“謝謝。”

賀京準最初的打算，是想把賀康適和賀思田送出國，去過一段純粹的日子。

賀京準也愿意將名下財產分一部分給他們。

畢竟，他們是同一個爸爸。

但賀康適不愿。

他要留下來，也愿意接手外公名下的財產，愿意面對那些困難和挑戰。

說起來，他們的境，比賀京準當初容易多了。

有江寶瓷和賀京準在，他們會看顧一二。

送走歐夫婦和歐戰，江寶瓷扭臉：“你要去公司嗎？”

賀京準點頭，起：“待會要見個客戶。”

江寶瓷：“我去非慕，你送我。”

“好。”

分開時，江寶瓷頓了頓，總覺得賀京準古怪。

太平靜了。

像極了他工作時的狀態，穩重、斂、包了層厚殼。

江寶瓷湊過去親他：“別生氣了，好不好？”

賀京準咬：“不生氣了。”

他只是想要改變一點，給多一點空間，不要讓覺自己的窒息。

-

走到非慕門口，看見倚在墻壁的年，江寶瓷頓足：“你沒去上課？”

歐戰直起子，了個懶腰：“逃了。”

“......”江寶瓷懶得多問，“讓開，我遲到了。”

歐戰：“我今天想跟你。”

江寶瓷點開手機：“自己離開，不然我讓你爸媽來領。”

“我18了，”歐戰嗤道，“別不就家長。”

江寶瓷打量他：“我老公18歲的時候，已經能獨立運行公司了。”

而他還在逃課。

沒出息的東西。

歐戰梗住：“我不要工資，也不給你搗，我就在這里待一天，任你差遣，不行？”

江寶瓷盤算了下：“行，正好缺個跑打雜的。”

歐戰輕慢地哼了聲，吊兒郎當地跟了進去。

江寶瓷真沒客氣，也囑咐員工不用客氣，什麼打印、換垃圾、倒水買咖啡、點外賣，死命使喚。

這種生慣養、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公子，欠練。

下午茶時分，江寶瓷點開手機。

沒有賀京準的信息。

平時這會，他都該發好幾條了。

江寶瓷給他發了一條：【點了幾份甜品送去，心形狀的是你的。】

賀京準倒是秒回：【好。】

江寶瓷又等了一會。

沒了。

就...沒了。

簡短到不適應。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歐戰拎著袋子進來，將一杯茶放到桌面，幾分挑釁：“請你喝。”

江寶瓷掃了眼：“所有人都知道我茶不要珍珠，只要三分甜，還要加瞳，稍微打聽下就能知道老板喜好，你是蠢豬嗎？”

“......”這頓劈頭蓋臉的責罵，歐戰惱怒，“你不識好歹！”

江寶瓷：“你要是我的手下，這一刻就被開了。”

歐戰忍著怒：“是你有病！你這種魔頭見！”

江寶瓷沒廢話，線撥出去：“保安，過來拖人。”

歐戰：“。”

魔頭。

長得那麼漂亮，子真他媽嚇人。

歐戰憋屈：“我重新去買！”

說罷，怒氣沖沖地離開。

江寶瓷不影響，對著賀京準的對話框發呆。

過了會，在屏幕上敲字：【幾點下班？要一起吃晚飯嗎？】

賀京準還是秒回：【有工作，不用等我，先睡。】

江寶瓷：“......”

之前都纏過去陪的。

這種有回應，卻讓人膈應的覺是怎麼回事。

歐戰重新買了份茶回來。

江寶瓷眼皮都沒抬：“不要，待會該吃晚飯了。”

“......”歐戰把茶砸進垃圾桶，“不要你不早說！”

江寶瓷：“垃圾桶收了，滾出去。”

歐戰拔高音調：“你是更年期嗎？”

江寶瓷終于看他一眼：“不住現在走。”

“......”

“別在我這里耍公子脾氣，”江寶瓷不愿費神，“別說同樣年紀你比不過我老公，你連康適的百分之一都不如，若不是跟你有點緣關系，你連我工作室的門都不配進。”

歐戰：“......”

江寶瓷：“歐家這幾代都是一群飯桶嗎？有沒有一個正常人？”

歐戰臉漲紅：“你別小看人！”

“高看不了，”江寶瓷無于衷，“滾出去。”

歐戰窩火停了會，拎起那個垃圾袋出了門。

江寶瓷的目繼續停在對話框，敲字：【我自己不敢睡。】

賀京準：【那我盡量十點回。】

江寶瓷：“......”

他應該說讓過去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