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尋有多久沒有被這樣赤城直白地表達過意了。
這一刻,他覺整個前都滿滿當當的,仿佛有什麼甜甜膩膩的東西要從心尖溢出來了。
“苒苒,我……”
謝謙尋握著的手,剛想說什麼,安苒的手機就響了。
安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小聲對謝謙尋說,“是我姨媽,我聽一下。”
謝謙尋只能收斂起激澎湃的心,點頭,“好。”
安苒也沒回避,就當著他的面接了電話。
“喂姨媽,對,是發生了意外……我沒有傷,你別擔心。”
安苒看了一眼正默默手勾住的手指把玩的男人,對電話那邊說,“不過我未婚夫為了保護我,傷了。”
視線里,男人的目眼可見地亮了起來,眼底眉梢都噙滿了一種被認可和公開的愉悅中。
“姨媽,未婚夫這事……說來話長,改天我再慢慢告訴你……我不回來,我得在醫院陪我未婚夫呢。啊,你要來看他?”
安苒連忙詢問地看向謝謙尋。
謝謙尋臉微滯了一下,但很快就點了頭。
見他應允,安苒才說,“好,我們在住院大樓的26樓,2601單人病房。”
安苒掛了電話,就聽見謝謙尋問,“苒苒,我的服呢?”
“在柜子里,你找服做什麼?”
“我穿這樣見長輩總歸不太得,我得換一下服。”
他說著就要下床。
“……”??
安苒趕阻攔,“誰住院了不是穿病號服的,有什麼不得?”
“可是……”
父母不在了,母親的親姐妹,對于來說已經是在世上最近親的長輩了。
初次見面,他總得給人一個好印象吧。
“別可是了,我姨媽不講究這些的。”安苒將他摁回去,“你別折騰,不然一會兒要弄到腳或者頭暈就不好了。”
謝謙尋無奈只能坐了回去,想了想,又鄭重其事地看向安苒,“那你給我說說姨媽,好讓我有點心里準備。”
安苒哼了哼,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別跟我裝,我就不信你沒有查過我姨媽。”
謝謙尋確實在重逢之后就查過了在小鎮上的況,包括的姨媽。
知道姨媽喪偶,邊只有一個兒子,目前在當地的一家事業單位做會計。
謝謙尋也沒不好意思承認,只陪著笑說,“我查的只是份信息,但姨媽如何,喜好這些……我是不知道的嘛。”
“姨媽很隨和,你就正常跟流就好。”頓了頓,安苒又說,“不過……我從來沒有跟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所以一會看見你……可能會問。”
原本是打算先回雁城跟謝謙尋確定好關系了,再正式帶他回來見姨媽的。
現在,一切計劃都被打了,只能順其自然了。
安苒心態是放平了,可一向在波譎詭異的生意場上游刃有余的某人卻顯得有些張。
好不容易把媳婦哄回邊,這會兒都還沒熱乎上呢,謝謙尋現在是一丁點的波折和意外都承不了了。
半個小時后。
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安苒去開門,謝謙尋哪怕是在床上,也坐得極其雅正端方。
片刻后,安苒帶著一個眉目溫和的中年人進來。
“阿尋,這位就是我姨媽。”
安苒把姨媽帶來的果籃放在一旁,剛想跟好好介紹一下謝謙尋,就看見一來驚訝地端詳著謝謙尋。
“這小伙子……看起來好面,我好像在哪見過。”
正打算下床打招呼的謝謙尋一愣,抬眸很認真地看了一下,腦中迅速搜尋關于眼前之人的相關記憶。
“我和姨媽……曾經見過?”
謝謙尋常年游走在商場上,生意場上來往見過的人太多,他還真不確定是否有跟對方之前打過照面。
安苒也十分驚訝,“姨媽,你見過他?”
姨媽細細看著謝謙尋,猛地恍然。
“確實見過。”
轉頭看向安苒,“這不就是你藏在枕頭底下那張照片上的男人嗎?”
聞言,謝謙尋臉一怔,立馬轉頭看向滿臉漲紅的安苒,角勾笑,“照片?”
還藏他的照片在枕頭底下?
安苒一臉尷尬,“我……”
“對,你們倆的合照。”姨媽說。
有一次進安苒的房間給打掃衛生,不小心看到枕頭底下有一張拍立得照片,反過來一看,竟然是安苒和一個長得十分俊朗的男子的親合照。
照片上,安苒笑容地靠在男人懷里比耶,男人親吻的臉頰。
當時姨媽還旁敲左擊地問安苒是不是男朋友了,但說沒有。
結果呢,這會兒都未婚夫了。
姨媽再度打量著病床上的男子。
盡管穿著病號服,額頭還纏了紗布,但依舊掩蓋不住他上那卓越儒雅的氣質。
“小伙子什麼名字?”
走近親切地問。
“我謝謙尋,是雁城人,姨媽我阿尋就好。”
謝謙尋雖然被安苒眼神示意不許下床,但態度還是十分謙遜恭敬。
姨媽看著小兩口的互,眼底著歡喜,“我在電話你聽小苒說,你是為了救傷的,傷得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謝謙尋還沒開口,安苒就代他回到了,“他被砸到,醫生說有輕微腦震,還有腳踝也被砸傷了,不過況都不算嚴重。”
“那就好。”
姨媽是個知識分子,很面,并沒當面詢問謝謙尋什麼問題,只是問了幾句傷,然后就借著給他買晚餐的借口,把安苒揪了出門。
安苒也知道被拉出來就是為了盤問。
也沒瞞,主代了謝謙尋的家世,以及他們三年前就的事。
至于三年前分開的原因,以及重逢后兩人發生的種種,尤其是流產的事,安苒都沒有提及,只說他們是重逢后發現彼此還著對方就重新在一起了。
雖然的這個姨媽之前一直居住國外,但從前,每逢節假日都會寄禮給安苒,而以前安苒媽媽在的時候,也經常會在長假期的時候帶安苒出國去探。
安苒父母去世之后,姨媽也想讓出國跟,是安苒不想給負擔,所以沒去。
姨媽待一直很好,安苒不想為自己的事心,所以向來是報喜不報憂。
再加上,現在和謝謙尋已經重歸于好了,過去的那些不愉快,更不想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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