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俞知意這幾天都在費盡心思給這個臭男人準備告白,如今卻被小三當面示威,高簡心氣呼呼地在心里狠狠罵了謝宥時上百遍,卻一個字不敢在俞知意面前提。
怕讓更難過、難堪。
俞知意抬頭就看見高簡心皺著眉一臉擔憂地看著。
努力下心頭酸洶涌的緒,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嘿,這有什麼,他不干凈,我就不要他了唄。外面優秀的帥男人多了去,我也不是只能選他一個呀,反正我又還沒表白。”
看著雙眸都泛了紅卻故作輕松不在意的樣子,高簡心沉默著說不出話。
了解俞知意,若是不在乎,按照不吃虧的子,這會兒,早該大罵謝宥時,或者說,剛剛就本不會給機會邱薔在面前耀武揚威。
可剛剛什麼反擊都沒做,現在又故作不在意,這恰恰說明了——
很在意這件事。
“知意,你……”
“好了,你已經陪了我一下午,你不是說今晚得回去陪你爸媽吃飯嗎?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趕回去吧。”
俞知意拉著就往外推。
這個樣子,高簡心哪里放心走?
“我留下陪你。”
俞知意臉上的強歡笑維持不住了,垂眸,聲音低又沉,“心心,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好嗎。”
高簡心皺著眉:“可是……”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見堅持,高簡心最后還是點了頭,“……那好吧。”
頓了頓,又叮囑,“你要是有什麼事,或者需要找人傾訴,記得打電話給我,什麼時候都行。”
俞知意笑笑,“嗯,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高簡心離開后,俞知意默默調整好了自己的緒,才拿起包包,若無其事地起離開咖啡店。
回到西子灣,俞知意直接上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回到自己的獨的空間里,才卸下所有的偽裝,頹然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卻一抬眸,就看見桌子上放著的那個從慈善晚會上拍回來的冠。
這冠一拿回來,就不釋手,每天睡覺前,都要坐在這兒把玩研究一會兒才肯上床睡覺。
此刻再看著這個冠,俞知意就想起了那晚的事,腦中不自地就閃過邱薔說的那句曖昧的話。
說二樓的休息室不適合被看到,很明顯就是在暗示跟謝宥時在里面干了什麼見不得的事。
若是邱薔空口白憑這麼說,俞知意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可上樓的時候確實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邱薔,而在二樓,也確實看到謝宥時人在休息室外面,并且一副心虛干了壞事的樣子,急切地把帶離了二樓。
這種種跡象結合在一起就表明了……
謝宥時在二樓的確是有事瞞著,不想讓知道。
所以——
他真的跟邱薔在樓上的休息室里面……
想到謝宥時跟自己做過的那種親事,他也會跟別的人做,俞知意的心中就一陣發酸和刺痛。
雙手用力地發,狠狠閉了閉眼睛,強行掐斷腦子里冒出來的謝宥時和別人的那種畫面。
不想讓自己繼續腦補下去。
邱薔有句話說得沒錯。
謝宥時這種有份,又有樣貌的人,外面有人很正常。
俞知意覺得——
他或許是喜歡的,只是不止喜歡這一個人而已。
他能為了邱薔而拋下了,這就說明,在他喜歡的人里面也不是排第一位的。
俞知意對待與他不一樣。
做不到和別人分人。
在的觀里,要麼就不談,要談,就一定是一心一意,只彼此一人的。
如果不是那個唯一,那愿不要了。
俞知意忽然慶幸,還好還沒來得及跟他表白。
一切都掐滅在開始之前,好的。
趁著對他的還不深,現在斬斷,應該很快就能走出來了。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不要再喜歡這個男人了。
俞知意目再落在這個冠上,莫名地覺得這個東西很刺眼。
他怎麼可以一邊跟別的人不清不楚,回頭卻就一副深的樣子送東西?
俞知意這樣想著,卻自一般,抱膝坐在地面,挨著桌子近距離盯著那個冠出神。
維持著這個姿勢呆呆地坐著,一不,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
“叩叩。”
房門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意意。”
謝宥時略顯急促焦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俞知意睫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掛鐘。
才7點多。
呵,邱薔真大方,這麼早就放人回來了。
姿勢都沒一下,也沒應門外的人。
門外的謝宥時站了一會,見里面一點靜都沒有,滿心惆悵張,忍不住又敲了敲門,“意意,你把門開一下好嗎?”
剛剛打電話給,他話還沒說完,就掛了他電話。
他再打回去,就已經打不通了。
他不停地給發信息,也沒回。
謝宥時聯系不上,心慌意的,偏偏,又也沒跟他說那家私房菜的店名和位置,只發了一個南喬廣場附近的路口位置給他,說在那里等他,然后再一起去餐館。
謝宥時趕到給的定位那里等了好久也沒看見人,打電話給張姨,才知道已經回了家。
之后,他就趕回來了。
“意意。”
“意意?”
謝宥時知道在里面,又輕輕敲了一下,聲哄道,“意意,你開一下門好不好?”
等了片刻,里面依舊沒有靜。
就在他抬起手臂,打算再敲門時,“咔”地一聲響,門打開了。
謝宥時驚喜地抬眸,卻對上了一雙眼眶通紅的杏眸。
他驟然心頭一,“意意,你……”
“有事嗎?”人神冷淡地打斷他的話。
對上冷漠到看不出任何緒的眼睛,謝宥時沒由來地心底升起一抹不安和恐慌。
“意意……”
他急切地抬步想往里走,俞知意卻立即將門拉了拉,一副拒絕的姿態。
謝宥時抬起的腳步僵了僵,只能站在原地不。
“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臨時失約的,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氣好不好。”
俞知意看著他眼底的歉意,卻覺得很諷刺。
在邱薔打那通電話給他之前的那幾分鐘,他還在微信上跟說,他很期待今晚的晚餐,還說理完手上最后的文件馬上就出發來找。
可結果呢。
那個人一通電話,跟他撒個,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人家了,轉頭就推了的約。
現在那個人放他回來了,他又在這假惺惺地跟道歉,這算什麼意思?
他把當什麼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不需要了可以隨意拋下;覺得寂寞無聊了又可以隨便回頭找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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